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了某个被黑花感染的人。
然而,其他人则想不明白这些,陶入画也懒得解释。他慢吞吞的寻了个地方坐下,扫视周围或是嫌弃或是惊恐的目光。忽然间望着尔笙,眼神复杂多变。
“你想得到什么呢?尔笙。”
陶入画目光悠悠沉淀着经年累月的伤痛,这一生他无数次的找寻改变一切的机会。可是就像他布局的一样,将尔笙控制在自己手中,依靠迎娶梦氏小姐得到资金支持,可最终依旧失败了。
他知道自己被困在过去后,一直辅佐在幼年自己的身边,只是他最了解他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亲自通过时空机穿越到过去,要小心方权。
可是呢?
陶入画自命不凡自负到极点,怎么会听他一个恶心老头的话。
因为无法突破时间壁垒,陶入画无法告知幼年的自己,他就是重来一生的陶入画。所幸自己这张被黑花浸染的脸已经辨别不出本来的面容,可是他就算失败了也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尔笙一定要阻止他呢?
“难道你就是闲的没事找我麻烦吗?”
陶入画说到这里自嘲一笑,他在等待尔笙的回答。
尔笙平缓的开口:“我想做的···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也许···”
他想说自己死了也没关系,这一生本就不值得。可是目光与梦期投射而来的视线相触,他又觉得此生该有什么去争取。
“也许我只想弥补我的过错吧。”尔笙一边说一边向前走:“至于你,想要称王我无理由干涉,只是你不该触碰禁忌。因为海拉尔宝石,因为切片实验已经死去太多的人了!陶入画,你不是亲眼见证了那一切么?”
是的,陶入画亲身参与的切片实验,身边的科学家一个个死去,被分裂出来的玉兰氏痛苦不堪。可是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干嘛关心别人的生死?
那些参与切片实验的学者都是自愿进入皇家实验塔的,最后的结果都是他们自作孽。
等一下···陶入画想通一切仰起头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自作孽···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也是自作孽吗?
禁阁的侍卫们没有阻拦尔笙他们的离开,至于那个一直旁观着的玉兰玉绯全程没有与另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交流。她们同属于玉兰切片家族,却在不同的环境生长。
玉绯没有切片实验的那段记忆,她想所有的玉兰氏应该都没有那段记忆。
也许是切片实验的后遗症吧,她们却没有人去探寻,探寻她们如何诞生。即便没有那些记忆,可是身体的疼痛却扎根于内心。玉绯望着禁阁余下的人,从今日起禁阁又该如何呢?
禁阁的侍卫长犹豫许久才走到陶入画面前,唤了一声:“爵士大人···您····”
以侍卫长的脑子他根本想不明白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算什么,只是他记得几日前陶入画下达的指令。
禁阁要自立成为国家,那么他这个侍卫长也该从禁阁侍卫长升级为禁阁将军了吧?美好的未来还没有憧憬多久,眼下的局势就冲淡了一切。
“侍卫长,我们还?还····”
还自立吗?
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就见陶入画已经闭上眼睛,仿佛灵魂被抽离没有生气。
侍卫长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还有呼吸才安下心。
禁阁依旧如往昔一般,星光点缀夜空,静谧的风吹拂干涩的草原,云端偶尔有荧光水母飞过发出嗡嗡的声音。无论高塔之上的禁阁神庙今日发生了什么,都似乎与它们无关。
方权被带到了玉兰兮的医院疗伤,恢复些气力就拉着尔笙和梦期聊天。不知为何现在见到他们俩格外亲切,方权不问也知道,自己打探陶入画消息久去未归一定发生意外了。要不然尔笙也不会出现在时光机那里,只是····
“放任那台机器在那不会有问题吗?”
尔笙宽慰道:“没事的,时光机的能量是海拉尔宝石的粉末,普天之下能用作时光机能量实在太少了。”
梦期坐在旁边可是却在走神,她在想陶入画,那毕竟是跟她生活快十八年的丈夫。他们之间就算没有感情,也没有同居过,可是····陶入画对她的维护也不曾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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