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想对包含蕊做什么,对他来说也都易如反掌。
果不其然,等他耐心抚慰将她处处余韵延长拖久结束,抽身出来,将她放平用软布仔细擦拭的时候,她一扭小脸,满面红晕道:“智信,我……我今晚上不走了,就在这儿陪你一起,好么?你、你要是过会儿还难过,我……也好帮你。”袁忠义当然满口答应,抱起她又亲了几口,这才故作担心道:“你师姐那边……不会责怪你吧?”包含蕊显然已将心思都放在了他这头,摇头道:“我们飞仙门,就是师父也不干涉弟子……婚配之事。我认定了你,师姐管不着的。”“那可再好不过,咱们一起睡,盖一张被,睡前还能说说话儿,亲亲嘴儿。”她羞涩一笑,道:“这嘴儿……你亲不够么。”“何止是嘴儿,你哪里我都亲不够。”他说着扳开她脚,就作势要往胯下亲去。
包含蕊赶忙垂手挡住,“不成不成,你……你还是亲嘴儿吧。”“下头这也是嘴儿啊。”“别,那……那地方黏乎乎的,不干不净。亲嘴儿,亲嘴儿吧,求你。”这样央求,岂有不从之理,袁忠义微微一笑,和她搂抱滚进被中,赤条条吻到一处。
不过他也知道包含蕊不堪采撷,方才盘肠大战,光是自然流泄的阴元,差不多就耗光了她几日恢复的积蓄,便只是揉揉奶,咂咂舌,哄得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倦极而眠,梦里和他再会去了。
包含蕊睡着,袁忠义精神却还好,出去再找猎物绝不可能,毕竟方才她淫声颇大,保不准已经有人被吵醒,便下床将她衣裙拾起,一件件叠好放在床边,等她醒来一看,这小小体贴就能让她心中淌蜜,何乐不为。
把自己的湿衣服挂起来后,他坐到床边,闭目运功,准备继续向《不仁经》的第九重迈进。
可这时,院中却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袁忠义略一沉吟,先将内衬湿漉漉套在身上,靠在门边侧耳倾听。
那脚步声径直过来,在门外停住,跟着轻轻一叩,传来了贺仙澄压低的声音:“袁少侠,还醒着么?”袁忠义悄悄无声息往里挪了几步,默不作声。
房门又响了几下,贺仙澄的嗓音也稍稍提高了些:“袁少侠,袁少侠。”他这才趿拉着鞋走到门边,疑惑道:“贺姐姐?”“我师妹是不是在你这儿?”“嗯,不过已经睡下了,她累得很,就让她在此歇息吧。”外面安静了一阵,才传来贺仙澄隐隐有些不悦的声音:“你穿件衣服,出来,我有话和你说。”“是,贺姐姐稍待。”他去取下外袍,拧拧水穿上,磨蹭一会儿,开门出去。
贺仙澄等在院中,手里挑着一盏灯笼,红光映在脸上,倒是显出一股娇媚气质。
他快步迈出廊下,过去小声道:“贺姐姐,我来了。”贺仙澄神情不悦,冷冷道:“我醒来见到师妹不在,而她现在睡在你的房里,听之前的动静,你不觉得,该对我有个交代么?”袁忠义面露惭色,一五一十将编好的故事讲了一遍。说他半夜醒来烦躁难耐,便去找了桶水,在不扰人睡觉的地方给自己浇,想着靠外力平息亢奋情欲。可不料回来就现包含蕊在屋内等着,听他一说,便非要舍身帮他消解。
“实不相瞒,贺姐姐,我对含蕊本就已有情意,即便今晚我不遇到隐患作,她来找我,我……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按捺得住。这事不怪含蕊,都是我定力不足,等此间事了,我一定上白云山飞仙门负荆请罪,求含蕊师尊将她许配给我。如此可好?”贺仙澄微微蹙眉,道:“你倒有情有义,包师妹不知羞耻矜持,深夜去你屋中,如此大错,到都成了你的不是?”袁忠义慌忙作揖,恳求道:“贺姐姐,含蕊主动到访之事,天底下一共咱们三个知道。平日我总缠着她,拉手搂抱,亲亲摸摸,旁人现,只会觉得是我勾引撩拨,趁虚而入欺负无知少女。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含蕊何错之有?还请贺姐姐看在同门面上,为含蕊留几分薄面吧。”“她做出这等不知耻的事,还要我给她保留颜面?这院子里哪个武功也不弱,我都能听到的声音,他们听不到么?”袁忠义恭敬道:“可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明日还不知要去犯险到什么程度,我和含蕊怜惜当前,想着不为自己留下遗憾,来日舍生赴死,心中总算也没了记挂。贺姐姐,你也不想含蕊和我到了关键时刻,瞻前顾后不敢出手吧?大家都是江湖前辈了,对我们两个小年轻,必定会有份体谅。”他话锋一转,跟着道:“即便不体谅也无妨,我与含蕊来日一起行走江湖,未必便会和他们碰上。就算碰上,到时候我已把含蕊明媒正娶,夫妻做过什么荒唐事,旁人又有何资格去管?”贺仙澄颇为惋惜道:“袁少侠,你这一身功力如此浑厚,整日心里想的却都是这些事情,不觉得……好男儿应当志在四方,胸怀天下么?”“不错。”袁忠义昂挺胸,沉声道,“如今烽烟四起,民不聊生,有能之人,的确应当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可是,贺姐姐,若我连身边一个钟情女子都照看不好,连这般柔情蜜意都不去回报,没心没肺到这等地步,怕是也管不好天下苍生吧。”“伶牙俐齿,不知所云。”贺仙澄眉心更紧,道,“罢,你二人既然已经勾搭成奸,我飞仙门的脸面,总归还是要顾的。明日出之前,我便将你们二人私定终身的事,公诸于众,多少保全一些包师妹的名声。你可有话说?”袁忠义满面喜色,道:“如此甚好,真到了危急时刻,我一门心思保护好含蕊,旁人知道她是我内眷,总不好说什么。那便有劳贺姐姐帮着主持了。”“袁少侠,”贺仙澄沉默片刻,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你功力上佳,资质不错,能与包师妹两情相悦,对我飞仙门有益无害,我本不该阻挠。可少年男女容易冲动,我担心你为了一时……一时色欲,做下这等决定,将来你若反悔,受苦的又是我这可怜师妹。”袁忠义肃容道:“贺姐姐,自古以来就有娶妻娶德的说法。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我与含蕊相处这些时日,已知道她温柔善良,贴心体意,更重要的是,也有为国为民的满腔热血,跟着贺姐姐在此地拼搏,便是最好的证明。她为求援失身于恶徒,回来后可曾有过半句怨言?不过是深夜无人,才在帐中默默垂泪。
这样的好姑娘,一时色欲又算得了什么?能让她开心快乐,不再背负失贞带来的千斤巨石,才是我真正所愿所想。今日之后,她包含蕊就是我袁家的人,就是袁门包氏,她子即是我子,她女即是我女,谁若嚼她的舌根,便是辱我。大丈夫为此血溅三尺,又有何妨?贺姐姐,将来若是我让含蕊受了委屈,你只管来质问我,问我还记不记得今夜这番话。我若还有一丝脸面,也当羞愧自裁,以谢天下!”房门内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抽噎,声音很轻,却清清楚楚落在袁忠义耳中。
并不意外,包含蕊也是学武之人,即便睡得沉,师姐那么嚷嚷,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这番话本就有意说给她听,搪塞贺仙澄,不过是顺带而已。
贺仙澄内功远逊,并没察觉,她对着袁忠义的脸端详片刻,忽然莞尔一笑,道:“好,你能如此真心实意对待包师妹,是我飞仙门之福。你随我来,我有些私密话,不能叫人听去,不宜在此详谈。”袁忠义略一思忖,担心包含蕊跟来偷听,便道:“贺姐姐稍待,我去看一眼含蕊,她方才睡得不安稳,万一踢了被子,我得给她拉好,免得夜风清冷,受寒病。”贺仙澄神情复杂,轻声道:“她自幼习武,岂会这么羸弱。你这是把她当小女娃了么……”“她即便是天下第一高手,在我心里,也是个该好好照料的女娃。贺姐姐先走,在院门等我,我去去就来。”他说着往房内奔去,进门之后,果然包含蕊一副匆忙躺回床上的样子,原本叠好的小衣乱在最上,整整齐齐的靴子也倒了一只,被子更是乱了七分,亮出一大片白腻诱人的滑嫩脊梁。
显然是醒过了。
袁忠义微微一笑,故意轻轻叹了口气,轻手轻脚走过去,将被子为她拉高盖好,低头在她面颊上极轻一吻,这才返身出去,追着院外灯笼迈开步子。
他一时也猜不透贺仙澄到底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心中不免惴惴,但一想到今晚所到之处全无证据留下,便又心中踏实,安安稳稳借着灯笼的光欣赏起了面前款款扭动的盈盈纤腰。
走出不远,在院墙下一个僻静角落站定,贺仙澄转过身来,等袁忠义走近停下,往他那边靠了两步,近到只剩一盏灯笼的距离,才轻声道:“智信,你既然有此决心,今后,我也不再将你当作外人。飞仙门虽然尽是女子,但若有门人婚配,夫婿也会一视同仁。”“如此甚好,多谢贺姐姐。”“飞仙门在武功上的造诣并不如药石之术,炼药调毒,才是我们门派赖以生存之道。”“这个在下已经略有耳闻。贺姐姐放心,我又不是为了学武才跟含蕊在一起的。”贺仙澄明亮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我并非在说这个。飞仙门的本事你若愿意学,包师妹自然会教你,我不会管。”“那贺姐姐要说的是?”“蛊宗此次出手,对那些蛮夷联军的影响,你应该已经所有了解吧?”袁忠义略一沉吟,道:“的确,他们提供药物,治疗伤兵,释放毒虫,协助侵攻,一个个又都是身负武功的好手,算是一支强援。”“我们飞仙门,在两军对垒之际,也是这样一支强援。药毒之术行走江湖也许不如武功重要,但万千甲士对垒,毒与药,远比多几个可以以一当十的武林好手有价值。”袁忠义沉吟道:“我听闻本州牧守此前专程拜会了飞仙门门主,想来,为的也是此事吧?”贺仙澄点了点头,“不错,所以我才会在此。我们一行十人,如今已去其三。
我们托粮草押官运送的上好伤药,第一批已到城里,第二批却被蛊宗和敌军挡在了外面。所以,此次东进突围,势在必行。”袁忠义皱眉道:“贺姐姐有什么话,只管交代便是。含蕊听你的,我自然也听你的。”贺仙澄轻声道:“李大哥武功虽高,但不够果决。明日去段彪府上拜访,单靠他,我觉得不够安稳。此事需得有个后手。”他暗道,看来这是要表忠心了,便点头开口:“全凭贺姐姐安排。”“你轻功颇好,内力深厚,全力出手一击,我也不是你的对手。”贺仙澄面带赞许之意,道,“段彪戒心极重,之前李大哥与他起过争执,我认为,他对李大哥不会没有防备。所以,明天对段彪真正的杀招,我打算交给你来进行。”袁忠义肚中冷笑,他又不是不懂人心险恶的三岁娃娃,哄人这套他还是方仁礼的时候就比整个镇子的人都强,成了狗子后整日跟孙断那样的魔头相处,别说贺仙澄一身的心机味儿被他闻得清清楚楚,就是包含蕊那样被他从里到外征服肏开了花的,他也一样不会不防。
贺仙澄这一套恩威并施,说到底就是为了保险起见,决定把刺杀段彪这个风险十足的黑锅,丢给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背。
事成固然好,事情不成,他敢压上身家性命来赌,贺仙澄绝对会翻脸说他是外面来的细作,包含蕊受他蛊惑,众人一时不查云云。
保不准到时候还会把拓拔宏当场出卖,一群死士集体变了死人。
他略一权衡,道:“贺姐姐只管吩咐,我一定遵命。”段彪这种龟缩死守的,就算能扛过一阵,对袁忠义来说,也没有多少好处可捞,无非是城内所剩无几的女子他可以大肆采吸一番而已。
只有突围打通往后方的路,才是逃出生天的唯一方法。
那么,被贺仙澄利用一次,倒也无妨。
“明日见了段彪,你听我暗号。”贺仙澄眼中杀气弥漫,严肃道,“只要我拍你的肩膀,说一句,包师妹就托付给你了,那便是动手的意思。”“好。我只要听到这个,便出手杀了段彪!”他紧紧握拳,诚恳表态。
贺仙澄满意一笑,道:“也要注重自身安危,到时候大家观望形势,若是周围情况不对,我会设法为你制造一个出手良机。你只要拿出让那个蛊宗高手毙命的实力来,段彪必定有死无生。”“那个蛊宗高手,我也是误打误撞……”贺仙澄微笑摇头,道:“过谦了,我专门带人一起去查验了那些尸,现了不少有趣的事。智信,以你的功力,不要说区区一个段彪,就是李大哥那样的剑仙,没有防备受你一击,也不存几分生机啊。”袁忠义心里一惊,当时他笃定包含蕊心神激荡不会细想,并未收拾得有多么滴水不漏,可没想到这边这么忙,贺仙澄还会拨冗去查。
他心中千百念头转过,面上却不动声色,微笑道:“能为贺姐姐分忧,是在下荣幸。你是含蕊最信赖的人,自然也是我最信赖的人。我初出江湖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请贺姐姐多加指点。”贺仙澄将灯笼放低,柔声道:“你这样的青年才俊,能为我助力,我求之不得。指点谈不上,以你功力,稍稍假以时日,便是江湖中绝顶高手之一,到时你还肯听贺姐姐一句劝,那就再好不过。”“贺姐姐经验老道机敏聪慧,在下心悦诚服,今后即便我成了天下第一高手,论谋划,心智,一样远不及你。只盼贺姐姐能看在含蕊的份上,始终对我不吝赐教才好。”贺仙澄将灯笼垂得更低,光线自下而上映照,口唇鼻梁的阴影,仿佛将娇美迷人的面庞切割成了数块。
而她的眸子,却仿佛比灯笼还要亮。
“我喜欢会装傻的聪明人。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打算得到什么。名声?利益?
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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