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龙没有多做停留,简单安排了一下,便匆匆赶往封长空和封云的住处,就他对往事的了解,他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一种深深的忧虑在他心间蔓延。
一路上,封长空一言不发直到回到住处,当封云进门之后,他却是主动将门反手关上,在封云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封长空却是猛地一口鲜血喷涂而出,面色刹那间变得煞白如纸,整个人更是摇摇欲坠。
“父亲,你怎么啦?”封云见状,面色大变,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封长空扶住,轻声惊呼出声。
“扶我坐下。”封长空声音微微带着几分痛苦开口。
封云不敢迟疑,将封长空搀扶坐下,心中却被一股浓浓的担忧充斥。
封长空刚坐下,封云旋即焦急开口“父亲,之前那种药丸呢?快取出服下。”
封长空摇了摇手,深吸了口气,却是笑了笑,道“云儿,你坐下吧,到如今,为父也是时候将一些事讲给你听了。”
封云忧虑道“什么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封长空道“无碍的,我的身体我知道,一旦动用力量,这是必然的结果。”
封长空的话让封云忧虑的同时更是生出一丝疑惑,喃喃问道“父亲,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年发生了什么?”
封长空叹了口气,看着封云道“我知道你心中充满了疑惑,对当年之事更是急于知道真相,但我只能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些事告诉你对你有害无益。”
封云心中升起一丝埋怨,但却在封长空对面盘膝坐了下来,道“父亲,我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更有坚定不移的意志。”
封长空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当年面对你爷爷时也是这样的想法,我以为凭我无坚不摧的武道意志和我的天赋才智,没有什么能挡住我的步伐,所以我逼着我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告诉我封家的秘密。”
“确实,在这斩龙城,甚至是在这东圣国皆没人能挡住我的步伐,然而当我试图将封家之谜抽丝剥茧,重现光辉时,却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云儿,在你成长起来之前,在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不要问,时机到了我自会将一切告诉你。”
封长空的话让封云心中掀起万丈波澜,从封长空的话中他能够想象曾经的父亲何等天才绝艳,光芒万丈,斩龙城无人可挡,就连庞大无比的东圣国也没人能阻挡他的脚步,然而当面对那个他口中的秘密时,却从光芒万丈坠落到黑暗深渊,又是什么样的秘密?不知不觉间,他的拳头紧握,一种莫名的愤怒在他胸中堆积。
一只枯瘦但却宽大的手掌轻轻在他肩膀之上拍了拍,却是封长空,封长空道“不必如此,这片世界就是如此,实力为尊,规则如此,愤怒却也无用,当你足够强大时,弹指间可灭万敌,俯瞰众生,所以,想要知道埋藏的秘密,便要不断变强,实力才是根本,任你诡计万千,我弹指毁灭。”
“强大的实力吗?”封云拳头紧握,心中却已经暂时放下了追问父亲心中秘密的打算,继而目光灼灼看着封长空疑惑道“父亲,你这些年嗜酒如命,更是装疯卖傻,形同乞丐,又是为何?”
封长空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我却可以回答你。”
说到这里,封长空突然反问道“你对封家直系一脉这些年的处境怎么看?”
封云微微一愣,继而心中若有所悟,道“这些年封家直系境况可谓每况日下,多年来少有耀眼天才出世,加上长辈人物莫名陨落或者重伤,让封家直系一日不如一日,却让大长老一系蒸蒸日上,当如今,可谓独断封家,若如此发展下去,封家直系有灭族之险。”
封长空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么你认为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封云微微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几分寒意道“似乎有一股力量不时在针对封家直系,就如三伯封长浩,天才绝艳,一只脚已经踏入先天之境,但却莫名死亡。”
“又如四伯封长泰,同样半步先天,却因为一场莫名的争端被人断去一臂,挑断脚筋,更是废了一身修为,加上这些年族长大伯的沉默态度,无不表明有一股阴毒的力量在暗中针对我们封家直系。”
封长空眼中童颜闪过一丝丝幽幽冷意,点了点头道“不错,自从十几年前以来,封家便一直被一些势力暗中针对,封家直系一直以来皆天才辈出,绝不是你在演武场所看到的那样,然而这些年凡是身具强大天赋的弟子都会莫名残废或者身亡,即便是你,当年也有人暗中关注,只是随着凝神树武魂的觉醒,觉得你不再有威胁,让他们放弃了对你下手。”
“这也是为何封家直系弟子显得天赋平平的原因,有人不希望看到我们封家强大起来啊。”
封云努力让自己平静,但依旧面色阴沉,原来如此,封家没落却非封家经营管理出了问题,也非不出天才,而是有人将封家天才都扼杀在了摇篮里,究竟是怎样一股力量,又为何这般针对封家直系?害怕封家直系强大起来?就如同一团阴云覆盖在封云心间,让他沉闷而愤怒,然而心中却在这时有一道闪电划过,一种莫名的想法浮现在心中,他看向封长空,试探地问道“莫非这股针对封家的力量与父亲您口中的秘密有关?甚至您这些年嗜酒如命,表现出一副身心俱废的模样也是为了麻痹这股力量?”
封长空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这股暗中针对封家的力量确实与那个秘密有关,但却只是一群狗。”
“这群狗或许最担心的便是我恢复如初,所以一开始便将大部分注意力皆投注在我身上,所以我祥装倍受打击,形同废人,一蹶不振,让他们放心,基于某些原因,他们不敢明目张胆杀我,即便敢,却也要冒极大的风险,我表现出身心俱废之态,无疑让他们松了口气,但对我的监视却一直存在,直到三年前才放弃了对我的监视。”
“或许在他们看来,我已经是真正的废人了,只是他们灭封家直系的心却未曾绝灭。”
封云双目生寒,道“这些人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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