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箫!这个人竟然是楚凤箫!
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楚凤箫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就在我还呆愣着的时候楚龙吟已经一把将楚凤箫抱起,大步地往内洞走,口中急促地道:“天儿,烧水!”顾不得多想,我连忙抢在他前头奔回洞中,烧了半壶水在炭盆上,楚龙吟抱着楚凤箫进来,把他放在褥子上,摸了摸他的脸和手,沉声道:“天儿,把柴搬进来生个火堆罢,凤箫……身上没什么热度了。”
我应了一声去前面那洞里抱柴,就在铺盖旁生起火堆来,楚龙吟把楚凤箫的衣服脱下,只剩了一条亵裤,而后就不停地用双手揉搓他的身体和四肢,不多时楚龙吟的脑门上就见了汗。我不好在旁边盯着看,就趁着这功夫把洞口被楚凤箫撞下来的石块重新垒回去,再回到洞腹的时候水已经烧开,楚龙吟兑了些凉水把巾子沾湿了给楚凤箫擦身子。
火光下楚凤箫的脸泛着灰白,布满了尘灰,双目紧闭,上下唇也紧紧地抿着,头发里全是砂粒,身形瘦削,比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瘦了许多。楚龙吟不停歇地给他擦脸擦身,擦完之后又去揉搓他的四肢,好大一阵忙下来,汗已经湿透了他身上那件仅穿着的外袍。
就这么忙了许久,昏迷中的楚凤箫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好转,楚龙吟拽过被子将他严严地裹上,把炭盆放在他脚头,火堆也挪得近了些,这才有了空当用袖子去抹自个儿额上的汗水,我正要开口让他好歹歇一下喘口气,却又见他倒了杯热水,一手端着,一手把楚凤箫的上身抱起来,凑了杯沿到他唇边,喂了几次都沿着唇角流了下去,却是因楚凤箫牙关紧咬无法把水喂进口中。见此情形,我正要问楚龙吟懂不懂把下巴卸脱臼的手法,卸了之后再安回去,偶尔一次对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损伤,如此就能令楚凤箫张开嘴,从而把水喂下去。却谁知我还未及开口,就见楚龙吟已是灌了一口水在自己嘴里,毫不迟疑地埋下头去对了楚凤箫的嘴把水渡给了他。
我垂了垂眼皮儿,咽下要说的话。是呵,楚凤箫是楚龙吟的心头肉,他怎么舍得让他受一丁点儿的罪呢?哪怕只是下巴脱臼这样连轻伤都算不上的小罪他都不忍心让他经受的。无论楚凤箫坏到怎样的程度,他始终都是楚龙吟最疼最爱的人,当初在劫持了我和他的海盗面前不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么?如果再来一次,我相信楚龙吟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一时间心中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儿,我竟可笑地有点吃楚凤箫的醋了,只可惜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懂得珍惜自己这样好的一个亲哥哥。
“在想什么?”楚龙吟已经喂完了楚凤箫一杯水,转回头放杯子的时候一眼瞟见了干巴巴立在他身后的我。“哦,在想他是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不想让他看出我心中这可笑的念头,便随口找了个话题。
楚龙吟把楚凤箫重新放回枕上,掖好被子,很是疲倦地一屁股坐在旁边,冲着我一招手:“傻丫头,坐过来,又在那里胡思乱想什么呢?真真儿是为夫几天不教训你就不听话了!”
我弯腰捡起方才被他甩得到处都是的他的衣服,统统丢在他怀里:“还不赶紧穿上,外面那件脱下来放在火边烤干了再穿,都被汗湿透了。”
楚龙吟闻言乖乖儿地脱去外面袍子,低头看了眼自己某处,苦笑了一声:“莫不是我前世造孽太多,这辈子怎么次次都出幺蛾子呢?待回去一定要在家里供上一尊欢喜佛才是!”
“没正经!”我瞪他一眼,转头重新烧上一壶水,待他穿好衣服便一起坐到铺边,合披了我那条貂皮的大氅,睡是睡不成了,只好相偎着说话。
“想必凤箫是一直都派了人暗中观察着王府的动静的,”楚龙吟接上我方才的话头道,“直到我们突然出城,他便跟在了后头。由于他并不清楚我们此行的目的,所以就一直悄悄地远远尾随没有现身。而我们之所以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他的跟踪,估摸着是他随身带了龙禁卫,由神出鬼没的龙禁卫在我们附近监视行车路线,这样他就不用离我们太近从而可以掩饰自己的行踪。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洞里,我想大约是他从龙禁卫的口中得知了我们与其他人失散的消息,所以一路追寻了过来,偏偏也遇到了沙暴,而凤儿他……又不肯暂行躲避,执意要找到我们,所以才会是我们方才见着他时的那副濒死的样子。
“想来他是找到了我留有字条的那辆马车,所以才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处,而一旦找到了地方,就再也支撑不住地虚脱在洞口了……”楚龙吟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指着地上从楚凤箫身上脱下来的那堆衣服,“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凤箫已经同迅王爷他们照过面了,他身上穿的这软甲就是我们为了防沙暴而特意准备的,应该是迅王爷他们给他的。”
“那么……等他醒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他既然带了龙禁卫来,会不会阻挠我们的行程?”我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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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同他好好谈谈。”楚龙吟似是不想同我过多讨论这个问题,转过头去看了看楚凤箫的面色,并且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手,不由皱起眉头来,将大氅给我裹上,自己则去掀了楚凤箫的被子把他抱在怀里,然后倚着洞壁坐了,再把被子严严地盖在楚凤箫的身上,用体温去暖他冰凉的身子。我看着楚龙吟如此行事不禁抿了抿唇,却被他一眼瞅见,伸了手指虚空里向着我一点:“不许胡思乱想。”
冲他皱皱鼻子,我裹着大氅也坐到洞壁旁倚着,想了会儿心事,而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睁开眼时见楚龙吟正在火堆旁蹲着,手里烤着几串狼肉,楚凤箫仍然未醒,脸色倒是更好了些。我揉着眼睛起身过去,把大氅脱下来披到楚龙吟身上:“吃了东西你就去睡会儿罢,一宿一宿的不休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我在这儿看着。”
楚龙吟将烤好的肉递给我,笑道:“无妨,左右都困在这洞里,又没有旁的事做,什么时候休息不成?前阵子赶路不是天天在马车上吃了睡、睡了吃的?早就把精神养足了。”
我蹲到他旁边噘了嘴瞪他:“你是信不过我罢?!觉得我帮不上你的忙是不?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用?我就这么让你放不下心来托付一切?”
楚龙吟笑着伸手捏住我的双唇止住我的话:“你这张小嘴儿噼哩啪啦地真是让人恨不能用嘴堵个严实!……罢了,既然娘子大人发话了,那为夫自当从命!”说着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把大氅重新给我披上,一指躺在被子里的楚凤箫,“我同他挤挤就是,你捂严实些,莫冻着。”
我看了眼楚凤箫,轻声向他道:“你放心,我会把自己当成你一样照顾他的。”
楚龙吟没有说话,只伸手把我拉进怀里,用力地抱了一抱。
纵然如此,楚龙吟仍是睡得不很踏实,时不时地醒过来看一看楚凤箫的脸色,就这么着大约又过了一个白天,他起身吃了些东西,而后就坐在楚凤箫身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枯守。到了半夜的时候,终于听得楚凤箫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楚龙吟一个激凌坐直了身子,随后俯下身去轻声唤他:“凤儿,感觉可好些了?哪里不舒服?”
楚凤箫尚未完全清醒,紧闭着双眸皱起眉头,口中不住呢喃:“……情……天儿……我来了……我来救你……你要撑住……风沙太大……你……你等我……我来救你……”
我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立到楚龙吟的身后。楚龙吟并未看我,仍旧轻声地唤着楚凤箫,直到楚凤箫费力地睁开眼睛,缓了半天神儿才似看清了眼中情形,虚弱地向着楚龙吟道:“大……大哥……天儿她……她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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