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厮杀,本就难说谁对谁错,就像墨苍常说的,天下不该杀的武者太少了。插手别人的是非,更是好坏不是。但今天墨苍就插手了,而且还大包大揽的扛下了。
看着那两百多人瞪着血红的眼睛,青筋暴起的嘶吼着,还真是有种做错了什么的感觉。但墨苍是不会因此动摇的,他若动摇也就不是墨苍了,他的心志坚定得好像战剑。
局面似乎已经到了胡狼无法控制的地步,他看着平时对他言听计从,现在却不理会他这老大说什么的手下,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的确不会像以前那样冲锋陷阵了,那是因为他是老大。放在以前,他死了有兄弟给他报仇,但现在,他死了荒狼就散了。那么多兄弟平时结仇众多,荒狼一散,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麻子脸说的没错,荒盗图的就是快活,但有时人处的位置不同,想法也就不同。荒狼能有今日,有一大半是冲他胡狼的名声,如果他死了,真的很难保证荒狼还是否存在。
那些平时就有些蠢动的头目,在他死后,他的那些老兄弟能压住他们么?胡狼要考虑的远比麻子脸多,忌惮自然也就多。或许他是真的贪生怕死了,但是又有谁真的不怕死?
“你们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墨苍低沉的声音穿透两百多人的怒吼,传达到每个人的耳中,冰冷的杀意让他们瞬间冷静了下来,呐喊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人的确要活得快活些,但快活也需要实力!没有实力,只能让别人快活。”
墨苍的话再次警醒了荒狼的那些战士,刚才的怒火似乎已经被熄灭。
“你们怕什么,难道他实力强就可以骑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了么!”麻子再次扇动众人。
“人总是要活下去,才能拥有名声、尊严,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死人什么也没有。”
墨苍的话一句句刺激着荒狼的战士,尊严并不是用死换来的,无畏跟找死不一样。荒狼并没到背水一战的地步,完全没有和墨苍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的地步。
“杀人者,人恒杀之。白痕杀了你们的人,是因为他们弱,你们若强也可以杀他或是我。你们求快活,求自在,应该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没有谁是不该杀的,杀与被杀看的只有实力。”
荒狼的战士彻底冷静了下来,谁不怕死,而且墨苍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主要是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气势,让他们不得不冷静下来。
“被杀痛苦,杀人却快活。凡武者,皆可杀得!”
麻子脸看着安静下来的手下,脸上的表情再次狰狞了,“你们干什么,他不是你们的老大,你们干什么听他的!他杀了我们的兄弟,难道我们不该报仇么!”
“你说胡狼贪生怕死,用兄弟的生命铸就他的威名,你煽动这些战士,正是要用他们的生命,成就你的义气。”
墨苍的话好像一柄柄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他们都杀过太多人,享受过太多的快活,早已忘记被杀的痛苦。
今天,墨苍让他们想起了那些痛苦,让他们知道,他们杀人,人也可以杀他们。报仇是有实力的人才能说的。
“今天,我已说了太多话,所以你要为此付出代价。”话锋斗转,墨苍已经盯向麻子脸。
麻子脸怔了怔,“你说什么?”
“你要讨公道,我给你机会。”
“什么意思?”不知道麻子脸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
墨苍冷哼一声,“拔你的剑!”
右手抬起,一柄漆黑的战剑已经出现在他手中。这已不是之前的秘银战剑,是雷震为墨苍打造的专属战剑。
剑身宽二十公分,全长一米五,剑身虽厚重,却能看出剑锋的利。这种战剑必然是出自炼金大师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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