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侜淡淡地她一眼,转身就走,孟槐菡这种人,就是越理她越来劲。
这一眼刺激到了孟槐菡,那件事后,她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她什么时候受过那么多轻蔑的眼光,都怪孟侜,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她根本不用嫁给一个青楼打手虽然现在外公答应她,在正式下聘前暗地里弄死那个打手,但她的名声已经毁了
孟槐菡突然发了疯一样,搬起箱子里的东西拼命往孟侜身上砸,“野种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十八年前就该死了”
孟侜背后长眼睛一样,一挥手把袭击物回击落在孟槐菡脚下。
“十八年前,周氏派人把外公战死的消息透给我娘,还调走了产婆,想让她一尸两命,是吗”孟侜连珠炮似的质问疯癫中的孟槐菡,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孟槐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嗓音尖厉“你偷听我和娘谈话”
等她叫出来,才发现不对,这里是孟府之外。
她转头见周围一圈人窃窃私语,其中还有位京城有名嚼舌根的夫人。
孟槐菡眼前一黑。
楚淮引孟侜日渐消瘦,建议他继续一天一条鱼,孟侜拒绝,然后就被淮王强硬塞了三根千年人参,传说中的续命神器。
孟侜抱着三根人参,觉得自己像抱着万两黄金,嘴都咧到耳后根。他笑眯眯地谢过淮王,扭头进了京城最大一家药材铺。
高价卖了一根。
七百两。
终于不是穷光蛋,孟侜觉得自己走路都略稳了一些,金钱的重量。他着剩下的两根,自己怀里揣着一个,剩下的那个整理一番红绸子,脚步一顿,进了另一家不起眼的医馆。
医馆是奶娘的儿子礼文乐开的。奶娘一家帮了他和姜瑶许多,孟侜一直没好好谢过他们。刚才药材铺老板对人参不释手的样子,估摸着行医的人都会喜欢。
礼郎中医术过得去,诊费良心,样貌上佳,温和近人,在平头百姓中很有口碑。
见孟侜踏进来,礼文乐暂停下写方子的笔,“孟兄可是有哪里不适”
孟侜连忙摆手,“我很好,这次来是有件东西要给你。”
孟侜把人参放在柜台。
礼文乐见人参吃了一惊“这可万万使不得,孟兄不足月,正是需要好好补补,这东西用在你身上才有价值。”
“我还有呢。东西有没有价值,得主人识不识货,礼兄见多识广,定能更好地利用它。”孟侜打了个呵欠,他就不一样了,这三根人参在他眼里就是三个七百两,三七二十一,白花花的银子。
“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恩重于山,不收以后我可就不来找你了。”
礼文乐不再推脱,把人参放进柜子里,过几天切成片,和其他几味一起入药,分装成药包,再给孟侜补身子更能发挥效果。
他仔细了下孟侜的神色,恹恹的,似乎不太有精神。
“孟兄,那边稍坐,我给你把把脉。”
孟侜想着最近胃口不好,大夫也好,便安静坐下排队,等礼文乐完其他病人。
等着等着,他就睡着了。
天色将晚,孟侜揉着眼睛醒来,医馆已经打烊,抓药的小童也离开了,只剩下礼文乐一脸凝重地磨药。
孟侜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叠好放在椅子上,“抱歉,我睡过头了。这么晚就不耽误礼兄回家,晚了奶娘要着急的。”
孟侜现在不常住孟家,要么说公务繁忙睡在大理寺,要么去姜家窝一晚,十天里能有三天回去就算好的。他给了奶娘一笔银子,让她回家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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