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尘晕晕沉沉,不知道怎么走回自己房间的。如雪起身想询问情况,如霜看小尘脸色不好,给如雪使个眼色,如雪顿时不再询问。
小尘坐下,吃着东西,没有任何滋味,如同嚼蜡。与沐晴相识,其实仅仅两面,但却如多年好友。马车上的旖旎时光,让他首次感受到异性的温暖,那一刻虽然短暂,却在心底滋生出懵懂的情愫,或许他先前也没有意识到,直到听说沐晴大婚,他的心才猛烈一震。
不知何时心中的种子已经发芽,而此时刚刚发出的嫩芽又将要枯萎。
等一桌子菜吃完,小尘才回过神来。两女默默看着他,没动一筷子,都被他一人吃完。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
离开红袖楼,三人找到一处客栈要了两个房间。之后小尘按照胡掌柜给的地址去寻找那位炼器师。
炼器师住在一个偏远的胡同,极难寻找,问了几人才找到位置。
一个破败的院子,大门是几块木板用绳子绑制而成。小尘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炼器师住所,莫非这就是高手在民间?
怀着忐忑心情,上前敲门。敲了半天,才听见里面一个沙哑的声音,不耐烦的说道:“敲什么敲,自己进来。”
小尘推门而入,院子里扔着很多材料废渣,堆的到处都是,几乎没有落脚之处。
“站那干啥,进来。”小尘正打量时,屋中传出一个声音。
屋门虚掩,小尘走进去,一阵热浪袭来,温度高了许多。房间很大,中间一座巨大的熔炉,地火熊熊,炙烤这熔炉,正在熔炼什么。
熔炉旁边,一个穿着邋遢的老头,坐在旁边,昏昏欲睡。
小尘急忙拿出推荐信递了上去。老头接过推荐信看了一眼,不满地说道:“这个老胡净会给我找麻烦。”边说边摔打东西。
小尘不敢接话,等老头发泄完,悄悄的拿出一坛猴儿酒,放在老头身边。
老头看见小尘小动作,大声道:“怎么,想贿赂我?不要以为一点垃圾东西就能收买”小尘连道不敢。
“咦。”老头突然不说了,拿起酒坛闻了闻,眼睛猛然一亮。“好酒!”
此时看小尘竟如此的顺眼,笑着问道:“小兄弟要炼什么灵器?”
小尘看他笑的一脸褶子,比哭还难看,他现在对这样的笑脸有阴影,总会让他莫名想起诡异的白布笑脸。忙说道:“前辈你先别笑,我渗的慌。”
“滚一边去,小犊子。快拿出来!”老头笑容消失,不客气道。
小尘急忙拿出材料放在老头身前。老头看一眼,有些惊讶道:“虚空隐秘,不错的东西。你想炼制什么?”
一眼认出是虚空银秘,看起来没找错人,小尘道:“前辈看炼制什么比较合适?”
老头闭眼沉思一会,说道:“三天后来拿吧。”
小尘正要躬身告辞,老头又笑眯眯问道:“小兄弟还有这酒吗?”他指着那坛猴儿酒。
小尘看着那笑脸,心中悸动,急忙又拿出一坛,扔到地上,飞也似的跑了,边跑边说:“最后一坛了。”一晃消失不见。
老头如获至宝,急忙收起两坛酒,拿出一个玉杯,满满的倒上一杯,浅浅喝上一口,闭目回味,接着一饮而尽,道一声“爽”。
小尘出了院子,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走了多久,一抬头看见一处府邸,上书“沐家”。
“竟走到这了。”小尘暗思,这正是沐晴的家族,红心月告诉她的地址。
要不要进去?见了能说些什么呢?他的心头冒出无数个问题。
红心月的话又回荡在耳边:“沐家为苍城四大家族之一,她不同意,没人能逼迫她。”
小尘内心叹息,转身欲去。这时,他忽然被人一把拉住,只听那人喊道:“终于抓住你了,偷我东西。”
小尘从沉思中惊醒,暗怪自己失去警觉。那人对着周围大喝:“快来呀,他偷我东西。”
一个巡逻队迅速围了上来,队长询问情况后,冷冷的问小尘道:“你偷他东西没?”
小尘一脸平静,说道:“没有,他认错人了。”
巡逻队长道:“把戒指拿出检查一下便知道了。”
小尘眼神中泛出一丝冷意,森森地说道:“你确定要检查我的戒指?”
那队长忽然之间感受到一股杀意,看着小尘冰冷的眼神,如坠冰窖。他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坚持查看,下一刻就会身首分离,顿时心中后悔,为何要趟这蹚浑水。
正在他进退两难时,一个婢女跑过来,拉着队长一旁低语几句。队长连连点头称是。婢女说完,扬起下巴对着小尘,“哼”一声走了。和远处的马车汇合后,渐行渐远。
这婢女小尘当然认识,正是刘晔的婢女,当初他和虎子小丫曾和对方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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