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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贽玉歃血（第2页）

系统缄默片刻，晦涩难辨：“史书记载，摄政王与殷城公主有龊语，不睦，十余年间，兄妹反目，天各一方，双鱼难寄。”

“现下我观王爷的语气，传闻也并不可信。”

系统问道：“为何王爷至死都不肯再见殷城公主一面？”

燕则灵的话语辨不出喜怒，神情平淡，如述饭后闲谈：“我伪欺于她，愧疚惶惶，再不可长。”

“那……”系统还没开口就被燕则灵沉声打断。

“我只有这一个妹妹。”

“九洲八荒，万古千秋，她始终是皑如山雪、皎皎无尘的明月儿，世间独一，无可替代。”

“燕净月就是燕净月，哪怕我问心有愧。”

燕则灵如是说，最后一字刚落，腕骨就被人紧紧攥住。

他立刻肃了眉眼，腕间略微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挣脱开，那也只好任由那人握住了，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面前传来一道熟悉而温润的轻唤，是裴细清。

“吾友，你！”

满手黏稠液体，不用细思都能猜到是什么，倒是与自己奔波逃命时不遑多让。大寨主顿时肃了眉眼，轻扯住燕则灵的衣袂，赶忙往新增的外援处赶去。

“放宽心态，一时还死不掉。”

听着这道夹杂着淡淡怒意的嗓音，燕则灵还有心情打趣安抚道：“兵家孙武有言：善胜敌者，胜于无形。而战无与战，争胜于白刃之前者，非良将也。”

姗姗来迟的援军——

平戎寨三寨主曹掠，此刻正站在茶庄门前，眼前摆着破破烂烂的布料，破烂布料上堆叠着一具劈得焦黑的尸体。

据说，这具死状凄惨的焦黑糊糊，其实是本次行动的细作领。

目击者一号连笔带画，绘声绘色道：“天际惊雷一闪，龙跃雷霆九霄，火烁烁，低咆哮而过，齿牙雪白，将尸体含进口中。”

“这细作来不及出嘶鸣，便作一团焦臭。”

目击者二号嘴里振振有词，眼里满是信仰：“那位鬼仙大人抬手风起云涌，眸光朔朔，只听得他高呵一声——风雷雨火听我号令。”

“顷刻间，电光顺弭，此人命丧黄泉。”

目击者三号：“震惊远迩天鼓鸣，紫电闪烁云冥冥！”

三寨主：“……”

三寨主带来的一众外援们：“……”

三寨主满脸窒息，望着眼前尸骸，惊异自语道：“我怎么不相信呢？”

身为袁照夜后援会二把手，坚定要把偶像奉入神坛、让偶像的传奇颂进平戎寨每一处角落的四寨主硬生生凭借蛮力挤到三哥的身旁，满脸不赞同：“老三，你来时难道没有看见电光吗？”

“看见了。”

三寨主选择相信科学，并且认为‘鬼仙招来风雨雷电纯属无稽之谈’：“古往今来被雷劈到的人多的去了，或许是这人运气不好，刚好踩到雷电范围内了呢？”

四寨主反驳道：“大家伙都看见了！”

目睹燕则灵借袖炮计杀蒙面木乃伊的当事人们齐齐点头。

三寨主心很累，不欲继续进行这个奇怪的话题，随口敷衍道：“若他真是鬼仙，就让他再劈一道雷，不能令风雷雨火臣服，便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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