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晨听着,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爸肯定是被冤枉的,说没说是哪方面的事?”他问得很隐晦。
萧逸阳说:“说是爸被牵扯进的这个案件,与一起重大的经济犯罪有关。有人举报他在调查过程中存在不当行为,但这仅仅是举报,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冷若飞赶紧走到萧逸阳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臂,“逸阳,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萧逸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事情刚发生,我想即便是他们领导似乎也得不会知道内情。过几天,可能会有风声传出来。妈,大哥,你们先别急,如果真像李叔所说的,我相信,爸就是去配合调查,过几天就会回来。”
芩岚听了萧逸阳的话,稍微缓和了下情绪,这回来的一路上,她的胸口都是胀胀的,一股子气就顶在肺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一时间,一家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芩岚仿佛置身于一座无形的牢笼之中,内心的焦虑如同一团无法驱散的阴云,时刻笼罩着她。每一天,她都在坐立不安中度过,那期盼公安局传来好消息的渴望,犹如燃烧在心头的烈火,炙烤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芩岚的脸上,但她却毫无感知,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的一角,目光失神地盯着前方,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丈夫萧正淳的身影。她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日子一天天过去,芩岚的手机始终寂静无声,没有哪怕一个来自公安局的电话。曾经那些与他们家交好的公安局领导的家属,如今也如同消失了一般,没有一个打来问候或者透露些许消息。这种冷漠和疏离,让芩岚的心愈发寒冷。
然而,家里那部座机电话在这段时间里倒是接二连三地响起,来电的都是亲戚们。也不知是亲戚里的谁起了头,说是怕手机被监听,于是便一窝蜂地打起了座机。每一次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那尖锐的声音都好似一把沉重的重锤,毫不留情地狠狠敲击在芩岚本就脆弱不堪的心上。
“嫂子,我听说大哥收了人家好大一笔钱呢,一千多w呢,数目惊人啊!我家那口子他有个远房的表姐就在市里那个部门工作,他表姐偷偷告诉他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亲戚急切又带着几分神秘的声音。
芩岚握着话筒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因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变得颤抖不已:“不可能!你们别瞎说,老萧不是那样的人!我家里什么经济条件你还不清楚么?我们就这一套房子,再说了,我家老二生意做得那么大,你大哥吃饱了撑的收人家钱!”她的声音近乎嘶吼,双眼因为激动而布满了血丝。
“哎呀,嫂子,这可都是大家传的,说他帮人家办了好多不该办的事,现在被查了,这事儿可小不了。”亲戚的话语中分明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那语气仿佛是在等着看笑话。
芩岚气得脸色瞬间发青,额头的青筋暴起,大声反驳道:“都是胡说八道!老萧的为人我最清楚!行了,你听到了这些个谣言,要是能帮忙就给怼回去,要是不能帮忙,别跟着传就算我替你大哥谢谢你了!”说完,她怒不可遏地“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整个身体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
可还没等她从这愤怒中缓过神来,座机电话那恼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姐,我听说姐夫让上面抓了?天哪,这怎么快要退休了出这样的事情……哎,姐,别怪我没告诉你,我可听说姐夫在外面有好几个红颜知己,你都不知道吧?说他们局里那个财务领导,女的,一直单身,长得特别漂亮那个……”这次是一个远房表妹的声音,像是怕被别人听到,声音压得很小,却又说得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的。
芩岚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她几乎是用尽全力说:“别乱讲!没有的事!小凤,你姐夫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女人堆里他从来也不去,女下属汇报工作他都开着门,我不许你这样子诋毁他!”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和坚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好好,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姐夫在这么高的位置,有这样的情况那还不正常么?咱做老婆的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是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个心里准备,别到时候伤了自己的身子……”小凤的声音依然在听筒里传来,带着一种看似关切实则八卦的意味。
“小凤啊,算我谢谢你了!我相信你姐夫,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也放心,我很好。”芩岚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痛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然后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各种不堪入耳的传言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冲击着芩岚的心灵。
“听说老萧在甫阳最好的地脚有处别墅,里面还养着女人和孩子……”
“大姐啊,儿子单位的同事说,老萧跟人一起做生意,赔了不少,没敢告诉家里,是收了外面的钱偷偷还的……”
“按理说,你家老二这么有钱,老萧这次肯定不是因为钱。我判断他一定是办了不该办的事,现在职务犯错这块把握不好,就是犯罪呀……”
“大姐呀,你可得保重身体呀,你家三个孩子没受牵连吧?你家小夜在国外呢吧,我听说老萧这次麻烦大了,涉外呢……”
……
每一个电话,每一句传言,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切割着芩岚的心。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越来越空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这几日,芩岚一听到电话铃音就焦虑万分,脑袋仿佛要炸开了一般。那铃声在她的耳中无限放大,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她痛苦地捂住耳朵,强忍着泪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喃喃自语道:“真是人言可畏呀!”
那原本普通的铃声,此刻却如同魔咒一般,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铃声响起,她都感到一阵恐惧和无助,仿佛那铃声预示着又一个噩梦的降临。
冷若飞一直默默地在家里照顾着芩岚。她看着婆婆日益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和担忧。每当芩岚失神地坐在窗前,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时,冷若飞会轻轻地走过去,为她披上一件温暖的外套,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害怕惊扰了婆婆脆弱的思绪。在芩岚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手中的手帕时,冷若飞会及时地递上一张温暖的纸巾,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婆婆,给予她无声的安慰。而当芩岚因为焦虑和痛苦而茶饭不思时,冷若飞会耐心地坐在她身边,劝她吃上几口,那温柔的话语如同春风般抚慰着芩岚受伤的心灵。
那些个亲戚的话,冷若飞统统不信。她坚决地对芩岚说:“妈,挡得住千人手,挡不住千人口。现在他们说的您都别信。现在办案人员是不可能透露一丝一毫案情的,怎么可能传出这样的事情。都是老百姓以讹传讹,想当然的谣言罢了。您可不能当真呀!”
芩岚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十分感动。她伏在冷若飞的怀里,终于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悲痛,泪崩如决堤的江水,泣不成声道:“若飞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难听的话?”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泪水湿透了冷若飞的衣衫。
冷若飞轻轻拍着芩岚的后背,如同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说道:“妈,别想太多了,身子要紧。那些人就是爱乱嚼舌根,我们不能被他们影响。没有人会关心别人的家庭,只有我们自己。墙倒众人推,这就是人性的劣根性。放心吧,妈,有逸阳和大哥在,您注意自己的身子,一切交给他们。”她的声音坚定而又充满力量,试图给芩岚带来一丝希望和勇气。
芩岚认真地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若飞,你说的对,我不能倒。不能给你爸还有逸晨和逸阳添麻烦。我把电话线拔了,谁的电话我也不接了。”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有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冷若飞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对,妈,走,我做了虾汤面,咱去吃面。我照着手机做的,味道好不好,您给点评一下。吃饱了,您好好睡一觉。”她轻轻地扶起芩岚,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若飞呀,好孩子,你这几天一直在家里陪着我,不去工作室能行么?”芩岚过意不去,眼中满是愧疚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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