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要问你。”
“什么”夭夭用术法击散冲上来的妖。
庄星原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我想问,若当年我能放下骄傲,若我没能堕魔,若,你没听到那些我欺骗你的话,在我的苦追守护下,你会喜欢我吗”
“可这世间没有如。”夭夭觉得这话没有意义。
庄星原坚持要个答案“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吧,让我死心。”
于是夭夭回“我不会喜欢你。”
哪怕那年的事没有发生,夭夭庄星原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朋友,或无法割舍的朋友,但绝不会变为。
“然是这样啊。”庄星原咳了几声,笑了。
两人甩开追赶的妖魔傀儡,已经到了缥缈宗大门前,庄星原突兀停下脚步,夭夭问“怎么了”
庄星原叹了声气,“既然已经死心,那我便不跟你了。”
“这个还给你。”庄星原将自己的扇子拿出来,上面还悬挂夭夭送他的吊坠。
夭夭以为,庄星原是想将吊坠还给她,不曾想庄星原连扇子也送给了她。“我不会回九幽了,也不想再到你,但我怕你会忘了我,所以希望你能好好收着这把扇子,这样你到扇子,也就能想起我了。”
夭夭不想要扇子,但庄星原坚持给她。
没有办法,她只能先将东西收下,庄星原便道“快下去吧,宗内太危险了。”
夭夭说好,这下山的台阶曲绕幽长,夭夭心系容慎和燕和尘,确实没留下来说话的心思。
下了几阶台阶,夭夭想到还未问他不离缥缈宗要去哪儿,不等回头,就听到庄星原又咳了几声,淡然道“既然已决定离开,就不要回头。”
“夭夭,别回头我。”
“我怕我会改变心意。”
来庄星原去意已决。
既然如此,那夭夭索性就什么都不问了,握紧手中的折扇,她匆匆往山下走,只是走走着,她心中忽然发闷发疼,不安越来越烈。
天空阴沉,云层中翻滚雷电。
折扇上的吊坠在空中晃动着,雪白的绒毛沾了一小缕血色,像是在提醒夭夭什么。
是啊,庄星寒伤不到庄星原自然也伤不到她,所以,庄星原究竟何便了脸色,甚至连术法抵御都忘了用。
夭夭转了身。
高阶之上,庄星原还在原地回望她。
鲜血从他背后浸染到身前,庄星原脸色白到透明,额间的堕魔印记失了颜色。
见到夭夭回头,他很惊讶道“怎么回头了呢”
很无奈,又好像是满足无憾了,他勾着笑垂下目光,用昔日惯用的孤傲语气道“都说了对你死心了,你还回头做什么。”
“你这样真让我不喜。”
你这样,让我如何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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