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张家用张二蛋的抚恤金给张狗蛋还了赌债。
打手们拿了银子走了。
张老太太无力的站到那里,“亲家母就按你说的做吧,狗蛋别忘了你今天的誓言,以后你要是违背誓言对四贵不好,会天打雷劈的。”
“娘,儿子知道了。”
“你去把你屋里那个送山上埋了吧!你们毕竟父子一场。”
没过多久二蛋媳妇就醒了过来,虚弱的问道:“娘,我的儿子呢?马大娘说我生了儿子,”二蛋媳妇昏迷之前是听见孩子哭了的,也听见马大娘说她生了儿子。
张老太太面对儿媳妇的质问很内疚,吞吞吐吐的说道:“老二媳妇,你先好好休息孩子……孩子他……”
“娘,孩子怎么了,娘你快说孩子怎么了。”
张大贵姥姥见老太太吞吞吐吐给儿媳妇使了个眼色,“二弟妹啊!你听嫂子说,你可得挺住啊!你那孩子没了……”
张二蛋媳妇听见孩子没了简直五雷轰顶,丈夫死了,儿子没了,“你说什么?不可能,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娘,你说呀?我还听见他哭了,怎么可能没了?”
“哎呦!二蛋媳妇,你听大娘说,你可挺住啊!那孩子早产再加上你伤心过度孩子生下来就体弱,生下来没过多久就没了。”
大贵姥姥握着二蛋媳妇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莫要伤心,你听大娘的,孩子没了这对你也是好事,你还年轻,以后要改嫁也少了个阻碍不是?”
二蛋媳妇听到这个消息急火攻心又晕了过去,张老太太看着再次昏迷的儿媳妇愧疚得对大贵舅母说道:“侄媳妇,快看看二蛋媳妇。”
“婶子,弟妹应该是伤心过度,过一会就能醒,别担心我看看。”大贵舅母虽然只是接生婆但是一般的小病也是略懂一二的。
她把手按到二蛋媳妇脉搏上,本来以为仅仅是伤心过度,没承想二蛋媳妇脉象乃是大出血症状,她掀开被子二蛋媳妇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吓得她双手抖,她接生已经有十多年,也见过夫人因为难产大出血而亡的,可是二蛋媳妇这个不一样,这可以说是她和她婆婆间接给害的。
她双手抖,声音打颤,“娘,婶子,不,不,不好了,出血了,出血了。”
二蛋媳妇,死后第二天娘家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张家因为愧疚给二蛋媳妇的丧事办的还算体面,同时也给张二蛋立了衣冠冢,把夫妻二人给同葬了。
当时,帮着二蛋媳妇接生的马大娘和另外几位妇人,听到二蛋媳妇和孩子都没了的消息,还觉得很奇怪,那个孩子明明很健康。
可是张家一直对外说孩子早产先天不足,生下来没多长时间就没了,在古代孩子生下来保不住很常见,几个人也就私下里议论议论,其它的也没多说什么这事很快就过去了。
张老太太和张老爷子因为伤心,也是因为内疚没过两年也相继去世了。
自从二老去世了以后张狗蛋就忘了曾经过的誓言,任凭张老婆子磋磨四贵。
张狗蛋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当然省去了一些重要的情节,就说二蛋媳妇因为伤心过度跟着二蛋去了,他爹娘做主把四贵给了大房。
“四贵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是也是我张家的孩子,既然已经断亲了,就和我们大房没有关系了,你是入赘还是回二房自立门户,全凭你自愿吧。这些年是大伯对不起你,没有做到对你爷奶的承诺。”张狗蛋说完就拉着张婆子走了。
听到这里大家才恍然大悟,难怪老张家对四贵那样原来不是亲生的。
曾经,帮着二蛋媳妇接生的马大娘的儿媳妇说道:“怪不得我婆婆活着的时候,还经常念叨,二蛋媳妇剩下的的那个小子健康的很,怎么就没了呢?那时候我婆婆还可以了一阵子呢!真没想到啊!张狗蛋这一家不做人事的,居然贪了人家爹的卖命钱,还对四贵那样,这可真是丧了良心呦!”
张村长看见周围围满了人,都在议论纷纷,开始撵人,“都散了吧!热闹看完了都回去该干啥干啥去吧,没看到就快下雨了吗?”
他们来的早帐篷都差不多搭完了,这回干完活的都聚在这里看热闹。几个村子上千口人,还真是够热闹的。
这边都在看热闹,大家都没有注意,山路的不远处又走来一伙人,离远了看也有两三百人之多。
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跑在前头,看着这里聚集这么多人,大声喊到,“请问你们是那个村的啊?你们村长在吗?我们是桐树村的,我们村长让我过来问问,我们村可不可以在你们旁边的空地安置?”
桐树村离靠山村五里地和靠山村一样是个杂姓村,两村村民们大多数都认识,张村长看着跑在前面说话的年轻小伙子问道,“你可是桐树村韩村长家的孙子啊?”
“张爷爷是的,我是韩玉,原来你们靠山村在这里,太好了,我爷爷要是看见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张村长看着云河,“云老弟你看这是桐树村,能让他们和咱们一起吗?”
云河笑着说道,“张哥,那有何不可,那边还有一小块空地他们村人不多挤挤应该是够他们用了。我和韩村长也是老相识了。都不是外人。”
云河说完就对两个韩玉说道,“你回去和你爷爷说,你们村就在那边空地安置吧,动作都快点,看这天快要下雨了。”
“哎!谢谢两位爷爷,我这就回去和爷爷说。”说完韩玉带着另外一个小子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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