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刚才何夫子让人去调查过了苏九川的情况,不过对于学宫来说,这并不是很难的事情,毕竟每年从学宫里出去的学子就很多,特别是人字部的,往往在一地成为官员,这就构成了一张情报网。实际上,所有被录取的学宫弟子,都会被调查一番。
不过,何夫子并没有完全相信情报中的描述,他还是仔细询问了一番,那些药材在什么地方找到的,生长情况如何等等。这倒是难不倒苏九川,毕竟所有的药材真的是他亲自找来的。
一番询问之后,何夫子这才确信,苏九川真的知道每一处药材出自哪里,不由得连连点头。
苏九川见到这里,连忙说道:“学生有几个问题请夫子指教。”,说完,把准备好的纸条递了上去。
“这是”何夫子接过纸条,随后一惊,说道:“金谷文,你从哪里得到的?”
他自然不可能说实话,笑着说道:“学生数年之前,在荒山野岭的一处石碑处发现,觉得有些玄机,便临摹了下来,不知夫子可能识别?”
“不对啊!”何夫子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段文字凌乱不堪,完全不通顺啊!你莫非抄错了?”
苏九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心想乱就对了,他接着说道:“可能中间有些文字磨损看不清楚,所以没有记录。”
“或许吧!”何夫子倒也没有计较,他想了想,拿出毛笔在每一个金谷文下写了一个字,最后才递了过去,说道:“我给你翻译了一下。”
苏九川大喜,那张藏宝图的秘密总算要解开了,连忙收了起来。
“另外两个问题,我能否以后再问。”
何夫子一抚长须,点了点他,并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一时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苏九川正想着是不是要告辞了。
何夫子突然开口,说道:“苏九川,你可知道你考核之时完成了完美符,为何还是评级还是为丙等?”
“啊?”苏九川楞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听说是因为连续失败了两次。”
“失败了两次自然没错,可是你毕竟完成了完美符,要得个乙等还是没有问题的。”何夫子摇了摇头说道:“是老夫要求给你丙等的。”
“啊!”苏九川这一下有些懵了,原来是被这老货给坑的啊。
“我从你画符的牛皮上可以看出,有人把你的牛皮提前沾上了水渍。而你依旧完成了完美符,更难得的是我从那么的笔划中没有感受到精神力作用的痕迹,也就是说,你是在完全没有修行精神力的情况下,完成完美符的人。”
“这就很难得了,所以,我打算看看你的心性如何,便给了你丙等。本打算过段时间,再找个事情试一试你。想不到你却接了这个任务,还完成得如此完美。”说完,他看向苏九川的眼神很是满意。
这一下苏九川有些脸红了,虽然事情确实都是他做的,但是有没有作弊他心里清楚。
“你可愿意做我的亲传弟子?”
苏九川楞了一下,随即大喜,他知道学宫里会有一般学子和亲传弟子的区别。一般学子就是按照学宫的规矩,提问是需要给玄铁的,毕竟夫子们的时间是有限的。
而亲传弟子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种深度绑定的关系,可以说以后两人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关系了。当然,对于苏九川来说,同样不用考虑去哪里搜集玄铁交学费的事情了,还能白嫖提问。
“师父在上。”苏九川也不犹豫连忙便想拜下去,却被一股托力,托住下不去。
何夫子接着说:“先不着急,我先把我的情况说一下。”
“学宫自万年前,和大周朝同时建立,当时分为丹字部教授的是炼丹,符字部传授的铭刻符字,人字部讲究的是教化世人。其中又以丹字部为尊,毕竟丹药虽为外物却最终能作用于自身。符字部次之,虽然能提供辅助不过是些外物,人字部却是夫子们教化天下的理想所在。”
“后来大周崩溃,灵气消失,天地间的灵草逐渐消失,除了几处秘境因为特殊的原因外,基本就消失了,这导致了丹字部逐渐没落。即使夫子们想尽一切办法,也没有用处。万年的时光,丹字部的夫子们逐渐消失,我大概是丹字部最后的夫子了吧。”何夫子说到这里一阵苦笑。
“不过因为没有材料炼丹,所以丹字部根本招不到学子,好在我也兼修制符,便来符字部做了夫子。今日收你为亲传弟子,是替丹字部收的,当然制符之术,我自然也是倾囊相授。”
苏九川想不到还有这种事情,怪不得这何夫子让自己找一千零八十种药材,这实际上是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了解药材的习性和特点,用心良苦啊。
这一次,苏九川再次拜师,何夫子也没有拒绝,等到礼毕,他拿出一枚玉佩递了过去,说道:“这个就算是拜师礼吧!”
苏九川连忙接了过来,简单查看了一下,没有看出什么门道,见何夫子也没有解释,便收了起来。
“师父,弟子现在是半步先天,但是苦于没有先天功法,不知”,苏九川想着师父都拜了,这讨要先天功法自然是天经地义。
何夫子笑了笑,说道:“既然当了你师父,自然少不得功法,这是丹字部的《玄丹诀》,乃是一部直通飞升大道的法诀。”说完,他递过来一本小册子,正是《玄丹诀》的功法。
苏九川大喜,这功法的问题总算解决,连忙道谢,然后问道:“师父,我看世家也有诸多功法,这些功法优劣怎么区分?”
何夫子捻了捻胡须,说道:“进入先天之后的功法,因为关系到成道的根基,确实极为重要,必须慎之又慎。很多功法是最近万年创立的,因为天地灵气的原因,最多只能达到天命境。所以,真正直通大道的功法必定来自万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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