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逐染不着痕迹地冲她眨眨眼,忽然生气厉声道:“本宫说了今日不胜酒力教不了你射箭,死缠烂打做什么。”
谢青瑶恍然,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慌忙松了手:“臣女冒犯,请西悦公主恕罪。”
“算了,今日不与你计较。”
起身的时候还站不稳地撞到了坐在她身边的秦息,卫逐染不耐烦地斥责:“什么东西也敢坐得离本宫这么近,要本宫怎么起身。”
秦息羞愤不已却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掩下眼里的怨毒和仇恨,慌张道:“请公主饶过臣女吧,臣女下次再也不敢了。”
上次皇后寿宴那件事,她回家后被父亲家法伺候,后背上的伤肿了好几天,要不是母亲拦着,父亲能拿那根戒尺将她打死。
她怎么能不恨卫逐染呢,要不是她,皇帝怎么会斥责父亲,父亲又怎么会训斥自己。
卫逐染大方地挥挥手没再与她计较,转身去跟皇后行礼告辞离开了清风亭。
卫逐染在雪燕的搀扶下走过溪上的小桥,到了不远处山坡上的亭子里,那里地势很高,可以俯瞰整个清风台和靶场。
清风台里却很难看见这里面的动静,一是从下往上看视线受阻,二是这个亭子附近植被茂密很难从远处看见。
卫逐染扶着脑袋坐下,让雪燕将六角亭里东南方向的帘子放下,正好遮住了上山来的那条路和清风台。
她放松下来,胳膊随意搭在护栏上,眺望着远方的风景,亭子这面绿意盎然,繁茂的丛林里一条陡峭的石梯穿插其间。
卫逐染开口轻声道:“卫钰莹一会儿会过来是吗?”口齿清晰,一点不见刚刚微醺的模样。
雪燕回道:“二公主说会想办法让您喝酒,您喝下那杯酒会意识涣散,带您来这里等着,她会来拿走您的绢花跟王储互换,再将王储引过来,然后……”
卫逐染接道:“然后带人来捉奸是吧?秦息都给她出的什么鬼主意。”她今日挽着飞仙髻,头戴发冠,手支在栏杆上撑着下巴,宽大的衣袖微微滑落露出一节白皙的皓腕,眼皮微垂,表情慵懒随意,说到这话的时候还不在意地笑了下。
她自然知道卫钰莹许多蠢事后面都有秦息的手笔。
雪燕手里拿着个团扇轻轻给卫逐染扇风,并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
“等她来了,我装晕的时候,你将这个帕子给她闻一下。”卫逐染胳膊伸直将怀里的帕子递给雪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跟孜亚被抓到吧。”
雪燕拿着那块帕子屏住呼吸塞进怀里,又继续给卫逐染扇风了。
“你这扇子哪来的,还挺漂亮的。”卫逐染忽然开口问道,“上面是熏了香吗?”
雪燕拿着团扇的手一顿,但并没有停止动作:“是奴婢亲手做的,放在屋里久了可能粘上了熏香,公主觉得漂亮改日奴婢再做个更好的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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