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
松晏尚未站稳,便急切地抬头问道。
沈万霄垂眸。他本欲说“无碍”,但见步重一脸恨恨地走,便改口道:“胳膊被划了一下。”
“胳膊?”
松晏忙迭抓他手,果然见他胳膊上一指长伤口在停地往外冒血,于连语气都变得心疼,“大一条口子,肯定很疼”
步重闻言也跟着看了一,看清沈万霄袖子上那一点点血迹时忍冲天翻:“就芝麻大点伤,你至于吗?”
“又你受伤,”松晏瞪他,“你当然觉得至于。”
“、”步重气结,敢先前叨叨半天都白说了。
他恨恨咬牙,最甩袖离开,“他娘就该带你!”
而在他身,松晏捧着沈万霄手,生怕再磕到碰到:“你别理他,他就那臭脾气。如果很疼话,你就”
松晏抬头,偏倚撞进沈万霄笑算明显,甚至转瞬即逝,可他偏偏叫他撞见。他心跳在笑意里倏地一停,紧接着更加猛烈地冲撞起,仿佛随时要从嗓子里蹦出。
沈万霄半晌等到下文,便微微低下头,问:“就如何?”
“就、就”松晏支吾起,早将先前要说话抛脑。他狂烈心跳难以平息,以慌张地松开手,追着步重步子而去,“先过去看看!”
但在他抬脚前,沈万霄伸手按他肩膀。
他猛然一颤,僵身子一动也敢动。
沈万霄上前半步,半推着他往前走,几乎要将他拥进怀里,声音低沉:“一起。”
第章观音()
那尊石像雕刻千手观音。与寻常千手观音像别无致,尊石像低眉敛目,神平静,可松晏偏偏从座石雕里看出难言悲伤,于心也跟着低落起。
观音在石像面前驻足,斑驳树影投照在她身上,宛如大大小小伤口。然而即使石像着与她一模一样面容,她望向石像目光依旧沉静如水,无风无浪。
松晏环视四周,见此地与镜中其他地界并无同。四下里树木受尽朱雀血妖摧残,焦黑干枯,独一尊石像明净如新,丝毫受烈焚烧影响。
“她刻。”
观音敛目,语气淡如云烟,辨清喜怒哀乐。
闻言,松晏仔细打量那尊石像。
——刀工细,技艺湛,像初次雕刻,应烂熟于心技艺。
“若记错,此处曾全你石像。”
步重半嘲讽,半愤懑,“你们都说她恶相,祸害苍生。可她只过在此处复一,年复一年地在石头上凿刻自己心上,并未碍着别事,更遑论伤害。”
观音低眉语。
松晏禁讶异,悄声问:“你知道?”
步重扫他一,又睨视沈万霄一,鼻腔里哼出声:“小爷好歹比你多活几年。知道事可远远止些。”
松晏迷茫解,他记得幼时随师父捡步重时,步重分明只毛都长齐小鸟。
“金翅鸟修行千年化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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