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间咖啡店外找了个位子坐下,茶点上来时,这一位赵小墨非常自然地为x倒茶:“纯红茶,不加奶不加糖。”
x默许,挑眉仔细观察身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人类的寿命并不长,十年的岁月也的确在赵小墨的这张脸上刻下了一些印记。褪去了年少青涩的脸看起来虽然有那么一丝陌生,但又具备一种令人好奇的吸引力。
而十年后赵小墨的心境和想法,更是令x好奇。
同样的人,习惯是不会改变的,x看着赵小墨向杯子里倒了半杯子鲜奶,又放上三块焦糖,然后因为怕烫举起来吹了再吹才小口抿茶的神态时,不禁莞尔了,连带着眼中敌意与怀疑也消散了不少。
赵小墨垂眼看着杯中茶面上的涟漪,笑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你就是x的。”
x暗暗攥起拳头,果然……他把身体向后仰,舒舒服服地躺进沙发座中,昂起头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哦?为什么?”
赵小墨继续抿茶,也是一脸无所谓:“因为是你啊,所以我不会说。”
“厄?”这回到轮到x不解了。
赵小墨笑笑,也不解释,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盒,抽出一支点上火吸了口,然后吐出个工整的烟圈。
x皱起眉:“你会抽烟了?尼古丁对人类的身体不好。”
赵小墨又深吸了一口,然后很听话地将半截烟在烟灰缸里按灭。他还是垂着眼,淡笑道:“嘛,中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知不觉就学会了。”
x的眉蹙得更紧了,赵小墨的话语间夹带着些不明的情绪,他能感觉到却并不十分明朗,只知道那样的情绪令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x觉得赵小墨长大了,心思也比现在缜密得多。他想了想,与其浪费力气去读取对方的脑电波,还不如直截了当询问,这更符合他的作风。于是他问:“你不向z他们揭穿我的身份,是不是意味着未来我们会是同盟。”
赵小墨斜着眼睛瞥了x一眼,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抓狂地揪起自个的头发。
——嘛,装不下去,这样一本正经地太累人了!
虽然长大了成熟了,但实际上内心还挺孩子气的赵小墨长长地叹了口气,冲x耸耸肩:“虽然原则上来说我不应该告诉你未来的事情,但是我想,既然是你应该不要紧……”
他抓起x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闭上眼睛:“太长了我懒得说,你自己读我的记忆吧。”
赵小墨的记忆转化为信息,如电流一般通过手心与额间的触摸传递给x。
而后,他睁开眼,望着目瞪口呆的x,墨色的眼睛含着笑意:
“这些就是我那十年里的故事……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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