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墨再次拿起卷宗仔细阅读起来。
上写经查飘香楼花魁牡丹,制符咒,操控五名男子杀害三人,卖尸于屠户,屠户分尸转手将肉卖给了包子铺,一妇人在吃包子时现了一个带着指甲的小手指,众人去京兆尹报案。经京兆尹多方查证,定罪,判斩刑,于秋后问斩。
“我要接手此案,一查花魁牡丹,二查何人造假陷害于我。”
何大人看着沐辰墨一副不查出真相誓不罢休的表情,舒了口气,早年要不是沈太师提点,他也坐不到大理寺卿的位置,怎么能看着沐辰墨遭小人陷害。
出了何大人办公的屋子,来到衙门分给自己办公的房间里。
沐辰墨坐在椅子上,捏捏眉头,拿起卷宗再次看到。当日跟齐煜再飘香楼竞价,拍下牡丹初夜,一夜与她聊天,喝酒,相谈甚欢,此女不论谈吐,性格、见识,胸襟,都不像能做出此种事情的人。还有谁有能盗了印章并把她的字仿得如此相像。
“沐辰墨。”齐煜略带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沐辰墨的思绪。
沐辰墨抬头看到齐煜已经进了自己的屋间。
“谁让你进来的。”
沐辰墨不满的瞪着齐煜,却现齐煜眼睛里有着红血丝,眼眶下隐隐青,一副倦怠的神情,好像连着几夜没有休息。
“听何大人说,将飘香楼牡丹的案子交给你了。”齐煜有些烦躁的看着沐辰墨。
“那日城南搬砖后匆匆离开,就是因为牡丹的案子。”
齐煜坐到沐辰墨旁,背倚靠在椅子背上,将腿伸直,一手环胸,一手捏着自己的眉头。
“查到什么了吗?”沐辰墨抬目挑眉看着齐煜。
“一头雾水,今日来就想去大理寺狱牢里问问牡丹,何大人,让我找你。”
沐辰墨起身看到齐煜伸着的大长腿,皱眉环胸,用脚踢到。
“别挡路。”
齐煜一看,马上收回腿,赶紧站起,拉着沐辰墨的胳膊就往外走。
一路来到大理寺狱牢,沐辰墨亮出令牌,带着齐煜一同进去。
进入狱牢,二人直接来到了关着牡丹的牢房。
牡丹头散乱,一身囚衣,手上拴住手链,脚上靠着脚镣,坐在地上,背靠墙望着唯一的小窗户。
沐辰墨轻声唤到:“牡丹。”
牡丹慢慢的将头转了过来,看了看沐辰墨和齐煜,又转了回去。
齐煜声音抬高,双手抓住牢门上的栏杆使劲摇了摇。
“你听我说,这几日,我一直在追查,你一定要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们。”
“有用吗!不就是条命吗!我赔给他们!”牡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沐辰墨冲着牡丹大声吼着。
“牡丹,现在此案有我接手!你看看他,看看我,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你要不说,我们怎么查,怎么还你公道。”
牡丹看着眼前的二人,齐煜面色疲惫下巴有青色的胡渣微微显露,沐辰墨的目光里充满了鼓励和肯定。
牡丹背靠着墙,低着头对二人慢慢诉说。
牡丹原名满小蛮,从小生活在茅山脚下,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没法就上山拜茅山上的道士为师,师傅见她可怜就收他为徒,怜其是个女孩便只教给她画符。但在小蛮十岁时,跟师傅下山为大户人家做法事,走丢了,被人贩子拐走,卖到风月场所,老妈子看起五官精致用心教导成为花魁。
“飘香楼里有谁知道你的身世,你平时跟谁交好,给谁画过符。”沐辰墨听完她的讲述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牡丹抬眼看着沐辰墨:“楼的姑娘都只知道我会画符。没事时,让我画个给她们保平安呢。”想了想道:“跟我交好的有芍药、百合、墨菊,墨菊最聪明学的最快,画的比我还好。”
“你觉得谁有可能陷害于你?”齐煜蹙着眉看着牡丹。
牡丹摇摇头。沐辰墨齐煜对视一眼,感觉在牡丹这里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安慰了一番离开大牢。
飘香楼大厅冷冷清清,没有了往日嬉笑和热闹。
老妈子看齐煜和沐辰墨进来,挥着手绢,扭着腰肢,走到了两个人面前。
“七王爷,沐大人,你们得给牡丹做主啊!”老妈子拉着哭腔,用手绢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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