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的再次退上半步,刘多惠眉缝里蜷缩着的皱褶生动异常,她的双眸里迸溅着仇恨的光芒:“刘多安,我也不怕与你说,相对于黄芳和刘多明,我更恨你,我恨你,恨之入骨。”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刘多惠还能鲜活地站在我面前,更让我喜闻乐见。
可她的狠言狠语让我心如刀割,我形同没有生命力的枯槁,思绪暂时凝固僵在那里,我的视线拧成一团钉在刘多惠的身上动弹不得,我抿着嘴静待她的下文。
下了狠劲咬着,刘多惠把她原本满是血色的唇挤压得一片煞白,她缓缓松开,语调已经比刚刚低了好几个度:“刘多安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在我曾经的那段生命里,你对我来说,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你对我的意义,甚至凌驾在生我养育我…呵呵最后又干脆利落抛弃我的黄芳之上。若然你当年孤掷一注带我走,即使你带着我,我死在路上无枝可依孤魂无归,我都能安然自得平宁归去静待下辈子轮回,可是你竟参与将我抛弃的恶行,比病痛更能杀死我的,是你的冷漠和无情。刘多安,你,永远不可原谅。”
再疾疾往后退,刘多惠如有雾霭覆盖的双眸里布满了冷漠:“除非不久将来的某天,你要死了,你英年早逝,或者我会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为你掉半滴眼泪。”
撂下这么些将我击溃在地土崩瓦解的话,刘多惠转身作势要离去。
用宽大的手掌覆盖这我的手背轻拍两下,周唯箭步上前,他作出要将刘多惠拦下的姿态。
愁肠百结千回百转,我的心宛如在风波激荡的海面上流离浪荡,我几乎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强撑着,我戳了戳周唯的手肘,压低声音:“让她走吧。”
迟疑几秒,周唯停住了脚步。
于是,我眼睁睁看着从我世界里消失了几年,也让我炼狱了几年的刘多惠,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前。
从刘多惠的甜品店里面出来,我双腿仿佛灌了万千铅铁,抬动难能,需要挂靠在周唯的身上,才能走得自如。
短短的十几米路,我们走了将近十分钟,回到车里我坐在副驾上,已经仿若虚脱。
摁住周唯想要开车锁的手,我抿着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刘多惠还活着的。”
周唯反过来盖住我的手,他似乎想要将他身上所有的热度传给我,他很是小心翼翼的放轻声音:“上个星期。”
梗着嗓子,我努力控制着好不容易止住的泪腺澎湃:“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你知道吗?”
突兀俯身过来,周唯一把将我揽团入怀,他身体压下,让我的下巴可以轻松搁置在他的肩膀上,他再语速缓缓:“我这边调查到的资料是,刘多惠当年是被当年从东莞回阳西探亲的顾姓夫妇捡到,顾姓夫妇结婚多年没有生育,他们把刘多惠带回东莞多方求医,治愈后,更把刘多惠视为己出去培养。就两年前,刘多惠的养父去世,她与养母搬到了龙岗中心城生活。”
周唯抱着我的手力道重了重,他继续说:“大概三个月前,刘多惠的养母重逢年轻时代的初恋情人,刚好对方也已然丧偶,两人一拍即合谈起了黄昏恋,顾母对刘多惠的管束松动了些,刘多惠腾出空来,她应该是回去了你老家一趟,通过多方打听她获得你的信息,她恶作剧的给你发了那些快递。”
言语间慢慢有了些吞吐,周唯揽着我的肩膀一重一轻的拍着,他歉意满满:“刘多安,我昨晚或者不该一意孤行对你守口如瓶。如果我昨晚就给你透露一二,或者你今天就会多些心理准备…..我昨晚不想告诉你,主要是怕你睡不好….”
我截断了他:“没事。刘多惠她恨我,很正常。当年如果我能稍稍强势一些,刘多惠还不至于被抬到山上去。她说得也对,若然当年我有勇气孤掷一注带她走,她压根不需要直面人性的丑陋和恶心。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死命咬着唇,我努力控制着不让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转的眼泪滑落,我抽了抽鼻子:“她再恨我也没关系,只要她还在,她过得好好的,这就是最大天赐。我了解刘多惠,即使我再错到骨子里,即使她再怨我,她也无法对我一直硬着心肠。她只是需要个缓冲的时间,一切会好的。只要她还活着,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事。”
手臂勾住周唯的脖子,我借力起了起身,再用力把周唯环得更紧,我声若浮丝:“周唯,总之我谢谢你,帮我找到刘多惠。”
不知是不是被我突兀沉下去的嗓音惊到了还是咋的,周唯的身体忽然像是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绳索,紧绷着似乎随随便便就能被扯断,他这样的状态持续了约十秒,他的身体才慢慢恢复此前该有的柔韧度,他的笑声里似乎有些硌手的结节,钻到我的耳膜里有了些不太自然的刻意,周唯说:“傻妞,刘多安你是我媳妇儿,不管我为你做什么,都是我荣幸,你说个锤子的谢谢咯。”
我正处在情绪的紊乱阶段,我并未觉得周唯刚刚的状态有异常,我原本有些狼烟四起的心被他这番安抚,摇曳狂怒着的翻江倒海还暂时偃旗息鼓。
稍稍平静下来,我有些许理性复苏:“我妹妹这些年,就算日子还过得去,但她被家人抛在山头这事留在她心里面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抚平的。未必想要得到她的原谅,可我想要她真正松绑她自己。她只有自己放过自己,才能算是重生。所以,我一定不能操之过急,我回去好好想想,我要好好想想找准突破口,开解开解她。”
松开了我,周唯的手滑动着覆在我的头上轻轻一拍,他说:“刘多安,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身在其中,这影响了你的思路。你想想,刘多惠那么怨恨你,再由你到她面前去,你不管给她说什么,她都会把你的说辞当成猫哭老鼠假慈悲。你不如把这个事,托付给旁人去做。你应该找个靠谱点的说客咯。”
咀嚼着周唯这话,我想了想,道:“你说的对头。但刘多惠这几年,已经与过去一刀两断,她现在来往的朋友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托付谁啊我。”
周唯用手反过来指了指他自己:“我毛遂自荐。我认为我是一个特别合适的人选咯。”
我瞳孔一大:“你?你去?刘多惠又不认识你,你去说个什么劲。”
柔和的浅笑旋在嘴角,周唯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捋:“当说客,只消口才了得就行咯。刘多安你不经常夸我会聊天,天生当传销的料子嘛。我这次就把我的才华拿出来一些,去给刘多惠洗洗脑。怎么样,你要是觉得可行,我就行动。你要是觉得这方法勉强,那就再说。”
反复忖思拿捏一阵,我有些无奈:“托别人我还不放心。你的话,我还能稍稍安心,不然就这么着。”
手滑下来放在我的肩膀上,周唯安抚般轻拍:“刘多安,我肯定不负你所托。给我个把月时间,我就算裂墙求生,我也会让刘多惠对你的态度软下来。当然,我只负责前期工作,后面怎么解开刘多惠的心结,还是得靠你来咯。”
我点头:“这我懂。”
周唯摸了摸我的脸:“刘多安,我们先回去,你好好休息一顿,我再琢磨琢磨刘多惠的生活轨迹,找个突破口再行动。你休息着,我开车。”
难得被周唯这般体贴,而我情绪的更迭还没平息,我也不多说什么,窝在副驾座上,我转过脸去看窗外飞驰的风景,记忆像是被倒灌进来的风剥离开来往后倒退,我仿佛看到了少女时代的刘多惠,她坐在我的自行车后面笑声清脆。
很快场景切换,那天在庵堂旁边山头的大雨瓢泼朝我扫荡过来,我的心被打湿了一大片,我怕这些潮意从心里面透过眼眶溢出来,我连忙合上了眼睛。
在晃晃荡荡间,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正要进入睡眠状态,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在耳边。
顷刻,铃声止住,然后是周唯压着嗓子:“什么事快说,你嫂子在睡觉。”
又是过了约十来秒,周唯的声音里有些许皱意:“这么一大早的,你怎么就喝上了?先不说,我晚点怎么着再给你电话。”
被惊醒过来,我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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