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立马点头。
然后任由路澄在洗他的手,偷偷趁着水流划过,摸几下路澄的手指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江鹤还不吭声。又过了一会儿,还是不吱声,就在那里把手指按在路澄的手背上,搓手指尖尖。
路澄都无语了,低头看看:“洗干净了吧,别攥着我的手了。”
江鹤扁着嘴,红着脸,把手抽回来了。
-
他们回到了正厅,等待酒会开场。
等到酒会开场后,路澄看见一个人,带着一点蹒跚的步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他终于见到了应炫海。
这位瑞慈的董事长,也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看起来很疲惫,确实和传闻里一样,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精气神不足,整个人都透着虚弱,但仍咬着一股劲儿。
叫人知道他只是有些老了,可老了的雄狮仍有着极强的杀伤力,在他还没有彻底倒下之前,没有人能在他手里讨到好处。
应铉海讲话的时候,路澄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从他斑白的头发,到脸上的皱纹,路澄戴了眼镜,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他只是看着,什么话也没说,恰似心中什么也没想。目光划过应铉海之后,落在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穿着一件黑衬衫,领口有些松开,能看见脖子上坠着什么东西。
他在和身旁的人悄声说话,看一眼应铉海,轻轻说几句。可说一会儿,就会握住拳头抵向嘴唇,轻轻咳几声,而后才继续。
路澄望着他们俩,那个男人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路澄的视线,凝视过来。
路澄迎着他的目光,眨了下眼睛。
江鹤在旁边把一切都尽收眼底,有些不高兴。却对着路澄体贴极了,怕路澄不知道,还给路澄解释:“季柯丞,瑞慈的副总。”
“……怎么感觉身体都不太好的样子?”路澄讲话很直白。
“都说瑞慈老总身体不好,所以他才有上位机会。可现在看起来,难道他的身体很好的样子吗?”
江鹤和他偷偷八卦:“不一样的,他就是肺子不太好,日常吃药就行了。董事长本人么,年轻时候太拼命,留下病根了,才五十岁吧,身体素质比人家六七十岁的都差。慢性病也一堆,把吃药当吃饭一样。”
江鹤也是没忍住,发出了吐槽的声音。“一个是人得了一点病,另一个是一堆病上长了个人,当然不一样了。”
路澄有些诧异地瞥他一眼。
诶呀这小嘴叭叭的,要去讲单口相声了呀?
江鹤还偷偷嘀咕:“一般酒会的话,用不着董事长、董事长继承人、副总这三个人都在吧?感觉今天会发生一些事情。”
果然,在应炫海祝酒结束之后,换了一件衣服的应彬,站在了台前。
他刚一上台,台下的两排记者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他的名声也很响亮,谁不知道应炫海有一个废物点心一样的继承人?
根本拿不住集团公司,即便是未来想请那种专门给大集团做总裁的职业打工皇帝过来管公司,他做个收钱的太子爷,都做不到,那怎么能怪人家季家在那里虎视眈眈呢?
记者很想采访他,问一些扎心窝子的话。
最好就是能看见应彬破防的样子,这样回头在互联网上一写,什么头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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