巩素军心知肚明,面对那些仿佛古老岩石般坚硬的妖兽皮甲,单纯依靠蛮力进行粗暴的劈砍攻击,无异于徒劳地在外围徘徊,唯有运用智谋,借由灵活的切割技艺,方能在那密不透风的防御中寻觅到一丝可乘之机。
正如同巩素军深思熟虑的策略所示,这份刚中带柔的战法渐渐地崭露头角,其手中那把泛着幽暗光泽的铁枪,宛若名医手中的精准手术刀,轻盈地在那条狰狞赤红触手坚韧无比的表皮上划出了一道鲜血喷涌的裂隙,昭示着攻击的初步成效。
那受伤的触手,即便痛苦中仍旧顽固地紧咬不放,坚持拽拉着无助的白鸟,但同源的另一条完好无损的触手,仿佛察觉到了潜藏的危险,忽然间松弛了对白鸟的控制,透露出一丝丝犹豫与警惕。
就在眨眼之间,那根刚释放白鸟的触手猛然间仿佛弹簧般回缩,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将毫无防备的巩素军抽翻在地,紧接着如同活络的蟒蛇般迅速缠绕住他的双腿,复刻之前对待白鸟的手段,用力向前拖拽,企图将他也束手就擒。
两道粗壮如巨缆的触手,将巩素军与白鸟紧紧捆绑在一起,彼此几乎贴面,这狭小的空间大大限制了巩素军的动作自由,他清楚,首要任务是设法从这互相束缚的困境中至少解救一人或一鸟,唯有如此,才可能寻得反击的间隙。
巩素军的右手坚定地握住黑铁枪,每一击都力求精确而强健,目标直指束缚白鸟的那条触手。此时他本人亦被束缚,每一次挥砍都需格外小心,以免在奋力挣扎中不慎伤及无辜的白鸟。
令人动容的是,白鸟仿佛能洞悉巩素军的心意,同样受限的身体无法自力更生,便低下它那骄傲的头颅,利用尖利如剑的喙部,对束缚巩素军双脚的触手发起了猛烈的啄击。这默契无间的合作深深触动了巩素军,他从中感受到的不仅是白鸟的聪慧,更是生死相依、并肩作战的信任,它们都明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唯有联手抵抗,方能有一线生机。
随着巩素军铁枪的连续猛攻,那条束缚白鸟的触手终于无法承受如此密集的打击,断裂开来,释放了白鸟。然而,获得自由的白鸟并未选择独自飞离这危机四伏之地,而是机智地与巩素军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继续利用其锋利的喙不断骚扰攻击着那条仍试图控制巩素军的触手,展现出了它们之间不言而喻的深厚情谊与战斗智慧。
此刻,巩素军的面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际,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坚决。随着那怪物触手无情的拖拽,每一寸距离的增加都似乎加重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那触手末端暴露出的部分愈渐显着,其直径惊人地增涨,到了最宽阔之处,竟与成人的头颅相差无几,显现出一种令人战栗的异样生命力。突兀间,那触手猛地一甩,过剩的长度宛如拥有自我意识的蟒蛇,灵活地卷曲扭动,仅仅一瞬间,便将巩素军的身体紧紧缠绕了两圈,连同他紧握枪械的手臂一同束缚,那力道之大,似要将骨头压碎。
在一片空旷无垠的荒野上,失去了自然屏障的庇护,巩素军与白鸟的周旋显得更为艰难。然而,在巩素军不屈不挠的奋斗下,那条紧紧束缚着白鸟利爪的触手开始动摇,仿佛察觉到若再不松手,便会面临被斩断的命运。最终,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触手无力地松开,释放了白鸟自由。
巩素军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与灵活身手,在猩红触角如蛇舞般的攻势中穿梭,每一次险之又险地避开那狰狞扭曲、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红色触手。他的每一步移动都充满了决心,每一次挥拳或踢击都蕴含着破釜沉舟的力量,直指那附着在他身上,如同嗜血藤蔓般缠绕不放的触须。
就在这危机四伏之时,一片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所有光明的深渊边缘蓦然出现在巩素军的眼前,那无底的黑暗如同巨兽张开的大口,让他的心脏猛地一沉。巩素军转头望向仍在奋力抗争的白鸟,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内疚、不舍与决绝。他提高嗓音,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知道你能懂!快逃!别管我,立刻飞离这里!”
然而,白鸟仿佛完全未听见巩素军的呼喊,它回馈以一串急促而坚决的鸣叫声,那声音清澈而又激昂,如同战场上最嘹亮的号角。紧接着,白鸟化作一道耀眼的白色闪电,悍然冲向缠绕在巩素军身上的可怖触须,它锋利的喙毫不犹豫地刺入其中一条触手,誓要为同伴争取一线生机。
随着步步逼近那不祥的悬崖边缘,巩素军的思维却异常冷静下来。他在内心深处深刻反思,这一切困境虽是起因于自己的追踪行为,但他深知不能让无辜的白鸟为自己的决定付出生命的代价。想到这里,巩素军伸出尚未被束缚的左手,紧紧按在白鸟强健而富有光泽的羽毛上,感受着那份生命的温暖与坚韧。随后,他凝聚全身剩余的气力,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伴随着一声“走!”,他用尽全力将白鸟推向安全的方向,哪怕这意味着他要独自面对那未知的深渊。
在巩素军那竭尽全力、肌肉紧绷到几乎颤抖的一推之下,白羽翩翩的白鸟虽得以被勉强推开一线生机,却依然未能完全挣脱命运的枷锁,旋即又被另一条如烈焰般炽热、突如其来的红色触手猛然缠绕,紧紧束缚。在这生死交加的瞬间,巩素军与白鸟的命运被无情地交织在一起,共同被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拖拽,向着那深邃、未知的黑暗深渊,无助地坠落。
在他们急速下落的途中,凛冽的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在耳畔呼啸而过,切割着每一寸肌肤,令人感到刺骨的寒意与生疼。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巩素军的目光穿透了狂乱的气流,首次清晰地目睹了那些红色触手的主人——地龙虫,又名鬼线,一种普遍存在于幽暗之地的低阶妖兽,尽管在妖兽界的地位并不显赫,但其诡异莫测的习性却让无数生灵闻之色变。
平时,这些地龙虫往往身形微渺,细如孩童拇指,即便最长者,亦不过区区数丈,依靠吞噬朽木败叶与腐烂之肉聊以度日,对活物的攻击少之又少。巩素军过去所遇的地龙虫,最大者亦不过尔尔,远未及令人心生畏惧。
然而,此刻将他们困锁其中的这只地龙虫,其体态之庞大,超越了所有的既往认知,其身长已然难以估量,最粗壮之处,竟堪比壮年男子的腰围,令人瞠目结舌。地龙虫的生长规律,本应是增长长度而不甚增宽,无论是三丈或是五丈,其周身粗细大抵恒定。但这只,无疑是打破了自然法则的怪物,其体积之巨,史无前例,令人难以置信。
伴随下坠速度的急剧提升,巩素军心中豁然开朗,终是明白了这只地龙虫只以两条触手在悬崖边缘伺机而动的原因——原来,其庞大的躯干早已深深嵌入了悬崖的坚石之中,化身为这方绝地的隐秘猎手,无声无息,等待着每一个不幸的过客。
回望那悬崖之顶,一株历经沧桑的古树巍峨挺立,其根系宛如大地的精魂,错综复杂地延伸,紧紧地束缚着那只慵懒沉睡的地龙虫。此兽,生性懒散,饱食之后便是悠长的梦寐,或许在它尚且弱小时,某个阳光斑驳的午后,它于树荫下陷入沉眠,不觉间被那古树悄然伸出的根系逐渐包围,直至深陷于石隙之中,时光荏苒,再也未能重获自由。
巩素军与白鸟,如夜空中陨落的星辰,划破寂静的苍穹,两道身影在天际的边际渐行渐远,模糊难辨,下落的速度快若奔雷,仿佛要冲破九霄云外,遁入另一番未知的世界……
砰!一声沉闷却充满张力的声响骤然响起,那是地龙虫因突然的外力而使蜷曲的触角猛然绷直的回响。随之而来的是巩素军与白鸟被触角猛然一拽,仿佛被无形之手抛掷而出,短暂悬空后,再度急速下落。
第二次坠落之时,早已疲惫不堪且遭受触角剧烈拉扯的地龙虫显然力有不逮,触角终于无法承受这样的重量,于是巩素军与白鸟自其缠绕中解脱,向着未知的深渊继续下坠。
啪!巩素军重重落地,全身剧痛难忍,只觉五脏六腑皆在翻腾,他勉强仰面朝天,望向头顶五六丈高处那峭壁边缘,两条红如烈焰的触角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述说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巩素军心中明白,之所以还能存留一息,全因那地龙虫触角出奇的坚韧与长度,给了他一线生机。
挣扎着动了动身体,他察觉右臂已断,其余部位虽多处擦伤,但相比之下已是万幸。身旁的白鸟状况明显好许多,它在触角松脱的瞬间,机敏地展翅拍打,借助空气的阻力减缓了坠落之势,因而得以安然无恙。
巩素军强忍疼痛坐起,摸索着怀中的物品,那里藏着几瓶珍贵的丹药,是他行走在危机四伏的修真界中的保命之物。
当他取出丹药检查时,发现辟谷丹与培元丹完好无损,唯有装着通络丹的小瓶在跌落中破碎,幸好丹药并未受损,散落在衣襟之内。
巩素军吞下一粒通络丹,稍感体内经络隐隐有暖流涌动,缓解了些许疼痛。随后,注意到白鸟翅膀轻微的颤动,他毫不犹豫地将最后一粒宝贵的通络丹喂给了白鸟。
服药后,巩素军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竟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平台,约莫两三丈宽,四周陡峭,仿佛是悬崖之中的一片避风港。
他小心翼翼地俯身探头,试图窥视平台之下,然而视线所及之处,只有弥漫不散的云雾,仿佛深不见底,隐藏着未知的秘密。
巩素军猛地转过头,目光扫向平台的另一侧,这一瞥之下,他的心头猛然一跳,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崖壁间,似乎隐藏着人为干预的微妙痕迹,那些岁月的雕琢中,夹杂着一丝不自然。他眯起眼,透过密集缠绕的蔓藤,隐约辨认出一个被掩藏的秘密——那是一个石门,或者说,更像是一处隐秘的洞口。而在石门两侧,青苔与岁月的侵蚀下,竟奇迹般地保留着两行清晰可辨的古朴字体,左侧刻着“醒身”,右侧则为“悟道”。
手握沉重的黑铁枪,巩素军毫不犹豫地踏进了那蔓藤遮掩的幽深洞口。通常情况下,他会更加谨慎,做好周全的准备再行动,但此刻的处境容不得半点迟疑。
平台空间狭小,危机四伏,一旦洞中有妖兽突袭,外面便是万丈深渊,相比之下,在这洞穴之内迎战,至少还能有一线生机。于是,他选择了一条看似更为险峻的道路。
步入洞中,巩素军原本预期会遭遇一片阴暗潮湿、毒蛇虫蚁横行的恶劣环境,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出乎意料。一条光洁如洗的通道静静铺展在他面前,仅有入口边缘散落着些许青苔,证明着时光的流转。更令人惊讶的是,洞顶嵌着数枚直径约半寸的夜明珠,它们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将整个洞穴照得宛如白昼,驱散了所有关于黑暗的恐惧与想象。
巩素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洞壁,那里,一道道刀痕深深地刻印在坚硬的岩石之上,每一道都绵延两三尺之长。细数之下,仅仅五六刀,便在这坚不可摧的岩壁上劈开了一片天地,这需要何等惊人的力量与武技?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畏。
怀着探索的好奇,巩素军轻轻用黑铁枪敲击了一下身旁的石壁。枪尖与岩石的碰撞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回音,石粉未见散落,枪尖亦无丝毫凹陷,石壁的坚硬超乎想象,这无声的证明让巩素军深刻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普通的山洞,其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加非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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