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何秀秀始终站立不安,手指在裤缝间来回搓动着,脸上满是焦虑。她听不到地下室里传出任何动静,心中的担忧愈强烈。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轻轻敲了敲门,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乔娜,你怎么样了?你身体还好吗?”
乔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虚弱得几乎无法呼吸。她听到了何秀秀的声音,嘴唇动了动,想要回应,但腹部的疼痛和精神的疲惫让她难以成言。“我……没问题……只是……”她声音微弱,气息断断续续,话到一半却没了下文,声音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秀秀站在门外,等了几秒却再也听不到乔娜的声音。她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阵不安,迟疑了片刻,终于掏出了备用钥匙。她轻轻转动钥匙,房门出一声轻响,然后缓缓打开。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气,何秀秀一走进去便被这股味道冲得一阵眩晕。她紧张地走了几步,心脏狂跳,眼睛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她看到了地上那个诡异的血球。
那是一个巨大的血肉卵,黏糊糊地立在地上,表面蠕动着,仿佛里面有东西在呼吸。何秀秀的脚步猛然停下,眼睛瞬间睁大,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乔娜,这……这是什么东西?”
乔娜无力地靠在墙边,脸色惨白,目光失焦地望向远处。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虚弱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这……这是我的孩子。”
话音刚落,乔娜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双腿失去了支撑,仿佛一块脱了力的布团。她的呼吸急促,脸色更是苍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疲惫与虚无。
何秀秀惊得后退了一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蠕动的血球。她紧张地吞了口唾沫,缓缓关上房门,试图保持镇定,但心中的震惊如潮水般涌来。
她走近血卵,低下头,仔细观察着那不断起伏的表面。
血卵仿佛是一种活的生物,表面有规律地蠕动着,散出一种令人不安的生命气息。她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表面,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
“天哪……这东西是活的。”何秀秀的声音颤抖,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隐隐的恐惧。她转头看向瘫软在地的乔娜,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这……难道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何秀秀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恐慌。
乔娜勉强抬了抬眼皮,虚弱地“嗯”了一声,眼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像是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虚弱中。
何秀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中一片混乱。她再度低头看着那颗血卵,心跳加,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问题,却又无法找到答案。
“这到底是什么……你的孩子?”何秀秀喃喃自语,满脑子都是疑问和混乱,但此刻她知道,乔娜现在需要休息,而她必须想办法应对这出常理的一切。
她转身看向乔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儿,我会看着这东西,别担心。”
乔娜轻轻闭上了眼,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别让他们……看到……”
何秀秀安静地站在乔娜身旁,脑海中一片混乱。她低头看着地上那诡异的血肉卵,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房间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沉寂,只能听到血卵轻微的蠕动声,仿佛空气都在随着它的节奏呼吸。何秀秀的手指轻轻颤抖,脑中浮现着无数的疑问。
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乔娜,我一直以为……生孩子是需要怀孕十个月之久的过程。可是你……”她迟疑了一下,视线扫过乔娜那刚恢复的身体,“你,好像完全没有经历那些。”
乔娜闭着眼,呼吸依旧沉重。
她的身体微微抖,似乎还在从极度的疲惫中恢复过来。她听到何秀秀的话后,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她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被提出来。
“我……我并不是普通人,秀秀。”乔娜的声音虚弱,但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我体内的力量来自神明——至高母神莎布·尼古拉斯。它……它并不会遵循正常人的规律。”
何秀秀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乔娜,试图理解她的话。她知道乔娜和他们都不太一样,但她从未想过这种力量能够影响生命的孕育过程。何秀秀蹲下身,视线再次落在那颗诡异的血卵上,心里一片迷茫。
“你是说……这就是至高母神莎布·尼古拉斯的力量?它加了孩子的出生?”何秀秀的声音充满困惑和隐隐的恐惧。她无法理解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
乔娜勉强睁开眼,微微点了点头,眼神空洞而疲惫:“是的……在我成为神使之后,我的身体不再遵循正常的法则。这个孩子——或许更像是一种献祭的产物,只需要极短的时间就能成形。”她的声音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疲惫,又有无法言说的痛苦。
“神力的代价是疯狂和异化,甚至连生命都被改变了。”乔娜的眼睛缓缓闭上,声音低沉,“这个孩子,不是普通的生命……我不知道它最终会变成什么。”
何秀秀听着她的话,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她明白乔娜正在经历的是一种乎常人的痛苦和压力,而她无力帮助。她再次看了看那颗血肉卵,心里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这个生命,显然不属于正常的世界。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它?”何秀秀轻声问道,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你会……留下它吗?”
乔娜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许久,她才低声说道:“这是我的孩子……我必须保护它,不管它是什么。”
何秀秀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但其他人……他们不知道这些,他们看到它,可能会……”
“我知道。”乔娜的声音微弱,但语气坚决,“所以不能让他们看到它。至少现在不能。”
何秀秀明白了乔娜的顾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会替你守住这个秘密。但你得尽快恢复,之后的路,恐怕会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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