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19-o4-25第二十九章春酒盛夏过去,转眼中秋就来了。陈怀先紧赶慢赶,总算是在过节前回了家。之前陶沉璧也给他来过三四次信,倒不是催他回去,只是问他节怎么过,东西如何购置,家人如何安排。
陈怀先每次收到信都想笑,陶沉璧是半个字都不问他好不好,从来都是劈头盖脸就直入正题——家宴上,陈老太爷走得最早,然后是月数已大了的初桃。
陈怀先吩咐下人们都回去休息,留两个人一会儿过来收拾就可以。
见人都散了,陈怀先拢着袍子过来,坐得离陶沉璧近点儿,提起酒壶来灌她。
陶沉璧仰着头,喝够了就往后错错身。陈怀先收手虽然快,却还是难免有几滴落在前襟上。
陶沉璧这会儿其实已经有点醉了,她用袖口擦擦嘴,傻笑说还挺甜的。
陈怀先给她夹了口菜,直接绕过碗送到了嘴里,似笑非笑地问她,“你写信,什么毛病?从来都不问我过得怎么样,是不是碰见麻烦了,就知道提些不要紧的问题。”陶沉璧觉得,不妙。
她叼着筷子尖儿不松口,陈怀先又不敢用力扥,只能拍她脑袋,“松嘴。”陶沉璧摇头,眼睛溜溜地转。
“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我再给你夹口别的,感觉你刚才都没怎么吃着这边的菜。”陶沉璧这才松了牙关,放走了筷子。
陈怀先夹了块肉,陶沉璧凑过来想咬,他却忽然把筷子举远,“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盼着我回来,也一点儿都不想我啊?”陶沉璧憨憨的,“切,不给我吃算了,我自己夹。”她想去抓筷子,却因为醉酒眼花,把手伸到了酒杯里,沾了一指尖儿的白酒。
陈怀先恨恨地把肉塞到她嘴里,“吃吃吃吃吃你吃。”陶沉璧嚼啊嚼,一脸满足。
陈怀先又想说话,陶沉璧却忽然开口,她抓着陈怀先的领子说,“二叔你说话,真的不中听。总是很怨气。”陶沉璧脸比平常更红,眼睛眯着,好像随时会失去重心扑过来,她大着舌头,“你你你你你说你,你想我就想我呗,想问我是不是也想你,你就好好问呗,我还能不告诉你吗?不信你问我。”陈怀先愣了愣,探着头问她,“你想我吗?”陶沉璧答得也挺迅的,“不想。”“我就知道!”陈怀先快倾过身子去掐她腰,陶沉璧痒得直往椅子背上贴,又连连告饶,“别别别别别开玩笑开玩笑开玩笑的!”陈怀先停了手,陶沉璧揉着腰,“你真好不禁逗。我当然想你啦,我不想你想谁去?”“这还差不多。过来我亲一口。”“我不。”陶沉璧坐着,小手背后,仰着脸笑嘻嘻地看陈怀先,“你过来亲我,你过来。”陈怀先站起来,倒没急着先去亲她的嘴,而是先在她眉心啄了一口。陶沉璧歪着,浑身烫,她人晕晕乎乎的,手却灵巧,几下就扯咧了陈怀先的领子。他锁骨精致,肌肤如瓷,本是白白透透的一片,却在烛光下面被映染成了一张米黄的熟宣。陶沉璧也没做什么,就是侧着脸去贴他胸口,她吧唧吧唧嘴,喃喃道,“这酒是不是不对啊?怎么这么热?你这儿好凉快,我靠一靠。”陈怀先就这么半弯着腰,把着桌子,别别扭扭地立在那儿,“不是说好那什么,我过来就让我亲的吗?”陶沉璧摇头,“没有了。不让亲了。我好热。”陶沉璧确实很热,陈怀先胸前像是趴了只小猫,体温照着常人高出许多。陈怀先这会儿也觉出不对了,陶沉璧实在是太热了,他撑开陶沉璧,陶沉璧这会儿已经软得像没骨头一样了。他拍拍陶沉璧的脸,“你之前吃什么了吗?”陶沉璧觉得昏昏沉沉的,浑身痒,尤其是身下,总觉得有东西在淌。
也不该是月事啊——刚走啊明明。
她觉得又流出几滴,想扭扭身子换个姿势,却不小心碰到了花核,登时只觉得腿心一麻,跟着就不由自主地周身一抖。陶沉璧连忙抓住陈怀先,大口喘起气来。
陈怀先眼看着陶沉璧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额上就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
布页2u2u2u点¢o㎡第三十章向晦“你到底沾什么不该沾的东西了?”陈怀先靠着陶沉璧的耳边问,陶沉璧却被他送出的微弱气流冲得头皮麻,浑身似乎是更软了。她哼哼唧唧,一碰就娇吟,愣是搞得陈怀先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带陶沉璧回屋,要绕过花圃。
陈怀先拍拍她的脸跟她商量,“我抱你回去,你尽量别出声可以吗?花圃住了不少下人,让他们听见我怕你以后不好管家。”陶沉璧撒起娇来,“我不行,我,我好难受啊。”她张开手去抱陈怀先,“二叔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快死了?”“你……你还真不是。”陈怀先想起初桃走的时候似乎是冲他奸笑了一下。
如果他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她了。
陶沉璧那边越来越难耐,闭着眼睛低着头,绞着自己的两条腿。衣裙的料子都是绸缎的,沾了黏液之后变得更滑,根本就解不了什么痒。陶沉璧委委屈屈地拉着陈怀先的手往自己领子里引,让他去触她早已挺立变硬的乳尖儿,“这儿也好热,衣服穿紧了,磨得好难受。”陈怀先看着她,有种自己在拐骗良家的感觉。他转念有一想,陶沉璧可不本来就是他拐来的良家?他在陶沉璧胸前揉了几下,陶沉璧不大满意,哑哑地说,“你重点儿,我心里痒,轻了揉不进去。”她虽这么说了,陈怀先心知肚明这也不是力度的事儿,倒也不敢太用力。陶沉璧正意乱情迷,陈怀先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说,“你认得我是谁吗?”陶沉璧抬头看他一眼,眼波碎碎如傍晚时候灿灿的浪头。
她有点迟疑,“你,不是我二叔,我二叔陈怀先吗?”陈怀先也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可是当他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口了。
“我不是怀先,我是怀光。”陶沉璧一愣,她好像真的在认真辨认这人到底是陈怀光还是陈怀先。
而他手还在她胸前,挑弄她的蓓蕾。
“相,相公你,你回来干嘛?”陈怀先眸色一深。
心有点凉。
她果然认错了。
陶沉璧又是一愣,紧接着就把陈怀先的手从衣服里拉了出来。她衣衫不整,眼圈红,浑身热腾腾地像是冒着热气,“你不能碰我,我和二叔在一起了。他知道会很不高兴的。”陶沉璧艰难地想站起来,却被春药弄得神思混乱,百骸无力。
陈怀先一直知道陶沉璧是真心对他。
只是她这个情况下说出来,又是这样的神情,陈怀先真的觉得心头一酸。这酸意从心里滚上眉头,又袭上眼睫,化成一股热流,萦着眼周打圈。
陶沉璧趴在桌上,整个人被情欲折磨得心烦意乱,她冲着陈怀先说,“相公你放心,我知道你最爱面子,也最爱二叔,我不会傻到想要去要个名分的。你能娶我,给我个家,我已经,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咱们之间,你都不想有孩子,跟二叔,我也更不会有。你留下的药我都有按时吃,你放心。”陈怀先这点眼泪还没来得及淌下来,就又控了回去。
他是一心一意想要要刘襄舟身败名裂。
一半因为陶沉璧。
一半是因为哥哥陈怀光。
陈怀光也曾醉里看剑,摇摇晃晃地把剑出鞘,然后在这凛凛的寒光里一字一顿地跟陈怀先说,我真想杀了那个人。我抓不到他,只能恨你大嫂。你当我真的不喜欢她?你真的以为我不喜欢他吗?
刘襄舟就像是陶沉璧生命里的一条长长的裂谷,把她和她所有应得的美好前程和幸福未来隔得如若霄埃。
陶沉璧生活在自己设立的假象里。
可当陈怀先想到,这条路,是她的家人们亲手推着她走上去的,他们蒙住她的眼睛,忽略她的呼喊,只是告诉她,别听别想,也别反抗。
而她做过的最大的错事,也无非就是信他们。
刘襄舟隔开了陈怀光的爱——陈怀光无非也就是个凡人罢了。他并没有陈怀先这么冒险这么不顾别人的眼光,甚至他连自己都懒得骗,都不想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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