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意力都在司镜身上,抬起朝她勾手,“过来。”
司镜怎会听从,反而冷声道:“微臣有要事在身,先行退下。”
她转身离开,却在高殷开口后顿住脚步,他说:“怎么,他对大还丹不满意?”
司镜倏然回头,面容无波,只是眼中多了几分震惊。
高殷冷冷一笑,英俊的脸孔透出几分邪气,“很意外?阿镜以为他突然身体好转我不会查?”
“用仅存的寿命换取暂时的康健,这大还丹是药还是毒真是令人参不透呢,不过若是天下人知道阿镜你给皇帝用了这样的禁药,你这国师还能当了么,奉天监都会被灭了也不一定呢。”他突然走上前,稍稍低头靠近司镜的脸,声音温柔如水,贴合在她的耳边:“要不要我帮你?”
司镜在经历最初的惊讶后已恢复以往神情,她淡漠的微微侧头,与高殷浅淡的眸色对视,并不惧怕:“殿下若想昭告天下,微臣不会有任何怨言。”
从一开始给在高渊的命令下奉上大还丹,她已做好准备,只是一切罪责都会揽到自己身上,绝不牵连奉天监。
高殷皱着眉,叹了一声,很是苦恼的样子:“阿镜为何要逼我呢。”
威胁她,竟成了她逼他。
司镜真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望着高殷,内心有些疲惫,干脆直言:“殿下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高殷毫不犹豫:“你。”
司镜冷冷的看他一眼,淡声道:“殿下应该清楚,身为申国国师需身净心清,绝不沾染世俗情`欲,恕我直言,殿下该醒悟了。”
“醒悟?”高殷笑的诡异,低低重复了一句。
司镜:“没错,而且殿下身上的余毒已除,此后也不必再来奉天监,若殿下执迷不悟——”
“你怎么?去皇帝面前告发我,说我败坏纲常,妄图染指国师,是啊,我算什么东西,怎配碰你。”高殷俯身,脸色骤变,怒意染上双瞳,像是覆盖一层薄薄的血色,他生气起来和他人不同,情绪并不外露,更不似高渊一般摔打器具,只是声线低沉,像一头攻击的猛兽低吼,于是越发令人毛骨悚然。
他突然一把抓住司镜的衣领,将她拽到自己面前,低头紧盯着她的脸,嘴角一勾是嘲讽的冷笑:“你以为老皇帝能护你多久,一年都不一定了。”
司镜觉得自己挣扎的话实在难看,只低喝道:“放手!”
她肃容冷面的命令极具气势。
然而都化作高殷的冷笑中:“你还想命令我么?”
他猛然出力,将司镜往后推,她猝不及防的后退,腰间磕到长廊凸起的装饰物,久违的痛以令她表情皱起。
高殷讪笑一声:“你也会疼啊。”然后黑影笼罩,是他压过来了。
司镜没料到在皇宫内的路上高殷竟也敢这么放肆,切身体会的了解了一把他的恣睢张狂。
只是她并不会束手就擒。
司镜手腕抬起,欲运功给他一掌,不用伤他,只要令他推开即可。
只是她的手腕下一刻竟被截住,高殷双手按住她的双臂,压在她的脑边。
他的脸上是阴森又愉悦的笑容,欣赏着司镜的表情:“嗯,阿镜这幅模样我最喜欢了。”
司镜再平心静气的性格也要动怒了。
她并不挣扎,声音冷如冰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懂,这样冰冷无趣的自己有什么可令高殷纠缠,难不成仅仅是得不到的不甘心?
高殷压住司镜,稍稍俯身尽情的闻着她身上淡冷的药香,英俊深黑的眉眼郁郁,戾气与寒傲并存,他神情阴冷,淡色的眸映着司镜,他说:“跟我睡一次,我就放过你,国师大人意下如何?”
司镜的回答是意料之中,“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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