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笃笃笃”
此时天还没有亮,甚至周遭还有些黑黢黢的,金玉却早已穿戴整齐,正站在楼心月的房门前越来越焦急地敲着房门。敲了半天既不见楼心月来开门也没听见她应声,金玉便直接推门而入。进门一看,楼心月还趴在榻上呼呼大睡。金玉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就用力拍了一下楼心月的肩膀,并骂道:“还睡!还睡!你怎么还在睡?!”
“哎呦——”楼心月惊叫一声后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榻上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瞪向打她的人,缓了一会儿,才懵懵然的问,“师兄?怎么了?”
“还怎么了?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早上有早课,观内的人都要参加,我们奉师命前来修行更要遵守观内规则,不能给师父丢人!”
“啊啊早课?早课!对,早课,我没忘我没忘!走走走,赶紧走”楼心月说着立即从榻上下来,着急忙慌的开始穿鞋子,衣服昨晚也没有脱,稍微整理下发髻就好。
不消一会,两人便走出房门,沿着廊下往前殿走去。走到观内宿舍时遇到等候在那里的岚言和忻言,四人互相行了一礼后,岚言笑嘻嘻的对楼心月说:“楼师姐,昨晚睡的好吗?”
“嗯,睡得不错!”楼心月绷着一脸大人的样子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道袍、扎着小揪揪又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可爱小孩,控制不住的伸手揉了揉岚言的头顶,边揉边说,“小师弟早啊!”
岚言并不排斥楼心月的触碰,反而笑眯眯的站在原地让她揉。楼心月揉完岚言又瞥瞥眼看到旁边站着的忻言,忻言的头发要比岚言的长得好、长得长,但也是堪堪能在后脑勺扎成个小丸子而已,而且他比岚言要胖些,脸上的肉也多些。楼心月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忻言的脸蛋,忻言倒是愣了一下,随即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而楼心月边捏着忻言的脸颊还边取笑道:“昨儿天黑看的不够真切,原来咱们的忻言小师弟也长得这么白白嫩嫩的呢!”
“楼楼师姐”忻言挣扎着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朝楼心月又行了一礼,说,“缮言师兄已经到前殿去了,命我和岚言师弟带你们去做早课。”
“好的!有劳师弟啦!”楼心月朝两人笑了笑,也回了一礼。而金玉全程跟木头人一样的站着,除了白了楼心月几眼外一句话也没有说。
金玉和楼心月在忻言、岚言的带领下穿过后殿,到达行止院后又与其他人汇合在一起往抱一殿走去。抱一殿位于前殿的正殿两侧,也就是金玉两人昨日入山门后的一片空旷的庭院两侧,以中央的兽纹方鼎为界分左殿和右殿,左殿是观内本家弟子,右殿是借观修行的同道或是其他外家弟子。
此时天虽未大亮,但是庭院内的地板上却是半点积雪也没有,地面虽还潮湿,砖缝内也有残留的雪块,但是跟屋脊上近五厘米厚的积雪相比,庭院里简直算是干净的要命。庭院两侧的厢房门都开着,金玉和楼心月顺着人流来到右殿的厢房内。走入房内楼心月才发现,这厢房竟像个通廊一样,顶上是抱一殿的正殿,底下是进入观内的山门,加上左右的侧殿形成了一个融上聚下的椭圆圈。殿内没有桌椅板凳,只在地上铺了半尺高左右的蒲团,一排一列摆放的整整齐齐。
忻言和岚言将金玉二人带到右殿后安排了两个位子便匆匆走了,金玉也没有做过静心观的早课,正和楼心月一样好奇的四下张望着,没一会儿便看到忻言又走了回来,将二人引到了左殿去。
金玉和楼心月来到左殿后被安排在了靠近正殿的位置,因为每行每列都已经有固定的人员了,所以只好在靠墙的一侧加了两个蒲团,于是金玉和楼心月便一前一后坐在了这突兀的两个位置上。
楼心月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侧这一列似乎都是引修道长门下的,除了坐在金玉身侧的缮言师弟,往下排就是忻言和岚言,岚言的身后坐着一顺溜的小道童。而缮言的右手边坐着的是一个没见过的道兄,看着年纪不小了,正闭目打坐,跟在他身后的看起来也都是年纪不小的小道士了。再往右手边看去两列都是没见过的道兄,身后坐的也都是已经成年了的道士,楼心月看着看着就不由得偷偷笑了起来,上半身往前探了探,声音低低的跟金玉揶揄道:“哎你看,咱们引修道长带的还都是童子军呢!”
金玉侧目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楼心月再往右边看去,眼神不由得定了一下,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金玉的胳膊,直勾勾的看着殿内右侧坐着的两人,说:“你看,那是斗南吧?”
金玉顺着楼心月的眼神看去,果然看到了坐在那里闭目打坐的斗南,而斗南的左手边坐的是昨天见过的知行。金玉以前也见过知行一次,只是此次再见愈发觉得知行沉稳内敛了,隐隐的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知行正在闭目养神,但是两道灼灼的视线紧盯在背后让他忍不住的睁开眼睛向后看去,一侧头就看到了坐在左侧墙边的金玉和楼心月二人,两人正一眼不错的盯着自己,一个眼含探究,一个目光澄澈,尤其是那个叫楼心月的外来师妹在愣了一下之后还对自己天真的笑了起来。知行被楼心月笑的莫名其妙,满脸不解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
不一会儿,左殿和右殿里的人都已经盘腿坐好,殿内庄严肃穆、气氛威严,主殿内人影绰绰,红紫相间的法衣纵横交叠。楼心月虽然坐在靠近正殿的位置上,但是位置太偏,右侧坐的人又太多,根本看不清正殿内的情形。只大致看到几个穿着法衣的道长依次坐在主殿两侧,随着“咚咚”六声钟响后,殿内响起一声洪亮的唱词:
“虚无大道,肇生一气,凝为混沌,内含三才。三才既分,上下奠位,非因感触,自然而生。故曰虚无自然。道本於虚,而三生万物,以应日用,无穷极也。”
随着唱经者铿锵有力的声音在主殿内响起来,抱一殿左右两个侧殿内坐着的道家弟子们均屏气凝神、正襟危坐,满含敬畏的望向主殿的方向。
“道,一也。一变三而为乾,乾,阳也。乾互体而变坤,阴阳消长变化于兹。巳亥相交,乾坤自合,雄不离雌,天之道也。人能体之,与道同用。
无上太乙天尊!”
“无上太乙天尊!”
楼心月随众人一起左手手心向上端放在盘着的双腿间,右手手掌摊开立于胸前,坐着向前弯腰施礼,齐齐念出这一声道号。
唱经者唱完道号后隔了两三分钟左右,另一道沉稳闷重的声音便开始念起经文来,念的是《太上玄灵北斗本命延生真经》,在楼心月还是条锦鲤的时候金玉就给她念过,楼心月记得当时自己还十分嫌弃这经文的名字这般冗长来着,后来金玉每每念起这部经文时便只叫它的简称《北斗经》了。
听了一会儿,楼心月便有点听不下去了,可是小心翼翼地瞥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家都在闭目打坐,一张张认真严肃的面容像是木雕石刻般波澜无惊。楼心月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前面的金玉,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是这岿然不动的样子让楼心月不由得暗暗吐了口气,然后接着拇指相对,手指交叠置于腿间,闭上眼睛,也静静地、认真地听起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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