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好妆发,清凝便想着与江砚宸一道用膳,便开口:“听雪,你去韶光院将王爷请过来这边儿用膳。”
听雪得令后匆匆往韶光院去。
和暖的阳光晒在身上,舒服惬意,只是毕竟是冬日,偶有风吹过,依旧如刮骨般的冷。
清凝走到院中,先是看了看池中的锦鲤,而后又四处找寻团绒。
她蹲下身子,轻声唤:“团绒~”“胖团子~”
唤了声,一只圆滚滚的猫咪从天而落,吓得清凝往后退了一大步,看清楚掉下来的一团白肉是团绒时,她拧眉上前将其一把捞起来,轻轻捏住它的耳朵:“叫你再调皮!”
听雪疾步走来,面色有些不开心:“主子,王爷进宫去了。”
清凝垂眸逗弄团绒,淡淡应了声:“知道了,那便传膳吧。”
听雪迟疑要不要开口,方才她去韶光院,得知王爷昨夜并未宿在韶光院,直至今早才回来,听下人说起,昨夜王爷似乎是去了惜兰苑。
可是看清凝昨夜没睡好,今日兴致也不太高,听雪便不想告诉她,不想让清凝伤心难过。
清凝自是察觉到了听雪的异样,直言:“有什么话就直说。”
听雪这才支支吾吾开口:“昨夜王爷……并不在韶光院,而是……而是去了惜兰苑。”
清凝微微怔愣,为团绒顺毛的手也停在半空。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心口往下都是闷闷的,像极了大雨前的天空,黑云密布,压抑又沉闷。
良久,她才低声:“去就去了,王爷去侧妃处,不是很正常?”
她说的轻松,似乎毫不在意,可眸中划过的失落早被听雪看在眼里。
听雪也不知如何安慰,既然主子表面上不在意,那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她转身去厨房给清凝准备早膳。
清凝给团绒顺毛,眼神却空空的。
留宿么?他当真在那边儿歇下了?清凝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她依旧觉得江砚宸不是那样的人,兴许他是有什么瞒着自己?
亦或是他也跟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清凝也不想去问他,若是真的是与自己演戏,那待破了案也便知道了,她不去问,倒还让戏更真些。
若他不是演戏,是真的动了真心,那她去问,岂不是自找没趣,还不如不去。
只是当务之急,是将那锦盒中的破箭交给他,别耽误了查案。
想到太子,清凝想起跟在他身边的一个重要人物——王归礼。
王归礼跟了太子已有多年,也算是太子身边一个得力的帮手,此番太子遭罚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真要想扳倒太子,那他犯的事必须要足够大。
听闻那王归礼先前帮助太子平了瘟疫,立下了大功,清凝想,他必然知晓其中内幕。
她也不是无故怀疑,前几天她读的医书里,有讲瘟疫的爆发一般因为大量的动物尸体或是人尸堆积,没有及时处理而产生。
而瘟疫横行时,她还在陆府,偶有听到陆见文说起过,株洲并未发生洪水之类的灾难,也并未听说哪里有堆积的人尸或是哪里有成群的动物死亡。
所以那瘟疫是平白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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