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难处。你做得很好,至少让他跟其余孩子一样得到先生指教。学会认字识书,除了放牛娃,他能做点别。”
“将军体会属下良苦用心就好。”
周舍仍委屈。
“改,本将军一定要好好犒赏你和尹总管。”
周舍点点头,喜上眉头,又道:“属下问过先生,九”周舍停顿片刻,“公子”两个字生生被咽下,“他书读得错,悟高,刻苦勤奋。”
“哦?”
赵鞅睛登时大放异彩。
“和尹铎都见过他字,一笔一画,遒劲力,考过他先生所教,都能准确无误表达。”
“好消息应该早点告诉。”
赵鞅语气颇遗憾。
“现在说也晚。”
周舍轻轻一笑,“若说得太早,恐怕只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到了个年纪仍能保持,才算好。”
“那。现在大了,定了,以如何,大约现在就能看出。”
赵鞅轻轻颔,忽然话锋一转,“如果所料错,你和尹铎蓄谋久?”
赵鞅何等聪明,前相印证,周舍刚才求饶过以退进。
“将军可能冤枉好。”
周舍也吃素,能在赵鞅众多门中脱颖而出被董安于看中,绝非等闲辈。虽说格直率,该滑溜时候可糊。
“你和尹铎打算把他压轴献出讨个大功?否则早说迟说,偏偏近频频对吹风,要多跟孩子相处,考考他们学识品行。”
赵鞅冷哼一声。
“前段将军又上战场了嘛,如今算跟战彻底告别了,否则属下也敢提。”
周舍抵死承认自己预谋。
今年天,赵鞅率兵讨伐鲜虞,报复其收留士氏并组织兵力与晋国作战。鲜虞见晋国军士势汹汹,吓得抱头鼠窜,远离边境又往辙了好几十里,赵鞅才调头撤军。
短期内,边关应该宁静。几年鲜虞也内讧频繁,每况愈下,本敢跟晋国正面对抗。
“你们俩分明把本将军当猴耍,把儿子保护得好好,又把关于他事藏着掖着。然又故意引探此事,让无所适从,知如何好。又吊胃口,惹得对继承,想要考查补缺,时候便趁机把他推出。”
赵鞅盯着周舍,围绕着他,左右上下打量。
周舍被看得浑身毛,勉强振作,低声说道:“儿子将军所生,又非属下凭空捏造。若非此事在先,属下也无从摆弄”他声音很小,几可闻,纯属自言自语。
“大胆!”
赵鞅竟然听到了,面涨得通红,“若非你心撺掇,又何必面对此事生出许多烦恼?”
“那”周舍干脆一做休,走到赵鞅面前,理直气壮说道:“将军就当属下什也说,什都生。”
“你——”赵鞅气得抖,指着周舍,半晌说出话。
“天晚,将军气饱了,属下&xeoo饿了,咱们府。”
周舍深知赵鞅脾气,只要涉及原则问题,他气过故弄玄虚立威宣泄,必放在心上,所以他直接转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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