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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三个蝙蝠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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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微微颔，示意她往下说。

兰迪转身从茶几下拿出笔和小册子，上头列有今早她整理思路时、写下的重点问题。

她翻开第一页。

“先，我的推理是，你知道一切真相，但出于不能明说的缘故，无法托盘而出。”

布鲁斯耸了耸肩，看似不置可否。

兰迪扬起一道眉毛。“那我就把这当成是个肯定的答案。所以接下来，我会问你一系列问题，你回答你可以回答的，不能回答的部份就跳过，成交？”

布鲁斯的嘴唇往上弯。“成交。”

兰迪翻开第二页。“你是蝙蝠侠？”

“我是。”不仅声音降低好几度，更变得像是被沙砾磨过般的沙哑。

“而你也是布鲁斯·韦恩？”

“我是。”音色瞬间恢复，不过又比寻常时要更丝滑些，具体描述起来，就是个一听就知道很有钱的声音。

“……哇。”兰迪目瞪口呆。

要不是亲眼目睹，她永远想不到这两道截然不同的声线会来自同一个人。本想赞叹布鲁斯切换声线的技巧太酷了，绝对专业，但布鲁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为何就给她一种刻意炫技的感觉，这就让兰迪打消念头。

她转而拿出手机，搜布鲁斯·韦恩携理查德·格雷森出席大都会图书馆开幕式的新闻画面，然后将屏幕转向布鲁斯。

“假设你没撒谎，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她质问。因为虽说布鲁斯和新闻上的布鲁斯·韦恩长得是有点像，可仍远不及一模一样。

布鲁斯的目光挪向手机屏幕，再平移回兰迪脸上。

“我想解释多元宇宙意外通常是如何生的、和来自平行时空的同位体可能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但那至少得花上一天一夜，所以。一言蔽之，我们都是布鲁斯·韦恩，也都是蝙蝠侠。”

在这儿，兰迪注意到一个重点。

“们？我想确认下，这个复数的具体总数是……？”

“三个，包括我。”

兰迪死死的盯着布鲁斯。

布鲁斯平静地回视。

有一刻，兰迪很想问：像蝙蝠侠这种稀有资源难道不该是平均分配的吗？何德何能她所在的宇宙能一次有三个啊？还全都集中在哥谭，密度会不会太高了？

紧接着她就想到──

“天啊，这都是因为我。我是不是就像颗坏掉的卫星似的、疯狂出错误信号？你们都在这、是为了来处理我的故障，不是吗？我死定了。”

蝙蝠侠是级英雄，而级英雄处理宇宙危机。她重复又重复再重复过同一天的同时，肯定扰乱了时间线。

现在时候到了，这些蝙蝠侠是来结束她的。

布鲁斯倾身向前，越过矮茶几握住她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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