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路已将浴桶搬到了韶光院,听雪和迎霜进进出出往桶里添热水,清凝手里拿着一袋子药材围着木桶往里洒。
江砚宸从里间走了出来,见此,疑惑问道:“这是何意?”
清凝边倒边说:“这些啊,是我前些日子去药铺抓好的药材,用来泡澡,有强身健体之效。”
江砚宸紧抿着唇,其实他想说他身体没有一点问题,强得很。
“好,听你的。”清凝的手顿住,手上的药材洒落,木桶里的水已经足够多,升腾的热气不断往清凝脸上喷,将她的小脸蒸得通红。
待放完药材,清凝卷起袖子伸入水中试了试水温,纤细白皙的指尖试了水温后如樱花般白里透红,江砚宸双手抱腹看着忙碌的小人儿,江砚宸眸中乍现从未见过的欲色。
他从未对哪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过来。”他沉声。
“嗯?叫我吗?”清凝抬起头疑惑问道。
他点头,眼神一路跟着她,直至她走到跟前。
“王爷叫我何事?”
“给我宽衣。”江砚宸一双魅惑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清凝,未见丝毫躲闪。
清凝怔住,如小鹿般的眼睛同样盯着江砚宸,一时不知要做什么,她不知,她的脸颊已经红透。
“王妃不会么?”江砚宸挑眉俯身,逼近清凝的身子问道。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和他几乎要贴上来的鼻尖,清凝的心跳得更快了,回答的支支吾吾:“会……”
新婚夜的情景再次浮现,这么久了,她都忘了,她是他的妻。
伺候夫君沐浴,确实是妻子份内之事,只是,她和他从未同房,她亦从未见过男子的身子,她也以为他只是可怜她,让她以王妃名义借住在王府,如此突然,她还没准备好……
“会,那就快些吧。”
清凝不敢看他,缓缓抬手轻轻解下他的腰带,蓝色的香囊随着腰带落地。
清凝俯下身,捡起那枚香囊,是自己送给他的那枚,香囊上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
“放到桌上去吧。”江砚宸望着她微怔的表情,出声提醒。
清凝拿着香囊将其放到了身后的书桌上。
再绕到身后,将他的外袍褪下。
江砚宸只剩了里衫,他看着清凝紧张的神色、犹犹豫豫的动作不由得敛眉。
还是……太急了么?或许她不愿意……
清凝缓了缓心神,绕到他跟前抬手要将里衣扒下来时,江砚宸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够了,出去吧。”
他语气有些冷,似乎是生气了。
清凝松了口气,随即缩回手躬身行礼后便退出了房中。
窗前她的身影缓缓走过,江砚宸的目光一路跟随。
她是他的妻,他让她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可终究,他还是不想勉强她。
与她分离这些日子,他对她的思念日渐浓重,几乎每天夜里睡前,都要把她想上一遍,那一刻,他承认他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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