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赵曼歌看到了埃尔莎。
和上次见面比起来,埃尔莎精神了不少,束了个高马尾,眼线飞扬,烈焰红唇,穿着黑色皮衣,站在机场里尤其显眼。
“mango!”埃尔莎朝着赵曼歌走来,张开双手。
赵曼歌摘下墨镜,露出笑容,迎面和埃尔莎相拥。但是动作再熟稔,赵曼歌心里还是有了芥蒂。两人相拥着看到不对方的脸,双方的眼神里都带着各自的情绪。
松开手后,埃尔莎看了赵曼歌身后的小小的行李箱,伸手帮她拉着,带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车是埃尔莎自己的,她坐在驾驶座,问赵曼歌:“送你回家休息吗?”
赵曼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点头,埃尔莎随即发动汽车。
只是汽车还没开始动,却突然抖了一下,立刻熄火了。
赵曼歌抬起头看了一眼艾尔莎,见她正盯着前方。赵曼歌随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机场停车场里,两个熟悉的身影缓缓经过前方。
程光霁拉着行李箱,往一辆白色汽车走去,程如雪跟在他身后。走到车位上,程光霁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了进去,然后关上后备箱,走到前面去拉开了车门,程如雪转过身坐上了车。
这个角度,赵曼歌才能看到程如雪的脸。
憔悴,苍白。
等到程光霁和程如雪都坐上了车,赵曼歌才假装没看到,说道:“埃尔莎,怎么了?”
“没事。”埃尔莎摇摇头,重新发动了汽车,往赵曼歌的家开去。
埃尔莎把赵曼歌送到家里时才上午十一点,赵曼歌打开门,拉着行李箱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而埃尔莎站在赵曼歌的房间门口看着她整理行李箱,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中午一起吃饭吗?”
赵曼歌躬身翻着行李箱的东西,没看埃尔莎,“不用了亲爱的,我很累,想倒一下时差。”
埃尔莎低着头,深邃的眼眶里蓝色的眼珠有些黯淡,不复年轻时的光彩。
“好的,那么你好好休息。”
埃尔莎拿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赵曼歌回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家里,这才躺上床,静静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直到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后才起身换衣服。
她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把脸上的妆容洗了,带上口罩和墨镜出了门。
司机准时而至,赵曼歌上车的时候再次翻看了包里的各种文件,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一样后才让司机出发。
在美国阴沉的雨天中,司机慢慢行驶着,在预约的时间内将赵曼歌送到了司法机关。
律师早已到了,看到赵曼歌来后,对她点点头,几人一同走了进去。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行人越来越少,只有飞驰的汽车在路上穿梭。
赵曼歌出来时,司机已经等得开始打瞌睡。赵曼歌把手伸进车窗戳了戳他的手臂,“嘿!”
司机抖了一下,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总觉得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和下车时候不一样了,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小时时间。
“小姐,我们现在返回?”
“嗯。”赵曼歌笑着点头,紧紧搂着包里多了一倍的文件,坐上了车。
在车上她就一遍一遍地翻看这些文件,回到了家里她还在看,直到夜幕降临。
这一夜却始终无眠,赵曼歌枕着双手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直到第二天一早,赵曼歌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睡意,艾莉尔却开车来了赵曼歌家里,见面就是一个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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