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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心灵交汇（第2页）

邓芸儿听此，小心的退后几步，道：“你既不愿看到我，为何还要来寻我？”

“我也不想来的，可我实在气不下。这几月，我一忍再忍，实忍不住。我必须得当面问问你，如今情景，你可满意了？”南宫婉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邓芸儿道。

“好一句不知道，好一幅弱不经风的模样。”南宫婉道：“如今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现下是王后了！你可知宇文庭彦为了你，有多疯狂？生养他的母后，辅佐他的朝臣，他都不在意，他只在意你能不能登上后位。”

“我不想的。”邓芸儿道。

“你已经是王后了！”南宫婉道：“你不想，可你已经让他那样做了。你还想怎样？”

“我……我知道，若不是我，庭彦现下会是个好儿子，他会听母后的安排，迎娶你为王后。不会有母子争吵，不会有朝臣反对，更会与南宫家更进一步。没有我，他过的，会容易很多。”邓芸儿道：“可人生在世，并非一帆风顺，就如庭彦，他遇到了我，我们相爱了。他不愿舍下我，我也愿意一切听他安排。我们的相爱，使我们的人生生出许多变故，我们失去了很多，但只要我们能相守，那些失去，是值得的。”

“在我面前，谈什么失去？”南宫婉道。

“在宫外的生活，虽贫苦，却天大地大，自由自在。”邓芸儿道：“若非与庭彦相爱，我是不愿留在这金笼之内的。这何尝不是一种失去？为爱留下的我，除了庭彦，一无所有。眼下的我，走投无路，唯有坐在这金笼之内，看向笼外广阔的天地。”

”可笑！真是可笑！“南宫婉道：“你知道什么是失去吗？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一无所有吗？我来告诉你，你说你除了庭彦，一无所有，我呢？我连你口中那可悲的相爱都没有。我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走投无路吗？我自幼便被教导，有朝一日，要成为宇文庭彦的妻子，成为一国之后，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没有人给过我选择，直到宇文庭彦说他要娶你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嫁他，并非我心中所想，不过是他们强加给我的想法。可没人在意我怎么想，只因为我是南宫家的女儿，我便得为南宫家嫁入宫内，哪怕是为妾，哪怕心中万分不愿，我都得走进这牢笼内。我甚至没见过笼外的天地是何样。我的处境，何止是走投无路？”

“说到底，你我都是可怜之人。”邓芸儿道。

“不！我不可怜，你也不可怜！这天下，比你我可怜的，要多的多。”南宫婉道：“我是南宫家的女儿，宇文庭彦便是再冷淡我，也无法休弃我，我有太后撑腰，有南宫家撑腰。你且珍惜这金笼中的生活吧！迟早有一日，我会坐到你的位子上。”

南宫婉心中不是滋味，但她怒意大减，她知道，并非闯入邓芸儿住处，一番吵闹泄所得，而是，她与邓芸儿的一番交谈，知道了彼此皆有不易。南宫婉仍旧无法和颜悦色的接受邓芸儿的存在，但她不再像曾经那般愤恨。

南宫婉走了，她的身影从敞开的窗口路过，像随着风雨飘摇的荷叶，那般无可奈何，又那般倔强顽强。

邓芸儿望着窗外呆，不知觉间，宇文庭彦已来到她的身后。

“芸儿。”庭彦道。

“你怎么来了？”芸儿道。

“我听说，南宫婉来了，便扔下手中事，赶了回来。她同你说了什么？你这般神伤？”宇文庭彦道。

“闲聊罢了！”邓芸儿道。

“闲聊？可不是南宫婉的性子，她定是朝你大喊大叫，吓到你了？”宇文庭彦道。

邓芸儿摇头。

宇文庭彦继续道：“我同你说过，让她为妃，并非我意。只是母后和南宫家不肯罢休。再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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