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炆儿,你是说,最近陛下总是不在宫里,其实是住在那个中华楼?”朱允炆的生母,在故太子妃常氏死后,被转正为太子妃的吕氏问道。
“是!而且大哥居然死而复生,也住在那里!”朱允炆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道。
“这么说,陛下早就知道朱雄英的事情。。。以陛下当年对他的宠爱,恐怕。。。”朱允炆这么一说,吕氏已经知道了结果。
“难怪当时蒋瓛那么不给我面子,原来都是他的背后撑腰!”朱允炆显得十分愤慨:“凭什么!明明已经死了十年了,这十年都是我在陪皇爷爷,凭什么他一出现,就把属于我的一切都夺走了!”
“炆儿小声点!”吕氏深知朱元璋的情报系统之厉害,这些话如果被朱元璋听去,朱允炆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证明我不比他差!”朱允炆咆哮着:“不是证明我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炆儿,不要冲动!”吕氏苦口婆心地劝慰着:“陛下是何等英明之人?若真如你所说,陛下毫不犹豫选择你大哥,那肯定是因为你大哥确实有过人之处。与其去争这些,不如当个逍遥王爷,我们母子俩也能安享后半生。”
然而,吕氏不知道,或许朱允炆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深受那张卡的黑暗力量的影响,此刻看问题已是十分偏执。
“不行!”朱允炆断然拒绝了:“我定要夺得储君之位!这次决斗大会,他肯定会参加。我一定要在比赛中打败他,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吕氏很想告诉他,就算在比赛中打败朱雄英,他恐怕也拿不到储君之位。但是朱允炆现在这个状态,明显是听不进劝告的。
“就算如此,陛下也不会答应你去参加这次比赛的。”吕氏知道,朱雄英身份未公开,肯定是以其他身份参赛。朱允炆则不同,朱元璋不可能同意的。
“听说曹国公有外卡,持有外卡的人就能参赛!”朱允炆说道:“母妃,我们去找曹国公要外卡!”
“但是。。。”虽然李景隆是一个左右逢源的人,但根本上来说仍然是淮西勋贵,她跟朱允炆去找李景隆,恐怕会吃瘪。
“母妃!拿不到外卡,我会恨你一辈子!”朱允炆显然已经处于疯魔的状态。
“好吧。。。母妃陪你一起去。”吕氏没办法,亲生的宝贝儿子如此要挟,她只能选择忍辱负重。
由于吕氏和朱允炆都不能随意出宫,因此,第二日,吕氏命令东宫的下人在宫门附近,等候早朝散会的李景隆。
本来这种敏感时期,他们私会武将,已经是大忌。朱标在世时,还跟李景隆关系不错。但是近几个月,李景隆多数时间在中华楼进行复健,已经很久没来过东宫了。因此,吕氏也只能出此下策。
李景隆不明就里,来到东宫,见到吕氏和朱允炆,还是行礼道:“拜见太子妃,二殿下!”
“二殿下”这个称呼,之前不觉得,现在对于朱允炆来说,却是非常刺耳。
吕氏见朱允炆脸色不对,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向李景隆堆笑道:“曹国公免礼!其实今日,是我有求于曹国公。”
这是一个坑!李景隆一向八面玲珑,对于这种事情自然十分敏感。现在的局势,除了伺候好那两位爷,其他的事情都是不碰为妙。
不过,毕竟是太子妃和皇孙,李景隆不能直接驳了面子:“不知太子妃有何吩咐?在下能力有限,恐难完成太子妃所托。”
“曹国公何须自谦?”吕氏温和的说道:“事情是这样。听说最近要举办万寿杯决斗大会,炆儿也想为国争光,但是却没有参赛资格。听闻曹国公在分配外卡,因此希望曹国公能让出一张给炆儿。”
果然是这件事!但是这种事,那两位爷不发话,李景隆怎么敢自行决断?直接给了,到时候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实不相瞒,在下的4张外卡,已经交付于牙行进行拍卖。如果太子妃和二殿下有意,可以遣人去竞拍。”
“拍卖?”吕氏十分意外。
“是!据说现在的起拍价是五万贯钱。”根据李景隆的估计,拍卖的成交价肯定会超过冠军奖金,能卖到超过总奖金都说不定。毕竟是面圣的机会,又能在全国人面前露脸,谁不会抢破头?
“曹国公,你不想给的话,不给就行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朱允炆忍不住了,开始指责李景隆。
吕氏见状,拉了拉朱允炆的衣袖,又对李景隆说道:“曹国公莫要见怪!”
“不碍事。”李景隆拱手说道:“不过外卡确实都交付给牙行了。”
以拍卖的价格,吕氏自忖不可能买得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吕氏如此纠缠,李景隆想了想,认为此事不如交给虞王殿下自己定夺,于是说道:“其实,大殿下那里,应该尚有少量外卡,太子妃不如。。。”
“让我去求他?”朱允炆要爆发了。
吕氏示意下人把朱允炆拉走,然后对李景隆说:“多谢曹国公提供的信息。”
既然已经给出了信息,李景隆不想再蹚浑水,于是拱手道:“太子妃和二殿下还是好自为之。在下告退。”
吕氏深知朱允炆的性格,如今的状况,若是不让他参赛,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不如就让他在大会中被人爆锤,或许能让他重新正视自己。
既然如此,吕氏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朱雄英,要到一张外卡。
这一日,华英雄前往太医院办事。行至途中,被一个女声叫住。
“殿下请留步!”按道理,吕氏目前是太子妃,名义上是朱雄英的娘,但是吕氏斟酌再三,还是决定以“殿下”这个显得很生分的称呼相称。
华英雄转身看去,发现叫住他的人竟然是吕氏!虽然过去十年,相较于朱雄英记忆里的样子,现在的吕氏老了一些,不过也只有三十多岁而已,仍算是风韵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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