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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她是最大的财富（第5页）

我眨眨眼，我正坐在沙滩上。

水在我面前闪闪发光，但我不想游泳。我不想堆沙堡，我不想和其他孩子一起玩，我不想看书，我不想晒日光浴……我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真的，但是我还是来了。独自坐在沙滩上无所事事。多么…无聊。

我捡起身边的一把沙子，让它从我的手指间滑落。我又做了一次。这并不有趣——真的没什么——但是我还能做什么呢？粗糙不平，它落回到沙滩上，哗啦哗啦地落下来。微小，无关紧要。一粒沙子有什么好在乎的？

动作吸引了我的目光。一个小黑点，一寸一寸地靠近。它是一只蚂蚁。每走一步，它的身体都会移动，在崎岖的地面上重新定位。有些沙粒有它的脚那么大，有些比它的头还大。它描绘了一条通向我无法预知的目的地的道路，但它就在这里，它是某种东西，这是我以前无法描述的。它越来越近，虽然我不想让它碰我…但我也不确定我是否真的想让它离开。

我捡起更多的沙子，直接倒在蚂蚁的头上。现在它被埋葬了，一座小山从上面像雨点般落在它身上。根据我的意愿，蚂蚁被困住了。

过了一会儿，静止的沙子移动了，一次只有几粒。然后，蚂蚁出现了。它又向我走来。

那…太棒了！我完全埋没了！如果我被埋在我头那么大的巨石堆里，我肯定会死。这次我把手伸到沙子下面，然后在蚂蚁下面滑动，取代了石头颗粒的真正浪潮，将蚂蚁掀翻在地，在滚动的岩石中碾碎它。片刻之后，蚂蚁再次继续它的旅程。

会是这样的容易的伸出手粉碎这个生物，但现在我相当投入！我不得不承认，我越来越喜欢这只小蚂蚁了。这次我用了更多的力量，用巨大的洪流拍打沙子。它还在继续。我在它下面挖了一个洞，我对蚂蚁的仔细关注增强了观看沙子部分进入坑中的美感，以复杂的细节移动和扭曲，每个颗粒都在自然艺术作品中扮演一个角色。蚂蚁再次轻松地爬出来。现在我对沙子工作感兴趣。我造了一堵大墙，蚂蚁想办法绕过它。我在四周用墙围住它，蚂蚁很容易就能爬上来。我把湿沙子装进一个更结实的土堆里，再把它埋起来，但它还是会自己爬出来！这是令人陶醉，我甚至不确定为什么。我是说，这只是一个蚂蚁。

但是我想我没有别的事可做，所以为什么要抱怨呢？

一次又一次，我把蚂蚁的任务堆得更高。一次又一次，它战胜了我强大的挑战！我挖更深的洞，更高的墙，更大的山！我一次又一次地把它埋起来，每次逃跑都让我欣喜不已，直到最后，完全出乎意料的是，这只蚂蚁最终没能出来。

我挖出它，担心我的乐趣已经结束。我找到了它，它被困住了，一动不动，它又开始移动了。但是现在…我意识到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发现了它的极限。多么……令人失望。尽管如此，我还是跟着蚂蚁走。我看着它在没有我干预的情况下挣扎着前进，忧郁让我感到压抑，因为它极其缓慢的步伐只是出于我自己的厌倦而被容忍。

不过，最终，这只蚂蚁带我来到了它的整个巢穴，我笑了。

闭上眼睛，我不寒而栗，一种感觉就像冷水淋浴冲洗我。这是不对的，不是吗？蚂蚁不是人，它们不是智慧。蚂蚁感觉不到爱或快乐或悲伤或仇恨。但是我们有！你也是，女神！蚂蚁不能受苦；他们的身体承受不了。折磨一个人是无情的，但是折磨一个有知觉的生物是——或者至少是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一件事。你也这样认为我们吗，女神？缺乏有意义的情感？

宇宙叹息，宇宙耸肩。比喻就是这么挑剔的东西！我再次睁开眼睛，海滩回来了，蚁丘回来了，但我看到的不是蚂蚁，而是无数个小小的人类，每个人都穿着不同的衣服，每个人都跑来跑去，说话，吃饭，工作，以及其他无穷无尽的人类事物。他们生活，他们爱，他们受苦。我捡起一根棍子，把它压成一根，钉在地上。人类的尖叫声、痛苦和恐惧明显地表现在它的脸上。我知道这些情绪。我知道我感受到了这些情绪。我可以想象这有多可怕。我觉得严重的关于这个。我知道。

毕竟不是很有意思。周围的每个人都在尖叫和恐慌，似乎注意到了棍子，但没有注意到握着它的手。我叹了口气，沮丧和轻度恼火。表演中没有满足感，没有参与。看他们按自己的方式吵架或相爱更有趣。

我再次闭上眼睛，尽力不让自己惊慌。琐碎的娱乐。就这些吗？所有的死亡和毁灭？

我睁开眼睛，咧嘴笑了。当然是了。娱乐是有价值的，有价值的东西。还需要什么理由是吗？另外，也不全是坏事。我从附近的树上摘了几个水果，每个都不一样，然后把它们切成小块。一个接一个，我开始喂小人类，亲自确保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他们最喜欢的水果，在他们兴奋的咕咕声和喜气洋洋的脸上感到高兴。我喜欢小人类。真的，我知道。所以我才多收藏！当他们战斗时，当他们逃跑时，当他们飞翔时，当他们做爱时…我爱这一切，快乐或悲伤，胜利或绝望。人是我最大的财富。

这就是为什么，当我把下一桶沙子倒在他们身上时，只会看着他们把自己挖出来。我高兴地舔舔嘴唇，眨眨眼。

我在医院的房间里，女神慈爱地挂在我的肩上，她的脸颊贴着我的。我知道我能给她什么了吗？啊，她多么希望我这样做。

我咽下干，我的身体在恐惧中颤抖，想知道她是否曾经向其他人展示过。然后我不再怀疑，因为我知道她没有。不过，我不能再问更多的问题了，因为是时候集中注意力了。如果我需要帮助，我需要让它有价值。但我无能为力。那么…为什么女神会帮忙呢？

现在答案似乎如此明显，以至于我成了提出这个问题的人。如果我知道这会让我最喜欢的蚂蚁在未来遭遇更大的失败，那么帮她一把肯定会很有趣。

女神像诅咒一样咧着嘴笑。我吸气，她呼吸。

"恢复精神，“我们说，疾病从女人的伤口涌出，它的每一滴每一分子都不多。它聚集在生物危害袋中一种可怕的、模糊的黄色粘性物质中，同时还有她肺部多余的水分、牙齿上的牙斑、内衣上的尿渍以及从鼻子上滴下的鼻涕。她变得尽可能的干净和健康，虽然这并不完美，但我只希望这就足够了。

或者，有人在我耳边轻弹提醒我，我可以祈祷。女神做毕竟要时不时的回答他们。

“是不是……是不是你干的？”当我密封生物危害袋并戴上手套时，男孩问道。

"是啊，"我说，我的声音耗尽了所有的情感。“成功了。我不认为我能做得比这更好。”

“她看起来没变，”他犹豫地说。

“我移除了她体内的疾病，但没有给她任何能量，”我告诉他。“她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从疾病造成的伤害中恢复过来。但随着他们正式击退，这应该不会花太长时间。”

我做了什么?这值得吗？女神喜笑颜开，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该死的，"我悄悄地亵渎，导致她笑着嚎叫。“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所有人？你可以选择任何人来这样折磨。"

她咕噜着，温柔地爱抚着隐藏在4d空间中我心爱的多余的四肢。有人提醒我，这不全是折磨。

“这不是一个答案，”我嘘。

我单膝跪地，她压在我肩上的重量差点把我压死。棍子轻轻地压在蚂蚁身上。一只手搂住我的脸，她把我的下巴抬向天空。我没有有资格的她提醒了我。不过没关系。又一次，我会被纵容。只是因为你在这件事上表现得这么好。

我想象一个游戏。一个谜题。每次失败，我都要从头开始。这很有挑战性，但也很吸引人。一遍又一遍，我试图解决它。一次又一次，我犯了一个错误。然而每一次，我都在学习。最终，我在结束前失败了，但我没有绝望，而是充满了喜悦！完全兴奋！因为我知道我已经完成了拼图。我只需要最后一次走过场。所有这些巨大的努力，即将得到回报。多令人兴奋啊。

她告诉我，我是需要的一部分，因为我善良。我很体贴。我有自知之明，有动力，有技能，聪明。总的来说，我是一个相当好的人。但是就像我一直知道的，我并不好够了。

她的存在最终消失了，我瘫倒在地板上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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