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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起封尘忆往昔悲欢五（第2页）

说罢，几个丫鬟仆妇便架起卜纷飞朝着后院走去。

李望宸对这一场惨剧，从始至终都负手旁观，只是他皱着眉头，面上的阴郁怎么也压不下来，眼神布满刺骨的寒意。

他鲜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只是亲眼目睹这一场惨剧，即便冷肃矜持如李望宸，也不免愤慨。

李望宸尚且如此，何况云霁遥？

李望宸心中愤慨，但理智尚存。他知道他们如今看到的，不过是重缘映真镜为了击溃人的心智而重现的当年一段事实，他们只能旁观，什么都做不了。

但云霁遥不行，那是她日思夜想的娘亲，她做不到冷静自持。

从始至终，云霁遥都护在她母亲身旁，未曾离开过半分。

她眼看着自己慈爱明媚的母亲被人当成是腌臜的畜牲一般对待，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使尽全力，想阻止那些人靠近她的母亲，但也只是徒劳。

那些丫鬟婆子径直穿过了她，恶狠狠的摆弄她满身伤痕的娘亲。

她上前拼命阻止，但没有作用。她像幽鬼般穿过那些人，触碰不到他们分毫。

这便是重缘映真镜的厉害所在，它照的见过去未来，却无法让人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或他人坠入深渊而无能为力。

这种明知地狱在前，却不能阻止的无力和悲痛，比直接在人身上加诸苦难更能令人感到痛彻心扉。

显然，云霁遥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她终于懂了，为何师叔对她父母当年之事有诸多隐瞒。原来是因为真相她承受不起。

她从前被她的师叔保护的太好，以至于认为她人生中最大的苦恼也不过就是不能够随便下山去玩。

她并不知道，原来人世竟有如此多苦难和悲剧，原来她的父母是这样被分开的，原来她有着如此沉痛的过去。

她也从不知道，原来世上有人能够坏成这样，让她震惊。人心鬼域，有时比妖魔更加可怕。

李望宸怕她失了神志，被幻境所控，于是赶紧上前想拉住她。

但此刻，云霁遥的理智已经消失，她的心中唯余痛苦和恨。

云霁遥气运丹田，周身迸出一股气浪，竟影响到了周围的环境，也震开了李望宸。

她转头，看向高座堂上的两个真正人面兽心的畜牲，他们比之云霁遥从前见过的所有妖魔鬼怪都要丑恶可怖。

当滔天的恨意和怒意一齐涌上来时，她从袖中取出五明扇，直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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