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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抑郁缠身（第1页）

“此言倒非谬误，但与君这老魔共舞，实乃……”路一方面露几分不自在，目视墨菲斯托。

“恶魔从不屑联盟，盟友之辞，吾辈不信，唯有交易，商贾之道，信赖唯一。”墨菲斯托含笑，忽自怀中抽出一卷羊皮纸。

“来吧！誓约既成，你便是……唔唔，失言，近日地界业务中断，令我颇受损失，故而转战异世，拓业图新。”

墨菲斯托尴尬收回卷轴，再度探手，另取一契约呈上。

“看来你近况颇为不易。”路一方无言接过，抱起露娜共阅，亦未忘命科尔森记录，传予神盾。

“科尔森，即刻联络弗瑞，寻谈判高手与心智大师，隐修会的老法师亦需请教，望其详析，而后予我答覆。”

路一方吩咐间，墨菲斯托神色微黯，似痛于人间信义之缺失。

“汝之契约，机关算尽，岂无自知？”路一方斜睨墨菲斯托。诚然，地狱之主立约不悔，却不妨其借未明之隙，导向利于己之局。

“唯愚者及稚子，方信恶魔之诺。”

“咳咳！”化回恶灵骑士的强尼闻言，不禁轻咳。

“勿须掩饰，言者即是你。”路一方未回头，冷水直泼。

“此约言，尔供洛克情报，吾等则令其归狱或灭之，然吾等之报，却未提一字？”露娜抬首问之。

“双赢之下，何须我另付代价？”墨菲斯托与露娜目光相接，终败退。“罢，黑暗神书为酬，吾不复索回，可乎？”

“即便欲索，亦非易事。”露娜嘲讽之。墨菲斯托伤未愈，分身叛，地狱诸雄环伺，安有暇顾及神书？

虽如此，露娜仍命墨菲斯托增此一条，聊胜于无。

“此处之意，模糊不明……”随后半日，集专家之智，露娜监之，添补条款无数，誓约方成。

“此乃吾最憋屈之约，客者之心，几欲将君拉黑。”墨菲斯托言罢，满面愁容。

“荣幸之至。”路一方将墨菲斯托之嘲视作赞誉。“且论洛克，其背君逃遁，何以选地球而非他处？他应知汝于此地挫败。”

“汲取魂魄，以壮自身，舍此何求？以其现力，地狱内怎堪为吾敌。”墨菲斯托收约，傲然而言。

“今日之地球，于恶魔堪称天堂，世间弥漫迷惘、误解与混沌，如夜至破晓前之暗，遍地皆是妖邪之食。”

墨菲斯托深吸气，陶醉间夹杂遗憾不甘，若非负伤，洛克焉得跳梁？

“现今地球确非安宁，乱与暗，尚未至极。”路一方插言。

“仅视角之差耳。尔等注目物质，恶魔却重精神。简言之，于恶魔观之，文艺复兴乱世远胜两度大战。

恶魔喜弄人心，而今外星来客频繁，异能者增，世人观念屡遭冲击。面对剧变，落伍者内心迷惘，最易被诱。”

墨菲斯托视线扫过科尔森、梅琳达乃至路一方，笑中含义颇深。“尔等时代先锋，亦不乏被乘虚而入之机，勿忘力愈大，欲愈盛。”

突获巨力者，即便无恶魔引诱，心魔亦易生。人性于剧变中，纷扰复杂，文明迈向星海前，思想之乱，难以平息。

路一方因言沉思，墨菲斯托却凑近，以诱魔之声低语：“时代变革之引领者，欲求何物？心底最渴，为何？”

“吾所渴求……？”路一方咀嚼此语，猛然昂首，坚毅言道：“吾渴求爱！”

墨菲斯托：“……”

此君是否特来戏我？荒谬绝伦。墨菲斯托郁结，决意将此人打入客户黑名单。虽其潜力无限，灵魂诱人，但与之交久，堂堂地狱之主恐将抑郁缠身。

“君面色不佳，可是吾言有失？”见墨菲斯托神色难堪，路一方展现出“纯真”的歉疚微笑。

“歉矣，身为绅士，仅遵心声耳。”路一方拳击桌面，表情庄严。“休提金银权势，吾之所向，惟爱耳。不论尺寸，不论年岁，精灵、妖女、天使，皆欣然接受。总而言之，无爱，誓约免谈！”

墨菲斯托：“（ノ=Д=）ノ┻━┻！！！”

装，汝尽管装！爱？滚蛋之爱！如君亦敢称绅士，老朽身为资深绅士，不屑与汝为伍！

言尽于此，吾不与汝议，君已被地狱永世拉黑，此事毕，速速远离，吾不愿再见汝！

：东欧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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