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他看着茶杯之中一圈一圈的波纹,不可否认他已经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研究员完全不在乎,他张开双臂,像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演讲,“不,御前大人!我们不需要解析,我们只需要观测和干扰就可以!”
“只要我们以【人间失格】为蓝本,建立其能够控制【人间失格】发动频率和功率的体系,就可以彻底杜绝威兹曼数值偏移的产生。王会成为永恒!从此之后只有衰老能打败他们!王在不需要担心力量失控所带来的坠剑!”
他声音嘶哑,兴奋又激动,似乎一切问题都会解决,而这一天会被载入史册。
“御前大人,那个孩子带来了希望。他是种子!”
国常路大觉看着投影上跳动的数据,苍老的脸上只有沉重和孤寂,研究员滑动屏幕,调出了太宰治的资料和档案。
“只要,让我们展开对这个孩子的研究,御前大人这项实验我希望您能够批准。”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研究员剧烈的呼吸着,平复着过于激动的心情,他死死的盯着端坐在哪里的老人,疯狂的如同饥饿的豺狼。
“人体实验在法律层面上是禁止的。”老人站起身,转身背对着研究员,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声音,“你们应该清楚边界。”
研究员没有在说话,沉默的关闭投影,“抱歉,御前大人是我失态了,我先告退了。”
伴随着关门声响起,国常路大觉走向书柜,从书柜上拿下一本相册。
他此时就像一位普通的老人一样拿着相册缓缓走向沙发,翻开相册,他看着里面的合照。
一个银白色头发的英俊青年穿着白大褂,正开心的拉着一位美丽的女子转圈,而他则穿着军装安静的站在一边目光温柔的看着他们。
“老朋友,时间过的真快啊。”他摩挲着照片,眼中浮现出几分怀念,此时的他并不是那个威严的御前大人,而是一位失去爱人,失去朋友的普通老人。
“我也变成你讨厌的那种人了,阿道夫。”国常路大觉叹息一声,慢慢的合上相册,他眼中的温情被坚定和冰冷所取代。
“牺牲是必要的。”
抚摸着相册的封面,老人缓缓闭上眼。
——————————
离开房间的研究员大步流星的回到研究院,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紧张又期待的看着他。
“御前大人默许了,和之前一样,所有的行动和实验都不会被人知晓。”
研究员拍了拍手,“这个计划只有我们参加,我们一定能够成功的!”在场的人开始欢呼,狂人的挥动着手里的资料,只有极少数的人觉得不对,但是他们看着狂热的人群陷入了沉默。
或许这没什么不对,在进步面前,牺牲是必要的。
研究员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正如他所料,是黄金之王特批的调度权力。
法律层面是禁止的,没关系,只要没有人知道就好,等到实验成功之后,没有人会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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