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雪,你太过份了,居然这样戏耍老爸?这么大事情还把我蒙在鼓里?”张瑞成一脸埋怨道。
“张董兆雪,你们两父女就不要在这里挤兑我了,我其实还有一份汽修工作在身,以后能不能正式去顺通物流上班还不敢完全保证。”陆凡笑道。
“这个没事的,陆凡,只要你进了我们公司,能在她身边辅助她就行。我代表兆雪向你保证,你的所有待遇会按公司最高规格支付,级别等同于两位副总经理,而且你不受公司任何制度约束,可以自由行事,就算你想继续做汽修工也行,只要你在兆雪遇到困难或麻烦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帮助她就行。”
张瑞成毫不犹豫且斩钉截铁开出了条件。
“嗯,老爸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个意思,你在公司的地位是超然的,甚至比我还自由,只要你有心留在公司帮我就行。”张兆雪趁热打铁道。
陆凡没有太多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既是被他们两父女搞得盛情难却,也带着自己的某些想法。当然其中还有一丝无法言喻的东西。
自从跟张兆雪认识以来,他对这个白富美女孩感觉很不错,单纯美丽知性、霸道嚣张精明,最主要的是她心中还有一把看不见的尺子,在丈量着世间的行径,如果有怀疑,哪怕这个人是自己亲生父亲,她也会用这把尺子去衡量正邪。
“我对公司管理其实一窍不通,虽然我答应留在公司帮忙,但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帮到什么。”他耸肩一笑。
“这个没关系,又不是让你去做具体的管理或行政工作。……嗯,时间也有点晚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我先去睡了,你们慢慢聊。”
见到陆凡点头答应,张瑞成瞬间好像有种如释重负之泰,轻松地站起来,朝二楼走去。
“陆凡……你觉得……我老爸有没有看出我其实早就回国了?而且还在你面前把他给出卖了?”
直到二楼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张兆雪这才转头望着陆凡,咬着香唇一脸复杂的神色。
“这个其实不重要,只要你做了正确的事情,你就不需要有任何愧疚,而你老爸迟早会理解的。”陆凡认真道。
“那怎么确定我做的一定就是正确的事情呢?这个世界并不是不是善恶到头终有报的。好人命不长、坏人逍遥一辈子的案例太多了。”张兆雪仍心有惶恐。
“也许,很多事情的确很难真正裁定它的对错,因为一段时间正确,过一段时间后也许就会变成错误的了。但你对我所说的关于他的一切,都是在为他好,万一他陷进去了某个泥潭,你作为女儿,也是不想让他继续深陷下去。而且,我可以保证,我绝不会害你和你老爸两个人。”陆凡正色道。
“好吧,我信你了,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相信你?”
“也许,你不是相信我,而是有点怕了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曾经当着你的面杀过人,而且我杀人的时候冷血无情,你一个女孩子,难道一点也不害怕?”
“陆凡……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么?”
“绝对没有,你又神经大条了。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老爸那么卖力想让我留在顺通物流公司帮你,让我产生了一种什么感觉?”陆凡连忙岔开话题。
“你会有什么感觉?觉得我老爸在讨好巴结你么?”张兆雪轻哼了一下。
“不是,我觉得你老爸好像在给自己选女婿一样。”陆凡嘿嘿一笑。
“你滚蛋吧你!不就拿你在陈杰面前做了一会挡箭牌嘛,至于让你这么认真么?”张兆雪娇嗔道。
两人又打闹了一下,很快各自回房睡觉了。
……
第二天上午九点,两人才同时起床,要不是分别睡在一楼二楼不同房间,别人还以为他们是睡在一个房间出来的。
张瑞成躺在别墅后花园里的一条藤椅上,目光如水地仰望着天空,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看些什么,和想些什么。
张兆雪和陆凡吃过早点,陆凡正要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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