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被松开的那一瞬间,尤路就迷迷糊糊地被惊醒,只是大脑的清醒还没传递到身体,说不出话也做不出反应,直到拥抱的力道越来越紧,他才慢慢地真醒了过来。
听到于江闷声闷气的回答,尤路下意识抬手,又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慰着:“没事啦,我在这里。”
他被抱得有点痛,却没出口叫于江松开一点。
安慰了一会儿以后,于江好像恢复过来了,抱着他的力道才松了一点,回到正好的样子,但依然没松开。
他一直不说话,明明那么高的个子,脑袋却缩在尤路脖子旁边,像个小孩儿似的。
尤路继续轻轻拍他的背安慰,过了一会儿,又把手拿上来一点,慢慢地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头发。
这样过了一阵子,尤路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又要睡着了,只是腿侧有点难受,于江身上的肌肉好硬,硌得他不太舒服。
尤路的腿往后缩了缩,于江也没靠上来,他就这样远离了那块硬邦邦的肌肉。
在睡着之前,尤路又强撑着说了一句:“别怕。睡吧。”
颈侧,于江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似乎是作为回应。
-
敲门声响起时,尤路正在纠结要不要拉上窗帘,毕竟屋外城市的灯光透进来,哪怕关了灯也能看清三分。
犹豫的工夫,敲门声第二次响起,尤路拉上窗帘,走到门边,问:“能听见吗?”
门外是熟悉的声音:“能。”
“别忘了闭上眼睛。”在按下门把手以前,尤路提醒了一句,同时也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知道了。”随着房门打开,门外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是炽热的拥抱。
尤路猝不及防,赶紧摸索着碰上了门,然后才放心地睁开眼睛。窗帘拉上之后,酒店房间内一片漆黑,所有东西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来人抱着尤路,迫不及待地在他耳边问:“老婆,可以睁开了吗?”
尤路点了头:“嗯。”他有一点儿紧张,还有一点儿奇怪。
不知为何,这个拥抱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但他怎么也想不出这分熟悉感究竟何来。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来人已经吻住了他的耳廓。
尤路从来不知道耳朵这个地方能带来那种感觉,他一直以为宫水的描述经过了大量想象的艺术化加工,现实中是不会这样的。
明明是温柔的亲吻,却带起一股令人战栗的感受,沿着神经传递到大脑,让尤路整个人骨头发麻,几乎站立不住。
他忍不住轻声地喘,在察觉到一只手探进衣服下摆时,尤路拦住了他:“……别。”
“怎么了?”
“我……”
“你不是想这样吗?”来人用了笃定的反问语气。
尤路瞬间头皮发麻,仿佛整个灵魂被看穿,难耐羞耻的同时,又想不顾一切地放纵。
他缓缓地松开了按住对方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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