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下意识的紧咬,颚骨因过度的力量而咯咯作响,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有无数闪电在眼前舞动。他的耳朵里充斥着电流的嗡嗡声,像是远处雷声的回响。
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电流的驱动下更加剧烈,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猛烈地跳动。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味道,江无谬的喉咙像被火焰灼烧一样,干涩而疼痛。他的思维开始变得模糊,意识在电流的冲击下渐渐迷离。
然而江无谬的笑容在痛苦中绽放,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满足。这个表情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他脸上,仿佛是身体的自我防御。
这种状况在五秒钟后戛然而止,他像是从水底冲到了水面,重新呼吸到了空气。
江无谬瘫倒在地,全身无力,心跳仍在急促不已,有一种从死亡边缘回归的松弛感。
“……”
良久之后,干涩的声音响起“爽啊,太——爽了!”
“爽?”
戏谑的声音来自镜中的江无谬。
“你是?”
江无谬从快感与“对自己的深刻现”中抽身,爬起来看向镜中那个与自己外表一模一样的男人。此时镜中的男人脸上干干净净,衣着非常奇特。坐在电椅之上显得更加奇异反差。
他身着一件华丽的紫色绒面长外套,外套缀满了金色的装饰钮扣。
外套的衣领和袖口用金线精细刺绣,呈现出夸张的卷曲图案,背心是丝绸材质,呈现出一种鲜艳的宝蓝色,上面绣有金色的纹路,与外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背心下面是一件白色的褶皱衬衫,褶皱精致而过多,衬衫的领口过于夸张地翻起,几乎遮住了半个脸颊。他的裤子是紧身的,呈深红色,与紫色外套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裤脚紧贴腿部,夸张地突显了的高挑的身形。
鞋子是黑色的高筒靴,鞋面上装饰有银色的扣环和精细的雕花。头上,戴着一顶过分装饰的高帽,帽子上缀满了羽毛和丝带,手中拿着一根镀金的手杖,杖头是一个过分夸张的狮头形状,眼睛镶嵌着红宝石,似乎在向刻意展示他的权力和财富。
脖子上三重细金链,每条链子都挂着莫名其妙的徽章,尤其扎眼的是手指上戴着的几枚巨大的戒指,每枚戒指上都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
江无谬非常确认,这个人不是自己。
毕竟这种穿搭也太土了。
“有意思,确实有意思……对了,无谬同学,想象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你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着。你会不会开始质疑,这个镜中的世界,是不是更加真实?或者,你自己才是镜中的幻象?”
镜中的男人笑着开口,没有高高在上的掌控意味,倒像是跟一位熟稔的朋友谈天说地。
江无谬抽了抽嘴角,僵硬的抬起焦糊的右手,缓缓比出了自己的中指。
“这位镜中自嗨的独角戏演员、幽闭空间的语言学天才,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从我的私人领地里滚出去……因为我的手很疼啊混蛋。”
“如你所愿。”镜中的男人点点头,跨下的电椅此时变成了普通的旋转椅,他向后潇洒的一个转身,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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