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祉下意识收到袖中,咳了一声,正色道:“簿曹从事那还需要我们亲自走一趟,不止其下要解决徐生这一类官员,其上也要确保周令的势力彻底清缴。”
“至于你。”
秦祉傲然回,似乎终于分了点注意力给他,浅笑着,可这笑容落到徐生眼中,便成了笑里藏刀,他“扑通”一声跪下,哭道:“晋赭王,殿下、殿下……”
“我是殷州徐氏的人,你们不能杀我,不然徐氏不会放过你们的”
“人如蝼蚁、命如草芥,不过是杀你区区一个长吏,徐氏如何知晓?”秦祉居高临下地看他,“你跪的及时,只是不知百姓跪你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也会沦为阶下囚。”
“殿下”
“只是你不该求我,求错了人。”秦祉轻声说,“毕竟这兰干,可不是本王说了算。”
骑兵在县廷里出外进的搜刮着,那场面一时之间非常热闹。
秦祉冲着柏萧鹤使了个眼色,转身跟着骑兵走过去,东看看、西瞧瞧,偶尔有将士说拿到了什么,她就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凑了上去,嘴里念叨着“都拿上,这还不拿你挺有钱啊”,不过几时,手里包裹便越来越大。
徐生见其无望,只能将视线抖着,落在了柏萧鹤衣摆,他深知此刻想要活命,唯一的机会便是这五大营之的常胜将军。
可此人年少成名,战功累累,可行事作风嚣张跋扈,所到之处更像是恶犬过境,打的敌人溃不成军。
三年前与东边沧州的卲关之战,兰干五大营中唯有柏萧鹤坐镇,沧州正是看中这一点,竟组十万兵马出征,准备攻下兰干。
两方人数差别过大,不易久战,柏萧鹤索性率几百兵马奇袭卲关,一路杀穿沧州十万兵力,差点给人家主帅一锅端了,因此名声大噪,一时间兰干无人敢争。
这样的人,如今站在他徐生面前,他是连半句字音都不敢说,生怕对方心情不佳,长戟一刺直接把他捅个窟窿。
他只俯低着头,支在地上的手都不自觉轻颤,耳边只有自己狂跳如雷的心跳声。
“你营中可缺人?”柏萧鹤眼神淡漠。
李竹启偏头打量了地上的府兵,说:“近来打仗,收了不过也就是扔到前线送死的,算是凑人头了。”
“那就收。”柏萧鹤颔道。
“这人呢?”李竹启用剑身挑起徐生的下巴,看着这人惊惧的瞳孔,说,“杀了?”
“不不”
柏萧鹤展眉一笑,他蹲下身,瞧着徐生的眼说:“怎么会,我们可得仰仗着徐大人,毕竟兰干现在,徐大人一手遮天不是?”
徐生只一味的疯狂摇头,刚想张嘴求饶,便被一块因打斗落在地上的赤色宝石抵住了。
柏萧鹤眸色愈幽深,他冷冷地盯着徐生,两只手指夹着宝石塞进他嘴中,声音轻柔:“这块宝石我很喜欢,可若是叫殿下看见了,我定会忍痛割爱,赠予殿下……”
“懂什么意思了?”
徐生被迫含着疯狂点头,却再没了出声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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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秦祉手里抛着一块金子,身靠廊柱,然后看都不看朝旁边一丢,只听见那边一道惊呼,小姑娘连忙去接也没接住,趴地上将那金子捡了起来揣进怀里。
“你做什么要盯着夫人和我。”她怯生生地问,但动作却鼓足勇气挡在了徐夫人面前。
“她说她是渔夫的女儿,不是谁家的夫人。”秦祉扬起下巴,“换个称呼吧,徐生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也不会再有徐夫人。”
小姑娘愣住了,回头看看,又看向秦祉:“可是徐、徐生还没死呢。”
“你认为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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