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随口说的。”
我塞了口饭,却只觉得头昏脑涨。
终于熬过了下午,军训自此结束。我查了课表,说不上满满当当,却也是十分充实。
想要分享给程絮,却浑身没有力气。
好困,好困……
我昏昏欲睡,只觉得劳累。
“晁良,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对铺的白季凑了过来,“要不要吃一点药,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很容易感冒发烧。”
“嗯……”
我盖着被子,有些听不清白季在说什么。
眼皮上下打架,近似乎要粘在一起,身上又是冷的,感觉像是在冰窖一般。
四周晦暗又变得明亮,现实和梦境交织在一起,我忽而死亡,又忽而活了过来。时不时地,从万千蛛网中逃脱,又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沟壑。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当我浑身大汗地从床榻上醒来的时候,发觉四周依旧是灯火辉煌。
“晁良,你醒了啊?”白季又凑了过来,“吃个药吧,刚才说着话你就睡着了,看来是太难受了。现在天气冷,不能再穿那么少了。”
“好,谢谢。”我接过了胶囊,塞到了嘴里。
“对了,刚才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可能是什么人找你有事吧。”
我瞥了一眼手机,但是像是被千斤重的铁坨压住一般,没有抬起手的力气。两只眼睛毫无精神,像是被剥夺了灵魂。
出溜一下又钻回了被窝,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汗出透了,浑身都是湿的,坠入池塘的窒息,将死之人的感慨。
长久,我睁开了眼睛。艳阳高照,廉价的窗帘投进了光,却没有一丝精神。
好困……我心里这样想着,很少有这样的感受,我大抵是病了。
宿舍里没有生命的气息,大家都藏在裹尸布里,我变回了躯壳,也藏住了自己。这一觉,便是到了下午,醒来,浑身酸痛。
“晁良,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当我怔怔地坐在床上的时候,另一个舍友说道。我倒是想不起来她的真名了,只记得白季叫她小卷。
“头有些难受。”
“八成是受凉了,你现在嗓子也不太舒服。不过还好昨天吃了药,又睡了一个长觉,出了一身汗,现在应该好多了吧。”
“是好多了。”
尽管好些了,但是依旧是个混乱脑筋,我想要拿起手机,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是不是旷课了?”
“淡然,还真是糊涂了,现在是中秋假期。原本白季打算今天和你一起出去玩,但是你身体不舒服,所以她和另一个舍友去吃饭了。”
“咱们宿舍这么多人没走吗?”
“才三天假期,回去也不值当的。对了,给你点了一份粥,喝一口吧。”
“谢谢,待会儿装给你钱。”
“好,我给你端上去吧,不然的话怕你下来摔着。”
随意吃了两口,觉得没有胃口,才拿起了手机,程絮给我发了不少消息。
些许是因为糊涂,也看不懂是什么字。
“我昨晚发烧了,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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