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师傅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一连几天,只是按部就班的教拳,燕杰兴致高就多练一会,没兴趣了就少练一趟。至于张翼,只是让他蹲马步,练拳架,教两个肤浅的拳理也是在燕杰当面,给燕杰教剑法,讲拳理时也不避着张翼。
好在燕杰对舞枪弄棒的兴趣颇大,张翼名为书僮,却是墨也没磨过一次的,只是陪着燕杰练武来耍,整日里在谷场练着,进步颇大。
这燕杰心气高,有徐师傅的话语在先,总觉得当下就揍他有些胜之不武,耐着性子要等上十天好开揍,有时见张翼拳法错了或是步子乱了,还忍不住要纠正一番,俨然是个小师傅的样子。
如是这般,七天后徐师傅简单的教张翼拆了两招摔法。又让燕杰照比着和张翼拆架了一翻,等两人都懂明白了就收了工,只让张翼自个练去。
到第十天,当着燕杰的面交待张翼道:“少爷的功夫日益精进,当下还是控不住力的时候,你要想着法子避开,有机会就用那两招摔法赢了少爷。”顿了顿,担心张翼胆怯,又道:“你若赢不了,今天就扫地出门了,还得回山上去讨饭吃。”
燕杰哈哈大笑,紧了紧腰带,对张翼喊道:“快来,快来,我要把你屎都打出来。”
张翼一听要扫地出门,心就慌了,在这里吃的好,睡的好,哪能就这样回去呢,虽说人小缺心眼,但白眼受多了也遭罪,王家村里可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当下鼓起勇气下场,才摆个起手势,又飞速的退了回来。燕杰正要破口大骂,却见张翼把衣服剥了,只留一件短裤叉子,原来是舍不得那套旧裳裤呢。燕杰好气又好笑,一个“上步冲拳”就打将过来。
张翼只是避退,不与燕杰缠打,燕杰打到东,他就退向西,仗着身形灵活,东跳西跑。燕杰连着几记招式都落了空,白费了大把力气,心中烦燥,怒道:“你再躲,我立马让你滚出门去。”
张翼只得停下步子,硬接硬挡了燕杰的几记重拳,着实疼痛。紧接着又中一拳,却是打中了鼻子,一股辛酸劲直冲脑门,刷的一下泪水止不住就流了出来。
张翼用手堵着鼻孔,防止鼻血流下来,下巴又一阵火辣辣痛起来,却是又中了一记勾拳,舌头都咬破了。
紧接着下腹又中一拳,张翼痛的身子都佝了起来,迎面又是一腿踢来,张翼连忙双手护脸,冷不防胯下传来钻心的涨痛,张翼大叫一声:“我蛋破了。”再也不管不顾,一把抄起燕杰的左脚,一个肩撞,将燕杰摔倒在地。
张翼得势不饶人,整个人欺压下去,双手捉住双手,双脚缠住双脚,狠狠的一个头槌敲在燕杰的鼻子上,又一个头槌击下去,张开白森森的牙齿,就要去咬耳朵。燕杰大惧,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
徐师傅急忙跃过来分开二人,燕杰滚身爬起,一摸鼻子,摸了满手鲜血,燕杰又惊又怒,跑到角落里操起一把单刀,哭叫道:“我要杀了他。”
徐师傅探手夺过单刀,大喝一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算什么好汉。”燕杰一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道:“你帮他?你帮他,我都出血了你帮他,他要咬我你也帮他……哇……”话没说完就哇哇哭着跑去找母亲了。
徐师傅无耐的摇摇头,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草纸,团成两个纸团子,塞住张翼的鼻子,示意他仰着头,脱了张翼的裤子看了看,就把石头上的衣物取了,披在张翼的肩上,拍拍肩膀,道:“你先回房去。”
少爷被打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时间内宅里的女人个个紧张失措,姨娘招娣更是哭的心肝儿痛,直到老爷从田里回来,方才镇住了场子。
庆公看看儿子的伤势,只是鼻子撞出血了,没伤骨头没破相,心中便落下了石头,先朝一脸无耐的徐师傅摆摆手,方对妻子说道:“你母子别哭了,不就一点鼻头血么。我以为阿杰是有本事的,原来是一点痛都吃不起的。”
燕杰不服气道:“那小乞儿竟然敢打我……我要打死他。”
“你不是和他比试来着的么,偶然被打一两拳有什么要紧。”
“我是少爷,他是下人,他就不该打我。”
“哦,原来以前的水哥儿,阿南他们都是打不还手的呀,我以为是你技高一筹呢。”庆公道:“他们折胳膊断腿的,就不痛么?”
“我……”燕杰无语了,早先打伤了人,心中本就有些担心,但都被母亲用银子摆平了,渐渐的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日被父亲这么一问,心中却是忐忑起来。
庆公看看两眼红肿的招娣,又看看鼻涕眼泪满脸花的儿子,长叹一口气道:“从来慈母多败儿,果然是有道理,今日正巧遇上这样的事情,也好,杰儿与为父来一趟。”
招娣恐慌慌的问:“老爷,你要带杰儿去哪?”
“香火厅。”
招娣还要说什么,被老爷一声冷哼堵回了,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儿子被拖着袖子走了。一时愤恨起来,转身就招呼许伯,把张翼脱光身子吊到牛栏去,嘴里塞了抹布,狠抽了三十鞭子。
徐师傅想挡劝一下,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张翼身上一道道血印加上去,痛的呜呜惨叫。
招娣见张翼全身血糊赤拉的,方觉解了一口气,招呼大家散了,自回屋去。只留张翼一人孤零零的吊着。
张翼痛的死去活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说好的比武,他打我那么痛就应该的么,我只敲他一下鼻子,就要往死里打我,都是坏人。”心里用山野俚语怒骂一通,连带着徐师傅也骂进去。
等半天也不见有人将他放下来,心中怒气渐渐伏下去,全身火辣辣的痛感却此起彼伏的阵阵涌来,眼泪刷啦啦的就冒出来了。
张翼觉得流泪太丢人,就仰着头,努心不让泪水出来。迷糊糊的看着牛栏上的茅草顶,就觉得该放把火将这屋子烧了才好,又觉得挨打的这么痛,要偷跑回家去,把这牛全偷走,让那妖精女人哭爹喊娘去。
想想又觉的有些不妥当,偷东西不好,放火烧屋也不好,该去山上砍一颗漆皮树来,把脏东西弹到那妖精女人脸上,让她肿成猪头样方好。这般想了一会,觉得有趣,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张翼忙低头一看,却是燕杰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了。也不知他老子是怎么教训他的,哭哭涕涕的样子不见了,又恢复到以前趾高气昂的样子。只见他一指点出,大笑道:“你哭了。”
张翼嘴里塞着抹布说不出话,心中却骂:“你才哭呢,你全家都哭了,哭死人呢,恶鬼让你晚上尿尿掉茅坑。”
燕杰见张翼白着眼不应声,便道:“你打了我,我妈也打了你,我们算扯平了,你要是同意呢,我就放你下来请你吃莓子。”
张翼心想,莓子有什么好吃的,你要请我吃鸡腿我就同意。脑子这般想着,头却不听使唤的点了点头。
燕杰哈哈一笑,一抽拴在桩子上的活结,“扑通”一声将张翼摔下地来,张翼冷不及妨,痛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涌将出来。几下急挣,松脱缠手的麻绳,就要抹眼泪。
有只大手伸出来挡住了,紧接着一条毯子罩过来,身子被打横抱起,张翼看到徐师傅的一双浓眉,心气一松,就觉得眼皮有千斤重,迷糊间一合,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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