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到了陆离的迟疑,于是我开口询问:“你并不希望我去是吗?”
他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其实也不完全是。只是,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桃。你懂那种感觉吗?”
我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所以,阿桃是你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人?”
我的问题似乎让陆离有些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头说:“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我揉了揉被他敲疼的地方,继续追问:“那么,你为什么会对面对阿桃感到困惑呢?”
陆离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因为你无法理解。我曾经见过她最美好的样子,所以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她。”
在迟疑了片刻后,我犹豫地开口说:“那,我们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此时,陆离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推开门看着我说:“走吧,其实我也应该再去见见她。”
夜晚的澳门依旧繁华,璀璨的霓虹灯映照着这座不夜城。
与金碧辉煌的赌场相比,阿桃所在的街道显得更加接地气。这里的灯火同样通明,但与赌场的奢华相比,这里的灯光显得廉价了许多。
我们选择步行前往,沿途街边有许多三三两两站街的女人,她们都在等着今晚能够带给他们收入的男人。
由于陆离带着我同行,显然不是这些女人的目标客户,她们只是用漠然的眼神投来了几眼关注。
我们一直走到了街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阿桃。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阿桃,她正倚着墙静静地待着,嘴里叼着香烟,脸上画着浓浓的妆。
尽管妆容浓重,但依然可以透过妆容看到陆离口中描述的那清秀的五官。
阿桃轻轻地抬起了眼皮,视线落在了陆离身上,又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她对着陆离,微笑着说:“阿离,又是好久不见了。”
陆离的目光停留在阿桃身上,只发出了一个简短的音节:“嗯。”
阿桃再次将我打量了一番,眼神从上至下地扫过。她对陆离说:“看来你终于找女朋友了?”
陆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
阿桃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呵,我有选择吗?从我踏进澳门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已经完蛋了。”
“你不是选择离开了吗?”陆离紧紧地盯着阿桃,眼神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疏远。
阿桃听到陆离的话,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苦涩,“离开?在澳门这个大染缸里,你觉得能真的遇到好人吗?”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些许。
陆离的语气变得冷漠起来,“那你也是绝对不能碰毒品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那东西一旦沾染上,人生就算是真的毁掉了。”
阿桃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她的目光转向我,有些回避陆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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