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澈那儿?”蒋阳想着今天家里也没人,不如送她去池瑞澈那,也让池瑞澈安慰她。
“回家吧。”蒋一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今天的事她也不想告诉池瑞澈。
蒋阳不再多言,载着蒋一回了老宅,索幸老宅都是有人定期打扫,蒋一的房间一如往常,和蒋阳道了晚安就离开。
蒋阳想和蒋一说什么,被关门声打断,无奈的站在门口说:“小一,我会保护你的。”蒋阳无条件站在蒋一身后,哪怕是父亲,他绝不允许任何伤害她。
“谢谢。哥”蒋一站在门后面,蒋阳说的话她都听见,她感觉自己的心很暖,又不好意思当面表达,只在后面说。
蒋一迅速洗完澡,躺在床上,强迫自己休息,想到自己带回来的药还丢在池瑞澈家,漆黑的房间,蒋一抱成团躺在床上,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感到安全。
蒋阳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渐渐有了睡意,熬不住沉沉睡去。
蒋一慢慢睡着后,又一次陷入梦魇,只是这次她不光看到李越,还有蒋国庆。
梦中
“为什么不救我?”李越腹部的血越来越多,整个人因为疼痛剧烈的抖动。
蒋一无助的看着李越,捂住伤口的手不停的颤抖,血液染红了她的手,从指缝中流出。李越一直在问她,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黑暗中她看见蒋国庆在慢慢走向自己。
“爸,你帮帮我。”蒋一看着蒋国庆,她想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哀求他。
蒋国庆没有表情的看着她,甩开她的手,冷漠无情的回答她:“都是你的错。”
“不是,不是,我想救他的。”蒋一哭诉的摇头,她想解释,她想告诉他。
“蒋一,你不光害死了李越,你也害死了你的爷爷,你的妈妈。”蒋国庆声音像深渊里的魔鬼,将她推入深渊。
“不是,我没有。”
大床上的女孩紧紧的握着被子,额头上冒着丝丝冷汗,浑身不停颤抖,紧闭的双眼,细长的睫毛上都有着泪珠。
蒋一在被黑暗笼罩的边缘,突然睁开眼睛,跑着下了床,脚踩空,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顾上膝盖的痛,冲着跑进浴室,一遍又一遍清洗双手,朦胧中她感觉自己身上都沾满了鲜血,顾不得水温,直直在花洒下冲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心情得到平复,她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自己,她又做噩梦了。为了不被发现,脱下衣服扔进垃圾桶,索性之前的衣服还能穿,随便拿了一件替换。
她蜷缩在窗帘的角落上,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入手腕,她觉得自己很没用,爷爷为了她做了这么多,自己却心安理得地享受,泪水不自觉流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但是站起身的时候双腿已经麻木,索性离床不算远,支撑着做到床上,拿到手机关闭闹钟。
她整理了心情,简单洗漱一下下了楼,此刻的厨房很忙碌,孟姨接到电话,要熬点米粥送到医院。
“小一,这么早醒了?”蒋阳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点,看到蒋一有点惊讶,咬了一口面包让她赶紧过来吃早餐。
“哥,妈妈打电话了吗?”蒋一看着蒋阳,询问情况。
“爷爷已经醒了,医生吩咐吃点清淡的,一大早就吩咐孟姨了,我等会儿拿过去。”蒋阳看着蒋一萎靡颓废的样子,她肯定昨晚也没睡好。
“我和你一起去。”蒋一急忙出声。
“好。”说话间孟姨也装好保温盒,还用保温袋装了好多早点带给夫人他们。
蒋一顾不上早餐就拉着蒋阳着急忙慌的去医院,蒋阳让她吃东西,她也假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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