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独眼老头,就是那个曹老大,给了小虎一烟灰缸。小虎现在头上都有一道疤。这个仇,白军和小虎可没忘,现在他们决定,实施报复。安小虎的想法,他想等曹独眼出门的时候,给他一黑枪,这样就解恨了。
白军不同意,他认为,第一,就给他一下,太简单,太便宜了。第二,你就算把他打死,也没有任何好处。只是单纯的出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次次行动,都动枪,目标大,容易引起警察的注意,所以如果你行动过后,没有实际的,足够分量的收获,那起是亏本的。
就和你做买卖一样,你花了10块钱,结果赚回来只有5块钱,不是太亏了?
所以白军想的是,既然要动手,就要搞票大的,曹独眼的那个赌坊,他可是见过,感觉日进斗金的意思,这么多的钱,独眼一死,就都没人花了,不是浪费?能自己花,才不浪费。
在白军心里,独眼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的下场他已经决定了。其实双方并没有那么大的仇恨,但是在白军这里,要么不出手,要是出手,就的往死里弄,否则,等他回过神来,弄自己怎么办?自己就两个人,势单力薄,所以对带钱在的威胁,一定要斩草除根。要么不干,要么就干彻底。
白军已经彻底的变了,其实自从把何家小崽子弄死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再是那个上班下班,为了三餐糊口,见了女人都不太会说话的老实人了。其实他挺想当一个普通人的,每天上班,下班,到了月末,去领属于他的那一份工资,买点好烟,买点好肉。过的舒服,惬意。现在这样子的他,是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一个人。
但是一切的根源,都是来自于自己的饭碗被砸,要不然,他现在还是一个默默无闻,可能走在街上,没人能认的出来的普通工人。
人生就像棋局,你走的每一步,你都可以选择,但是你走的每一步,都不能倒退,无论是好还是坏,你只能往前。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白军和小虎商量,他打算干掉曹独眼,顺便从他那个赌场,捞一笔。
小虎那会天天在独眼的赌坊玩,他还是比较了解那里的情况的。
每天,赌坊从下午5点左右,开场子。来的都是熟客,没人介绍的话,曹的赌场是不会接待的,根本连门都不会给你开。赌坊的外围,其实是有放风的,在他们那栋楼的进口处,有一户人家,被曹租了下来,他的两个手下,长期在里面待着。任务就是盯着进进出出的人,看到有可疑的,马上发信号。
他们赌坊那里下楼以后,是可以转到楼后边的,从后门散人。而曹独眼的家就在楼上,楼上的他,时刻盯着,如果有异样,他们也会下来支援。
“曹独眼有多少打手?”
“哥,这我可不知道。他家,我就上去过两次,一次是借钱,还有一次就是咱们被打的那次。赌坊里,大概除了每桌的荷官,还有一个门口管事的,一个放债的,两个打手,加上一个来回跑腿,巡场的马仔。大概10个人吧。”
“也就是说,赌场里,算上那些女的,大概有10个人,他家,上次咱们上去的时候,至少有6-7个。差不多吧?”
白军琢磨一下,这人数其实真不少,他们有什么武器,自己根本不知道。如果就他们两个人贸然闯进去,恐怕变数太多。
的先踩踩点,看看他们每天到底多少人,手里有没有家把什,他们的每天的运转是怎么样的。只有做到万无一失,才能动手。
白军喜欢把一切都安排好,按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希望事情都向着自己安排好的方向发展,最后的结果也是自己安排好的,最有利于自己的,那才是最好的。
小虎没有考虑那么多,他一切都听白军的,他就一个念头,要用那把猎枪,给那个老独眼的另外一只眼睛上来一下,轰他个稀巴烂!那一烟灰缸的仇,他可没忘,他现在有一个习惯,就是时不时的用手指头,就摸摸他头上那条伤疤。每次摸一下,他心里的仇恨就多一分。
“小虎,你当初是怎么找到那个场子,开始玩钱的?”
“是一个叫姚三毛的小混混,带我去的。他,他是那的常客。”
哦,这样,白军有了目标。他决定先把这个家伙找到,咱们从他嘴里,仔细了解一下曹老头的底细,按你的意思,他在那已经混了好久了,应该更知道的多一些。
你现在能找着这个姚三毛么?
能啊,他家我去过,他经常会去混的地方我熟的很,我当初就是因为和他聊的投缘,结果呢,他说带我去个好地方玩玩,就那么着,去了曹独眼的场子。
好,你先把他找见,记住,千万,千万别暴露咱们的真实意图,就闲聊,闲聊打听。一定要能打听到多少,就打听多少。
小虎去找人了。白军闲的没事了。他把手枪,子弹,都拿出来,仔细的擦了又擦,这才他决定,每人带两把枪。自己带两把短的,小虎带一短一长。那把猎枪,他已经把枪管锯断了。现在的长度只有以前的一半,完全可以放在背包里,或者裹在衣服里。非常容易隐藏。猎枪虽然威力大,但是装弹慢,两发打完,就的装子弹。手枪速度快,但是威力相对来说小。不过够隐蔽,好携带。以后有机会,最好再搞一点自动步枪,威力大,速度快,要知道,你要是有一支快枪,那基本上就可以横着走了。
两天时间,小虎总会回来了。一见面,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打听到的东西,一股脑都告诉了白军。
小虎很容易就找到了姚三毛。他故意请他吃饭,喝酒,两个人吃吃喝喝,小虎借着说还要去玩的名义,把话题扯到了曹老头的场子上。一来二去,他了解到,曹独眼的那个场子,其实是他和别人合伙开的,那个合伙人呢,据说是某位警察局里的高官,他们两人一个负责开场子赚钱。一个负责给他提供保护和信息,所以但凡有警察查赌,从来也没有碰过曹独眼。当然,三毛可没见过什么高官,但是这事,人人都传,有鼻子有眼。而且曹独眼也确实一直平安无事。你难免让人产生联想。
还打听到,曹的家里,长期最少有两个以上的手下,其中他最信任的打手曹天旺也叫大旺,那是他的远房表侄子。对他那是没的说。也是他最能打的一个手下。
小虎回忆,那天在曹独眼身边,高大健壮,留着板寸头的,应该就是他。
三毛还告诉小虎,赌坊每天开了以后,就会有人专门把一些现金和筹码,送进去。等到早上56点以后,场子散了,赌客都走了,还有人专门把钱和筹码都运走。至于运到哪里,没人知道。他们看场子的人,只有点砍刀,铁棍,并没有其他的。但是曹独眼的身边,特别是那个曹大旺,身边应该是有枪的,大概率是火枪,或者是短管猎枪。曹每天白天睡觉,到了晚上,就精神,他虽然不去楼下的场子看着,但是他在自己家里,也和自己的那些小兄弟们打麻将,玩扑克,总之,他也是彻夜不睡。
没想到,了解的东西还是很丰富的。这让白军很满意。他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了计划的雏形了。
他告诉小虎,从明天开始,两个人轮流倒替,蹲点观察。要看清楚他们每天进出多少人,除了来玩钱的,固定有多少人进,多少人出。每天曹独眼是不是都在家里?他身边跟着的人,是不是也是固定的。只有摸清所有事情的规律,才能下手。
小虎其实老不乐意干这事,但是没办法,他就只好每天杵在墙角拐弯处,按着白军的祝福,看人来人往,有时候,看的眼睛发酸,脑袋发胀。所以,他其实远没有白军看的仔细。
白军就不一样了,他每天瞪大了眼睛,仔细看每一个出来进去的人,他的记忆力这会开始发挥非常好的作用了。进进出出的人,但凡来过两次的人,他都能一点不差的认出来。哪怕这个人,换了衣服,甚至戴了口罩,他也都能分毫不差的认出来。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其实挺厉害的,自己应该当警察去。那样想找个犯罪分子,应该很容易。
通过半个月的观察,白军摸透了他们的规律,每天白天,楼里楼外分外安静。到了晚上,开始进进出出的人就多了起来。开始是来撑场子的,他们一般先到,把房间弄好,就等着赌客上门了。来玩钱的呢,三三两两,偷偷摸摸。陆续到来,基本上到了晚上9点左右,人就满了。这期间,其他住户也有进出往来,但是好像他们对这个地方已经见怪不怪了。
白军觉得,差不多了,可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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