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却转身进了雅间,看也不看众人道:“这桩案子便如此定结了。既是如此,我与我这位友人有几句话要说,也非大郑律法所禁,想来是无碍的了?”
范都头道:“自是无碍的,徐三官人但说无妨。”
徐恒仍不看他,走到齐愬身旁,在他耳边低声道:“膺望,我知你身负密令,不能逗留。你要救我,只需遣一人回梁都,到城东蟠石大营,左骁卫驻地,寻一位刘逊,向他告知此事便可。我那柄扇子可做信物。”说着目示齐愬。
齐愬偷眼望去,果见桌面上有一柄折扇,便道:“永业放心,我确有要事,不能久留,口信我定遣人带到。你只安心等在这里便是。这位刘逊我不识得,若是不稳便,我可使人来救你。”
徐恒道:“不劳烦膺望兄了,这刘逊定能救我。”
徐恒被带到镇公所一间厢房之中。这里并非牢房,屋内桌椅床铺一应俱全,也还算干净。只两名差役守在门外,不准他出房门。那范都头将他送至房中,执礼甚是恭谨。今日是八月十三,后日过了下元节便遣人将他解入都中。那位曹里正却再未露面。
徐恒心中甚是坦然,这三年他四处漂泊,随遇而安,这等事已不算什么。饭菜送来他便吃,口渴便要茶。那两名差役也甚是勤谨,除不准他出房门外,倒服侍地颇为周到。
这样过了一日,到次日晚,徐恒吃过饭便躺倒在床上。屋内并未掌灯,他闭着眼,心中盘算着,若是不出差错,大约明日刘逊便会来了。只是明日是下元节,刘逊当真脱得开身么?想到明日下元节,徐恒便想看看月色,可这屋子只前方有窗,却又紧闭着,如何看得到月?他便想出门去看,料那差役只是不准他离去,到院中赏月想是无妨的。想想却又作罢,今日看不到月,到明晚下元节赏月岂不更美。又想到明日刘逊若是脱不开身来这万胜镇,自己在这多留一日倒也无妨,只是明晚又不能赏月了。胡思乱想间,徐恒迷迷糊糊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恒被一声响惊醒,朦胧间睁开眼,只见房门大开,门口站着两个人。
徐恒一惊,瞬间睡意全无,急忙坐起,定睛看去。只见那二人俱是一身黑衣,黑纱蒙面,手中提着明晃晃刀子。徐恒心中大震:这些狗才要黑了我。
那两个黑衣人一人守在门口,一人持刀摸黑向屋内走来,走了几步,才借着门口透进的月色看清屋内,见到坐在床上的徐恒。
徐恒见他一步一步走来,却仍端坐不动。此刻躲闪藏匿都已无用,这间小小屋子,又能躲藏到哪里去。徐恒心知今日必死于此处矣。
但那黑衣人却并未动手,只听他说道:“快跟我走,我是来救你的。”
徐恒一怔,霎时间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他们是来救我的?是何人要救我?是刘逊?还是齐愬?不会。若是这二人只需堂堂正正放我出去即可,不会使这手段。是大哥?二哥?父亲?不会。这几人远隔千里,如何知道我被困在这里。那是何人?是了。必是那里正与都头合谋要黑了我。他们怕我走了报复于他,又不敢堂皇杀我,便想出这法子来。我若跟他们走了,在半路上结果了我,再推说我被盗贼劫去,或说我越狱逃走,死于乱中,便可搪塞过去。他们不愿在这里杀我,不然难逃罪责。那我又该如何应对?
只一闪念间,徐恒已拿定主意,遂道:“多谢二位壮士,我却不能与你们走。我徐恒顶天立地,乃是大郑忠臣,是罪是过,是杀是罚,我徐恒受着便是,我却不能不明不白与你们走。二位壮士,我断不会与你们逃狱,二位请快走罢。”
那黑衣人一愣,似是未想到他说出这番话来,强道:“休要啰嗦,快随我走,迟了便走不掉了。那伙人今晚要害你性命,你若不走,岂不白白死在这里。”说着伸手便欲拉徐恒起身。
徐恒挣了一下,却未挣脱,乃坐在床上不肯起身,道:“劫狱是死罪,二位快去罢,莫要为徐某误了性命。”
那人用力拉住徐恒,见徐恒只不肯起身,心中已动了杀意,手中钢刀寒光一闪,便欲挥刀。门口那黑衣人见了,急忙一步窜了过来,按住那人手,压低声音道:“不能在这里动手。”
声音虽低,徐恒却已听到,便朗声道:“要动手便在这里动手,我断不会随你们去。”
先前那黑衣人怒道:“他不肯起来,如何是好?”
身后黑衣人道:“家长吩咐,不可在这里动手。拖出去。”说着二人一人拉住徐恒一条臂膀,便将徐恒拖了起来。
徐恒终究无力,被他二人架住双臂,身子不由自主随他二人向门口走去。只走了两步,突听院中“砰”的一声巨响,却是院门被人撞开。二三十个兵士手持火把,鱼贯进院,将这厢房围个结实。
两个黑衣人都已愣住,呆立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院门外又走进来三人,火光掩映间看不分明,待三人在院中站定,火把光下,徐恒方才看清楚。当先一人身材瘦削,胡须飘洒,正是刘逊。身后两人却不认得,只见一人身材粗壮,须横如戟,另一人神情萎顿,弯腰控背。
刘逊一望已见到徐恒站在厢房门内,却仍是不疾不徐道:“杨主簿,便是这里了?”
那杨主簿腰弯的更低了:“禀刘长史,便是这里了。下官确是不知范都头首尾,只听闻他今日拿了一个人犯,关押在此处。”
刘逊点点头,回头道:“振远,你去看看。”
身后那大汉正是洪钟,听了刘逊下令,答应一声,便手按腰刀走向厢房。
厢房内两个黑衣人正不知所措,见洪钟走来,一人忙横刀架在徐恒颈上,一人挺刀上前一步,大喝道:“站住,再向前一步便杀了他。”
洪钟在门外两步站定,嘿嘿笑了两声道:“放人,饶你们不死。”
那黑衣人道:“休要啰嗦,闪开一条道路,放我们出去,否则便先宰了他。”
洪钟仰天大笑,声若洪钟,响彻屋宇,突地一个箭步前窜,一脚正踏在门槛上,另一脚飞起,正踢在那挺刀向前的黑衣人手腕上,手中刀立时飞起。随即如铁锤般的拳头便到了,一拳正砸在那横刀架住徐恒的黑衣人脸上,那黑衣人一声不响,仰头便倒,“咚”的一声后脑重重砸在地上,眼见已死了九成了。
洪钟一脚落地,一手拉住徐恒手臂,将徐恒拉到身后,一脸笑意地看着那呆若木鸡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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