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清叱一声,环顾四周,四下无人。白墨槿的心,似乎要跳到嗓子眼了。“姐姐,你抬头看!”刚才那阵清脆的童音又传入她的耳畔。白墨槿依言抬起头来,只见藏书阁顶层的窗户开着,隐约是一个女童的脸。白墨槿一颗心又落回了胸膛,光天化日之下,终究不存在着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随即无数疑惑又涌上了她的脑海:藏书阁的顶层,何时住人了?还住着一位大约只有五六岁的女童?这女童是谁?为何要住在里面?与之前她所见的那个女子有没有关系?无数疑问盘桓在她的脑海里,一点头绪也没有。她运气轻功,只在墙壁上点了两下,便飞跃上了窗台。女童开着窗户,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她便能清楚地看见女孩的相貌。粉雕玉琢的一个孩子,皮肤雪似的白,好像从来没有照见过阳光,两腮浅浅地有些红晕,笑意盈盈,煞是喜人。一双眼眸请亮亮的,好似一汪清泉,但是眼底似乎闪烁着什么不知名的光彩。白墨槿一见到她,只觉得脑中轰然响了一下,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姐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女孩两首托着腮,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里面似乎有星星在闪烁。这事情解释起来有点复杂,白墨槿长话短说:“我不小心迷路了。无意间“这样啊……”女孩喃喃道,“皇宫这么大,是我很容易迷路。你看,从这里看下去,就像一个迷宫一样。”顺着她的手指,白墨槿从上而下俯视下去。藏书阁几乎是整个皇宫的至高点,整个皇城都映入眼底。道路纵横蜿蜒,不时有人穿梭其中,真似一座迷宫。白墨槿不由得赞叹这个比喻的形象。“小姑娘,你是谁?是来这里看书吗?”白墨槿好奇。见她她身着绫罗绸缎,头戴金玉环铛,腰佩八宝璎珞,看来是某个身份尊贵的小姐。藏书阁荒废已久了,她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若说是看书,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该认得字!“我叫阿殊。”小女孩笑得天真无邪,“就住在这里呢!”住在这里?这也太匪夷所思!“刚才姐姐一下子就飞了上来,好厉害!”阿殊仰着脸,眼中似有崇拜,“姐姐又是谁呢?这里不经常有人来的!”白墨槿将她的名字告诉了阿殊。她心中的疑问更多了,她抱着探寻谜底的心思,继续与这女孩攀谈下去。言语之间,她竟发现这女孩好像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的样子。难道……她从来都没有出过这高高的藏书阁?阿殊缠着白墨槿讲讲外面的故事,白墨槿思索片刻,心想她知道的故事不多,所知不过一些江湖上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女孩似乎太复杂了一些。所以她决定给她讲一讲历史。“霁月从开国女帝宋霁兰,到现在的皇帝宋延,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好像在霁桑大陆开辟之初,天下便分为两国,霁月与汶桑,千年万年过去,似乎亘古不变……”殊儿的眼睛里流露出钻石水晶都比拟不了的华光异彩,有时候不住的点头,咧嘴一笑,有时候却皱着眉毛,好像在思考什么。在听到这一段的时候,她终于说话:“可是,阿沫给我念书的时候,曾经说过什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那霁月汶桑两国已经存在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千年万年都没有朝代的更迭?”阿沫是谁?这似乎不是问题的重点。她提出的问题却让她心惊。这似乎是一个始终存在的问题,但是从没有人提出过。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霁月汶桑存在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有谁动摇过这铁一样的局势。即使是昏庸无道的暴君献元帝时期,政治如此腐败黑暗,但是这样的国家,何能不亡?不管是汶桑还是霁月的历史上,这样的事情都太多太多。不管一个国家如何强大,都无法统一另外一国。反之,无论一个国家如何衰败,但是它都没有被颠覆。长此以往,‘北霁月,南汶桑’的观念,渐渐渗透了老百姓的心,成为一个约定俗成的东西。 但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却如此直白地提出了这个看似毫无疑问的问题,但是,它却是一个千年万年都无解的难题。殊儿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渴望,白墨槿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现在两国对立,这种观念深入人心,现在却被突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可真叫人猝不及防。殊儿忽然笑了,眉眼弯弯,就像是两枚细细的月牙儿,唇畔露出浅浅的小酒窝,笑容是如此的甜美可爱。殊儿笑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每次我问别人的时候,他们总会白我一眼,说我傻。你是第一个认真回答我的问题的人。”世上大多数人,都会被身旁的环境,潜移默化地信奉着一些看似牢不可破的教条。虽然笑得甜美,但是她眉眼中的落寞还是无法掩饰。☆、婚礼之始“吱呀——”突然室内传来一阵推门的声音。阿殊轻呼:“姐姐你快走,阿沫来了。”她飞快地关上了窗子,白墨槿从窗沿上跳了下来。“这真是奇怪!”白墨槿抬头望着藏书阁顶层紧闭的窗子,喃喃说道。回到府邸内,白墨槿仍旧念念不忘那个女孩和她所提出的问题。以至于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失手打翻了砚台,墨水流了满桌子,却毫无察觉。“上万年……应该很久了吧。但你可曾听过‘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墨槿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想些什么呢?瞧你,整只手都是黑的!”慕云寒连忙将桌上的婚帖抢来,总算赶在了墨水蔓延到它们之前,才免了一场灾祸。白墨槿才蓦然惊醒,见她的手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摩挲,整只手都被墨水染黑。她歉然一笑,顾不得洗手,便将这疑问说给了慕云寒,只省去了中途遇到阿殊的过程。“你的意思是……”慕云寒心领神会,“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句话也许并不适于霁桑大陆。”“你不觉得奇怪吗?无论皇帝怎样荒淫无道,就如同前朝献元帝,把老百姓逼的民不聊生,难道没有人想过揭竿起义,了结这个腐败的王朝吗?”最令墨槿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为什么在昏君的统治下,王朝怎么样都不会覆灭?”“所以才会有沈太后啊,她为汶桑的百姓开辟了一相对于稳定太平的统治。”在慕云寒心中,这似乎是一个不用想的问题。“再说,天下分合,我们也管不着!还有五日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了,你可别想这些没关系的事情啦!”“那还不是你们慕云家!”墨槿甩了甩脑袋,似乎想把这些乱如麻的思绪扔出脑海,决定不再想这个貌似无解的问题。慕云寒说的也对,天下大势,干她何事?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忙于一件事情的时候,在脑海中的其它事情就会被渐渐淡忘。“阿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成婚了!”白墨槿好不容易定下心神,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听得这熟悉的声音,不禁莞尔。她竟这么快就来了?从南疆至帝都,少说也要有个十几日路程,带上传信的时间,一来一回,距离发出请帖到她来,不过十五天的时间。白墨槿起身去开门,心中暗自惊异,嘴上却埋怨道:“你可来的真慢!要是再迟一会,我这亲可就成完了!不知道隔夜的喜酒,你喝是不喝?”碧筠进了屋,见桌上有茶,便连喝了三杯。“谁叫你这亲成的这么仓促!不过——就是飞,我也要过来的,我们是拜过把子的,你成亲,我岂有不来之理?”见碧筠气喘吁吁,面容有些憔悴,便知道定是一路舟车劳顿。白墨槿心头涌起些许感动和愧疚:“到时候你成亲,我也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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