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忙,晚饭吃的是很简单的肉粥。
猪腿骨第一遍熬出来的骨汤鲜美浓稠,腿骨肉里面的油脂全被煮出,汤水过分油腻。
知夏把骨汤倒出来,骨肉剔下来,放入淘好的大米煮成肉粥。土猪肉不需要额外的调味,只要加把盐就鲜得人舌头都要吞下去。
晚饭后知夏把猪腿骨加水熬第二遍,剩下的主要是林成枝的活儿。
这么多年家里没有女主人,逢年过节蒸粿包粽子拜菩萨的事情都得他自己来,林成枝也练就了一份不输于别人的好手艺。
过年家家户户都做碱粿和甜粿。
碱粿是籼米和糯米配比好之后磨成米浆,加入碱和盐,调好后放入蒸笼里蒸。
碱粿qq弹弹,闽南人都爱。切一块蘸酱,可以直接吃,也能切点和五花肉还有包菜一起炒,饱腹又美味。
甜粿米浆全是糯米,纱布过滤多大半水份,加入大量红糖搅拌,均匀浓稠的米浆倒入蒸笼,需要小火蒸好几个小时才能出锅。
知夏家平时用液化气,老式水泥灶只有这种时刻才能用得上。
大锅灶前,林成枝往灶膛里塞柴火,知夏搬来小木板凳,坐在爷爷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春节的安排,和他讨论着敬拜菩萨和祖宗的顺序。
火光柔和且温暖,混合厨房里昏黄的光线照耀在林成枝脸上。
这是林知夏上辈子梦寐以求的温馨时刻。
蒸粿的时间需要很长。放入甜粿时已经十点多了。
农村的夜晚万籁寂静,偶尔能听到屋外的北风“呜呜”而过。
林生松早就睡着了,知夏看爷爷坐在灶台前昏昏欲睡。
老人家年纪大,劳累一整天已撑不住,林成枝脑袋不时往下点,言语含糊不清。
“阿公,你快去睡,我来看火候。”知夏止住聊天的话头,赶爷爷去休息。
林成枝实在坚持不住,应了声好,撑着膝盖就起身回房间。
知夏一个人守着灶台,盯着眼前的光亮思绪连篇。
只有在这种夜深人静无所事事的闲暇时间,她才敢放任自己瞎想。
知夏在想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的不懂事,想爷爷病后的痛苦,想她无数次思念爷爷哭醒的夜晚,想上天可怜她给她重来的机会,想现在难以言喻带着隐秘痛苦的幸福。
思绪起伏,竟不自觉潸然泪下。
“知夏。”刘明志从前屋走进来,语气低沉。本想和知夏商量事情,不经意间看到火光里知夏流泪的脸庞,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知夏,你怎么了?”关心终究打败了一切,刘明志开口问。
知夏转过头,趁刘明志没看见用手抹干脸上的水渍,确认看不出异样才转过头来,问:“没什么,可能是灶灰跑进眼睛里了。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刘明志已经连续失眠了好几个夜晚。
闽南农村春节习俗和湖南农村的大不一样。
闽南要里里外外清扫,哪怕塑料椅背后角落的灰尘也要清洗的干干净净,湖南农村大部分人不会这么清洗。闽南要精心制作很多美食,湖南过年好像除了腊肉,糍粑,再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他以前和奶奶过年,炒碗腊肉,顶多再杀只鸡,怎么也不会像这样花一个礼拜的时间去准备。
这两天白天忙着做事,晚上才有空胡思乱想。但是这些他不能想,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以至于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和知夏提这个要求。他来这半年,衣食住行,都是知夏负担,甚至连学习材料,都是知夏贴心的帮他买好。
只是,他明知道不能慨他人之慷,却因为情感歉疚不得不开口:“知夏”刘明志艰难地开口,这两天两种对立情感拉扯着他,他感觉自己即将崩溃:“我想,我想给我奶奶寄点钱可以吗?”
钱是知夏赚的,他必须经过知夏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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