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几亩良田,才刚佃出去多久,就见到秋天收成了。
高云霄给看守差役交了五两银子,又给他检查了带物品,才被放行,到女监去看望秦玉娘和韩氏。
“外婆两天样?”
韩氏呆呆地坐在监室角落里,茫然看着秦玉娘和高云霄,睛里丝毫平温又狠了,现在清醒时候很少,连吃喝都记得了。”
秦玉娘将高云霄带糕点,一块块掰开,慢慢喂到韩氏嘴里。看她机械咀嚼,连咽下去都要秦玉娘开口提醒。
“你去见了县丞,他说?”
今天关进第五天,该过堂也过完了。
高云霄将县丞话一五一十讲给秦玉娘听。
“舅娘,想去牙行问问,把登科巷宅子卖了。”
家里卖房卖地,尽量凑一凑,总能让三在牢里关一辈子。
秦玉娘沉思了一下,尽管再多舍,也办法。好在只要活着,房子田地能慢慢添置。
“行,能卖。”
韩氏突然一把推开秦玉娘喂她手,拍着大反对。
“外婆,卖行了。”
高云霄也想到韩氏会突然清醒,只能软声劝慰。
“你曾外祖买给你舅舅,要传给小宝,你卖了让他哪儿?”
韩氏嗓门一向嘹亮,她一嗓子,喊得值守差役都伸头看了过。
“现在顾得那多了,先卖了再说。知道能卖多少呢?”
秦玉娘也跟韩氏解释,她当然明白太太心意,可下遇到难事儿了。
“行,能卖。大了去偿命,婆子命一条,死就死了。”
韩氏倔劲儿上,使劲儿摇晃着胳膊木栅栏,秦玉娘本就拦。
“让你偿命,外婆。咱家毒死,但你下毒事实,五百两罚金,必须要交。”
“就交,钱。让他关一辈子。”
高云霄被太太无赖气势,气些无语。
“关你一辈子可以,你让舅娘和大力叔也在儿陪你一辈子吗?”
“你以监牢里饭食就热饼子就咸菜吗?糕点监牢里给你吗?”
“都咱们拿了银子!”
“关你一辈子,折麽你吗?外婆。折麽们。外口水都能把淹死。”
高云霄心里怨气一上,话说也些重。
“云霄,你少说两句。”
秦玉娘看着韩氏被高云霄话刺激,又些犯糊涂,连忙呵斥她。
“对起,外婆。”
高云霄也知道自己话些难听,低下头小声道歉。
可韩氏又恢复到前茫然表,再开口说一句话。
泪顺着脸颊汹涌滑落,高云霄再也忍受了,呜呜哭起。
办?外婆!
她想她们做点什,可现在&xeoo又现,自己什都做了。
要自己能许多许多钱多好,就能救外婆了。
“登科巷宅子你问问,能卖就卖了,娘家那里你也去跑一趟,帮送个消息,看看能能让哥哥他们帮着凑点儿。件事儿,得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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