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死开始,死又是生轮回!花开花落一春秋,叶落叶荣一光阴,花还是原来的那朵花吗?叶仍是曾经的那片叶吗?宿引,宿引啊,醒醒,快回来!快回来啊!”耳边细细柔柔传来低喃声。
“谁?谁在那里?谁在那里说话?这人怎会知道我曾说过的话呢?
唉,人生啊,一生下来就开始慢慢走向死亡,死后的世界谁也不知道只能寄托于轮回!花开花落一春秋,叶落叶荣一光阴,万物生长皆有定律亦有轮回。”宿引,又是谁?莫非我已遁入生死轮回之中了?
“咔嚓,咔嚓!”时远时近时轻时重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响起像玻璃破碎声。我皱了皱眉头了无生趣,沉闷潮湿带有芬芳甘甜的气息,毋庸置疑我依然坚强地活着,躺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心灰意冷,天空繁星点点夜幕四合,一只只黑色飞鸟游戏于夜色星光下。
星星,飞鸟!我愣了愣,嗖的从地上坐起,用力地揉了揉眼,把残留的黏液像抽丝一样从眼眶内拉了出来,湿湿黏黏,糊了一手。内心抑制不住狂喜,原本以为我会失去光明,可不曾想现在不仅能看得见而且视线比以前看得更清更远,甚至可以把黑暗中的景物一目了然。
更让我惊愕失色的是来自双手上两道如影随行白光,摊开手掌却只见其光不见其形,心中窃喜不已,如此甚好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寻出路不用吝啬还没乐完手中那两道光逐渐黯淡消失,两手心处留下两道深红的弯月形的印记,让我很是迷茫,记得之前只有右手心有一个獠牙印,可现在怎么变成了月牙形了,而且两手心都有了。
无妨防无妨,此刻心情大好,眼睛莫名其妙t到一个夜视的“新技能”那出去的希望是很大的,只要有一线生机绝不会放弃,用力甩了甩光头赶紧把那些不愉快的念头全部打消出去。
四下找寻,发现背包正静静躺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却没发现小白蛇,扯了扯衣领将卫衣的帽子拉上盖住我的光头,唉,将来我需要更大的勇气去面对生活、工作。拿起背包从夹层里翻出用来防尘的口罩,小白蛇仍不在,转头张望了一下仍不见它的踪影,我套上黑色的口罩将无牙的瘪嘴封得严严实实。
估计走了,之前有跟它说过我如有不测让它自行离开,我也不想让它看到现在令人作呕的模样。
玻璃破碎声仍在持续,好像从对面传过来的。
那是个令人毛骨悚然满屏的坟包足可以让人不寒而栗,心里揣揣不安似有事即将要发生。果不其然,预知未定,对面突然爆发出一道强烈的青光,青得近乎苍白,照亮了整个洞穴,紧接着又刷出一道光,举目望去只见在数不胜数的坟包中有两团耀眼的青光并无其他。定了定神,若大的洞穴不可能只有一个能出去的地方,呼了口气背上包决定沿着山壁慢慢找。
山壁间至下而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青苔,刚才光线昏暗误认为藤蔓是从山壁间长出,实则这些藤蔓是从上层洞底抽出攀沿在山壁间,根根藤条如麻花般扭在一起吸附在山壁间。所以,看似粗壮也只需吹灰之力就能从山壁间拉出来,如果按照原计划沿着山壁爬上去根本无法实现,
在这个洞顶上还有一个似天花板的隔层,虽然这隔层已塌陷出一个大口子,但它们依然呈90度直角,人尚可垂直借助外力住上爬,但绝不可能垂直平行爬,除非手脚有吸盘。
山泉水清澈透明,但不知为何一看就恶心反胃。无数个小瀑布般的山泉水从山壁间涌出,流入底部的一条小细沟,如果没有足够的灯光照明根本看不到。这条小细沟像似人工筑成,一直沿着山壁小水渠,弯弯扭扭不知伸到何处。
令人奇怪的是这里潮湿阴暗,居然没有像蛇、鼠之类的小动物。捡起一块石头紧拽手里防身。沿着小细沟走着。
这绝对不是溶洞,由于石灰岩层各部分含石灰质多少不同,被侵蚀的程度不同,就逐渐被溶解分割成互不相依、千姿百态、陡峭秀丽的山峰和奇异景观的溶洞,但这个洞没有溶洞应有的美景和特点,山壁间尽是青灰色大石头,平整的大青石壁上渗着水长着青苔依附着藤条,不知道这些水是从哪里来的居然能渗透厚实的石头汇成股股小瀑布,难不成这石头的背后是泥土吗?
我继续走着,不放过每个小孔。
小细沟里的山泉水满满当当缓缓淌着却不见小鱼小虾,这么潮湿的地方居然连让人起鸡皮的蚂蝗都没看见一条,太诡异了,一阵寒意袭来身子不由得缩了缩泛起一层小疙瘩。一点似曾相识的蓝色光晕在山壁间闪了闪便隐没在褶子中,“小白蛇?它没有出去吗?”我捏紧了手里的石头快步追去。
绕过山褶,一孔两手宽的山洞赫然出现在眼前,朝里一望那团蓝光正在前方不远处,想叫嗓子又发不出声,想进又不敢贸然,万一不是小白蛇呢,在洞口踌躇了一番,咬咬牙还是跟了进去,洞不大刚好容下一个人,洞壁光滑似人工凿彻,洞内闷热无风,爬了近一刻钟,那团蓝光却迎面而来,光影中那通透的肤色那柔软的身段是小白蛇无疑,我心里那高兴劲啊,,好像有一股甜滋滋清凉凉的风,掠过我的心尖!
它同时也发现了我,箭一般扑到面前抬起小脑袋在我脸上蹭来蹭去,“小白!”我嘴唇动了动,喉咙间的气流中居然发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字,我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此刻的心情,泪水再也止不住,虽然仅仅短促含糊二字但已让我激动万分了。
退至洞口已是大汗淋漓,看来此洞不通。
叹了口气将小白蛇缠在手腕处继续沿山壁寻找。山壁间大大小小的洞不计其数,虽已绕山壁半圈仍找不到可以出去的洞。
沟壑是左右两洞的分界点。
左洞塞满了坟包,此时左洞那头,似有妖魔除出壳,燃起的火焰正在悄无声息中光落光落让人胆颤。
小细沟的水分成两股,一股继续沿着山壁流着,一股流进沟壑中,沟壑又分出无数细沟将水不知送往何处。站在沟壑边无计可施,连“生机盎然”的右洞都没有出逃的机会,何况死气沉沉满是坟包的左洞了。
正凝神中。
突然,一个黑影从头顶急速掠过,骤不及防吓得我跌坐在地大气不敢出,顺势将小白蛇紧紧搂在怀里用外衣盖住悄悄贴近山壁。黑暗中,那黑影荡了一圈又折回俯下身子饿虎扑食般朝我压来。
什么鬼东西飞得这么快,还没看清长相它已在跟前,速度之快如讯雷容不得我反应,它打了一个迂回吱吱叫着飞走了。我还未回神它又气势汹汹扑面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
吓得我,撒开腿连滚带爬四处逃蹿。
它们并不想伤我,只紧跟其后左拦右堵一直把我往坟堆里赶,刺耳的尖叫充斥着整个洞穴,异常兴奋。我就不让它们得逞,一直在右洞打转,跌跌撞撞,抓起一块块石头朝着各个方向胡乱一通扔,身软如棉无力周旋,躲之,无处藏其身,紧搂外衣,唯恐小白蛇像辣条一样,被这些“大鸟”吃掉,对天长叹一声,今毕葬身与此。
果不其然,这东西居然在我全身戒备时,竟悄无声息,稳稳站在我两肩上,锋利的爪子将我紧紧扣住稍一用力必会刺穿身体。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霎时静了下来,“大鸟们”三三两两停在附近,瞪着一对对腥红的眼睛阴森森地盯着我。
这些“大鸟”一身漆黑体无毛,形如秃鹫行似风,人脸鹿脖,面部狰狞如鬼畜,双眼深陷眉骨中,眼白浊黑睛如血,满嘴獠牙鼻冲天,招风肉耳褶丛生,两耳耸于脑两侧,黑白杂毛至脖根。面对这些不知名的“大鸟”更觉得人类的渺小,虽然已经是21世纪,但人类已知的领域还是微不足道,而需要我们去探索研究的又是数不胜数,不要说是宇宙的奥秘,就是地球上的奥秘也有得我们去探知,
这些“大鸟”围着我不停拍打着翅膀又开始吱吱乱叫。肩上的那只“大鸟”纹丝不动也一声也不吭,腥臭的涎水滴哩吧啦全落在我脑袋上,幸好有帽子遮挡,恶心至极但又无可奈何,我头在它裆下肩在它爪中,身边又站着半人高的“大鸟”哪还敢动一下。
只听得上方传来破锣怒气声:“你们你们全都给我闭上臭嘴!”话音刚落,“大鸟们”瞬时俯首而下毕恭毕敬立着不敢吱声。
“什么情况?我听到了什么?人声?洞穴里有人?一路折腾下来,也未曾遇见一人。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难道此人藏身于上层洞穴之中吗?”我两眼骨碌碌四下翻动,好奇这个神秘人是何等颜容,看那些“大鸟”对此人骇然敬畏言听计从,看来是这些“大鸟”的主人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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