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岚将琴双手抱起,如让婴儿般将琴放在面前桌子上,正身端坐,双手抚上琴弦。
周敞瞬间清晰感受到一热流滚过心底。
“叮叮咚咚……”
萧岚手指一松,一息进入无状态。
周敞始终外行,只觉琴出声音更加空灵,声音好似都飘在天上。
一曲终了,绕梁三。
元亓秋泓潋滟里了泪水,许久哽咽:“所谓‘宝剑赠英雄’,琴等就该萧琴师您。”
“如此好琴,能就收下。”
周敞能感受到萧岚同样心激荡,知说什好。
“萧琴师若真爱琴,就该收下。”
元亓爱怜目光凝望古琴,“放在里,它始终见天,虽懂琴,也曾听母亲说过,说好琴和琴师间乃如好友知己那般,相依相存。”
“……”周敞心替萧岚接下。
萧岚手更自觉反复摩挲着琴弦。
“时真羡慕萧琴师。”
元亓清越语声变得悠长。
“羡慕?”
周敞虽也羡慕一技长,但更羡慕元亓。
元亓凝视古琴目光始终变:“母亲爱琴重琴,但最多也只能闲暇时在四面围墙院子里弹上一曲,又谁能听懂呢?至于,虽生于富贵、长于富贵,但一生也都过系在元家,系在父亲宠爱上罢了,别无安身立命所长。若说自由,萧琴师自由,至少曾逃离过女身体和身份,恣意山河,做过自己。”
番话一出,周敞也心同感。
“请萧琴师收下此琴,也算帮完成母亲一桩心愿。”
元亓坚持赠琴。
等周敞犹豫,萧岚手摩挲着琴弦,点头应下:“既然如此,在下无以报,唯用余生珍爱此琴,将此琴传继下去。”
元亓欣慰颔:“若能如此,再好过。母亲在天灵,必感安慰。”
萧岚手受控制反复摩挲琴弦,周敞也就注意到琴头上雕刻两个小字:“方醒?此琴名字?”
元亓点头:“母亲曾提过,当年造琴师父曾言,每面琴一出世就自己名字,将也自己命运,母亲虽愿意花重金买下,但若一天琴遇缘,将也会从母亲身边离开。现在看,萧琴师该个缘。”
周敞心下猛然一动:“方醒,从今往就叫方醒,女琴师如梦方醒。”
“,”元亓拊掌,“名字极好,又与此琴相应,譬如重生。”
周敞能感觉到萧岚意识也跟着兴奋了新名字,就让贺叔那边想办法,以个名字重新萧琴……,,现在方琴师了,造个身份。只女琴师原本都教坊出身,唯个别自己赎了身,才能脱离乐籍,因此即便变平民身份也高。”
“很好了。”
周敞感知萧岚真足了。
“名字既定,那接下就去处,方姐姐总归好再留在锦都。”
元亓自然就改了称呼,一件事了,又继续第件,“原本昨晚想了两个方向给方姐姐,若尚无更好打算,可以考虑一。”
“元小姐如此费心,敢当。”
周敞说再多感谢话也表达完。
“元家在南庆和契美两地都开教坊,方琴师可以去那里做个教习。南庆女子原本就能歌善舞,因此每年往大临输入也颇多,缺点就多杂,多少被认出身份危险。”
元亓一一介绍,“至于契美,那里女子异域风,但民风狂,因此教坊三年前所设,那里尚无教习,只当个中转,方便把贩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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