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虽不知夫人目的,可她却是在害您啊!奴婢曾亲耳听到夫人和她贴身丫鬟间的谈话,她说要将您养废了。奴婢斗胆请小姐想一想,您与三小姐之间可有区别。夫人疼爱您胜过三小姐,可三小姐身姿窈窕、才华横溢、恭顺懂礼,全皇城都流传着三小姐的美名,而与之相反的,便是小姐您的名声极差。”春雨忐忑地开口。
她在冒一个极大的险,极有可能惹怒二小姐,可她没有选择了。
看着姜月舒脸上的动容,春雨继续开口。
“小姐,若夫人真心疼爱您,又怎会对于您的名声不管不顾,听之任之。奴婢曾听闻,爱之深,责之切,想必夫人对三小姐便是如此吧。她对三小姐极为疼爱,所以对她的期待和要求也就越高。小姐,您好好想想,您从前可是如此,不仅食量越来越大,妆容也越来越红,甚至话本子也越来越多。小姐,夫人从头到尾都在害您啊!奴婢愿意在相爷面前作证,哪怕一死,但求小姐救奴婢弟弟一命!”
春雨说完又不停地磕着脑袋。
“可,你有证据吗?你若没有证据,即便我出马,父亲也不得无故杀妻。”
“这”春雨仔细回忆着,可想来想去都找不出证据。
她虽收了夫人的银子,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若是夫人说是赏赐于她的呢?
“我还有一事要问你。关于熏香一事,你知道多少?”
“奴婢只知其一。”春雨摇摇头,“夫人说此香名为安神香,吩咐奴婢熏香时要关好门窗,每日都要及时点上,小姐您之前的嗜睡也是如此。”
“莫不是,香有问题?”春雨奇怪二小姐的问题,暗自思索着。
可她因时常和小姐待在一起,也长期吸入了此香,除了嗜睡,好像也没多大变化啊。
姜月舒看着春雨奇怪的眼神,心中暗道。
看来,云熙还留了一手,她并没有告诉春雨真相,春雨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吸入了一些,但因为量不多,所以也没出现特别明显的问题。
“好,我知道了。”姜月舒点头准备离开。
“小姐?”春雨不明所以,小姐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春雨,我知你迫于无奈才成了姨母的棋子,但你犯了错确实该罚,二十大板是逃不过了。你想让我帮你弟弟,我可以答应,但也有个条件,那就是你的命我收下了。我给你一个地址,若你被扔出府外,就去那里。你若活了下来,我便答应你。”姜月舒从袖笼里掏出一张纸条,就转身离开。
一片黑暗中,春雨捏紧了手中的纸条,就将纸条塞入了口中。
第二天一早,姜月舒依旧传唤了夏荷梳妆。
“绿萍,通知下去,将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全部叫到院子里。”
“奴婢遵命!”
不一会儿,姜月舒就整理好衣衫,由夏荷搀扶着出了屋子。
绿萍早就将春雨带了出去,后面一堆小厮丫鬟整整齐齐站着,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春雨身为姜月舒的大丫鬟,却被绑了起来立于众人面前,必是犯了事。
他们可不敢在主子的气头上找事,否则下一个被绑的就成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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